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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密斯的心裡緊了,但他仍舊一言不發,也沒有一點動作反應。
斯奈特有臉上又一次泛出了那種殘忍的執拗的微笑。“你怎麼啦,以利亞,你擔不了這麼多靈魂的責任了吧?也許你以為你可以稍稍放一個假,休息休息?或者那深藏在你們信仰當中的膽怯已經壓倒了你,你已經打算逃跑了吧?”
史密斯搖搖頭。“你在浪費時間呀,斯奈特。你還記得嗎?我知道你的這套心理遊戲的。”
斯奈特轉過臉去對著這群俘虜,語氣堅定地說:“這就是我們的交易,簡單明白,你們宣佈放棄信仰,我便放你們走。”
“你是個騙子,”史密斯說。
斯奈特接著說,“保持信仰或是喪失生命。”
“你管這叫交易嗎?”山姆問他道。
“這是你們能得到的最好結局了。”斯奈特回答他,然後又說:“你們會覺得這很容易。我知道你們這些基督徒,你們喜歡——這整個的事。不管是真的還只是想像,從一開始你們便因為受迫害而興旺。你們喜歡四處奔逃、東躲西藏,喜歡開點什麼秘密的集會。你們一直希望有一個機會為你們的主而受苦。啊,那是一切的榮耀。如果我的上司能聽我的,根本就不會有這一場迫害。如果我隨你們做你們想做的事,你們就會變得懶惰、發胖、自滿……你們就會自相傾軋,侵蝕你們自己的信仰。只要沒有人追逐你們,你們就會是自己的敵人。但我的上司就是不聽。他們命令我給你們一個選擇。”說完這話,他還深深地嘆一口氣。
“對不起你,給你添了這麼些麻煩,”史密斯說道。
斯奈特看著他,眼睛裡流露出不加掩飾的厭惡。“我已經給你們開價了。就看你們的了。我給你們一點時間,好好想想吧。”他一抬手,旁邊的一個當兵的很聽話地走上前來。“看好他們。”
那當兵的舉手敬禮,斯奈特走了出去,他的長大衣在後面飄起來,那樣子真像是格林·裡珀的披風。
所有的逃難者在那兒,模樣像是參加葬禮,不過面對的是一具看不見的棺材。史密斯抱著自己的雙臂,站在這一群人的中間。
“大名鼎鼎的以利亞。那麼你就是他們一直在追捕的人了?”霍華德說話的腔調裡又透露出一點點他先前的本性。看來他們給他的折磨並沒有完全把它抹掉。
“恐怕是的吧。”
“我現在絕望了。”
“你不是第一個絕望的人。”
“他們一連三天都在追問我。我一直弄不明白他們究竟想要什麼。”他把雙手伸向面前的這幾個人,像是向他們呼籲。“只要還挺得住,我是是會挺下去的。我以為你們已經都離開了。”
沒有人相信他的話。大家都懷疑他是一被帶到斯奈特面前,才聽說要用刑,就趕快原原本本地合盤托出了這邊的情況。
“我們正想走出這道門,但看樣子是再也出不去了。只有提摩太和彼得算是出去了。”山姆說道。
“彼得?”霍華德有點驚異,“他上哪裡去了?”
“他在地下室裡,”露茜說。
霍華德的眼睛睜大了。“怎麼會呢?”
“那農場主的兒子開槍殺了他,”艾米怨恨地說。“你還記得吧,就是你去向他要食物的那人。他的兒子跟著你到這兒來了。”
霍華德一聲不吭地慢慢地坐在地板上,像肚子上挨人揍了一拳。
“為什麼你要回來呢?”山姆問了史密斯一句。
“當時覺得這是一個好主意的,”他回答說。直到現在他還沒有來得及給大家說這件事呢。“彼得一直在談你,”艾米說,她胸中的憤怒還在翻騰。“你,還有摩西。他們是完全信任你們的。可惜他並不知道,那個拋棄我們的逃兵就是拯救者以利亞。”“艾米——”山姆求艾米別再說了。
“沒有關係,山姆,”史密斯說道,他轉身去對著艾米。“請你原諒,我配不上你們對我的期望。真對不起,我沒有長長的白髮,沒有白色的鬍鬚,也沒有一根柺杖從天上把光帶下來。我從來就沒有吹噓我沒有的東西。如果你們只相信上帝而不是相信想像當中的英雄,你們也就不會這麼樣絕望了。”
艾米的眼睛直視著他,然後移開去了。“對不起。我為自己剛說的話道歉,”她說了一句。“我叫詹姆斯·史密斯,”他對大家說。“我起這個名字是為了在地下組織中好開展工作。過去的許多年我都叫以利亞,直到幾個月前……”史密斯停下來,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