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好容易能夠給這山西首富表演歌舞,沒成想,這……”
聽著這話,殷無杳卻難得的搭了腔:“請問這位大哥,這山西首富可是姓海?”
“這位小兄弟所言證實,這山西首富姓海,名包天。”年長的男性對殷無杳到也是和聲和氣。
“既然如此,大哥可否和小弟我,打個商量。”
說著,殷無杳就把那男子拽到人少的地方,一邊比劃一邊商量著什麼。
“無杳他……”眼看著殷無杳離開了人群,穆亦玄不禁有點擔心。
“青龍君在擔心什麼?”邱楚言跟著問。
“我怕無杳會吃虧。你說,我要不要跟上去?”說著,穆亦玄就要跟過去。
但是,他剛剛邁出步子就被荷花攔住了。“我說青龍君,這世上要是有能沾著我家公子便宜的人,我倒是想開開眼呢。”
“你不知道……這事……”
“是我跟公子待得久還是你跟公子待得久?”那俏麗丫頭看著穆亦玄的著急樣,便白了他一眼。“這麒麟君生的一幅七竅玲瓏心,葫蘆裡到底賣得什麼藥我雖說不能全都知道,但多多少少也能猜得出五六分。我說沒事定定然就沒事,你就把心擱肚裡吧。”
雖說心裡還是不大相信荷花說的話,但穆亦玄還是點了點頭。邱楚言沒有穆亦玄那麼好的涵養,還是不放心的問道:“你說,麒麟君到底想些什麼?”
“我家公子定然是去打聽你那仇家的下落,那人一見就是總跑江湖的主兒,問問他絕對就沒有錯。”
“可,麒麟君不是‘江湖百曉生’麼?”
“多問問絕對沒壞處!”荷花說得相當認真,把邱楚言這愣頭小子說的一愣一愣的。
穆亦玄看著殷無杳,心裡還是不免在擔著心。不由得自己苦笑一下,原來自己也是個婆婆媽媽之人。
“青龍君,你還是放心不下吧?”不知什麼時候,荷花湊到了穆亦玄身邊,笑嘻嘻的問。
點了點頭,穆亦玄的視線還是沒有從殷無杳的身上移開。
“我家公子……從來不對別人耍賴的。”
荷花彷彿是自言自語的話,讓穆亦玄轉頭看著她。這一路上,殷無杳可是對穆亦玄耍賴到一定程度了。
“公子他,你從來不隨便欺負口舌不如他的人,更從來不叫別人難堪的。”
“荷花,你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虧我家公子還對你處處特別,沒想到你竟然是個冥頑不靈之人。”荷花擺出一幅小女兒教訓別人的架勢,插著腰用手指著穆亦玄的鼻子說開:“這話的意思非要本姑娘給你一一說開不成?這樣說,自然是你在我家公子心裡,是個特別的人物。你看他平時斯斯文文,動起手來可是從來不講情面。”
“無杳還有這樣一面?”雖說剛剛穆亦玄還被說得有點抬不起頭,但這一刻他又饒有興致的詢問起荷花殷無杳的為人了。
隨隨便便的在一塊石頭上坐了,荷花就開始對穆亦玄說起自家公子來。
“頭一次見公子就是看見公子打架。那年我還不到十歲,公子年紀也不大,也就是和我現在相仿的年紀。我和小琪正被一群歹人欺負,被公子撞見了,幾下就把那群歹人給結果了,一點兒情面都沒留。然後,因著我們倆無家可歸,就把我們收留在身邊,名為侍童丫頭,但對我們可是親如手足。但是,我們倆從來都沒見過公子對誰發脾氣,也沒見公子對誰使過小性子,雖然公子總是在笑、總是四處遊玩,但從沒見公子真正開心的笑過,也沒見公子在遊玩時結交過朋友。”
荷花不再說話了,低下頭,有點難過的坐著。
“青龍君,你一定要善待我家公子,聽到沒?”
“我……”
杏眼瞪著穆亦玄,伶俐的丫頭又說:“別以為我什麼都看不出,你對我家公子是什麼心思,我這旁觀者可是都看得真真的!兩個男的又怎麼樣?虧你還是堂堂七尺,敢做不敢當!”
被這丫頭一說,穆伊玄的臉又紅了。不禁在心裡暗暗嘆道,荷花不愧是無杳身邊的人,連說話都這麼直搗痛處。
“你們怎麼都這麼晾著?愣小子呢?”殷無杳和那男子說話回來,拍了拍正在臉紅的穆伊玄,又四下張望著一下邱楚言的去處。
殷無杳這麼一提,穆伊玄才開始找邱楚言的所在。荷花卻涼涼的一個人坐著,白了穆伊玄一眼,又瞅瞅殷無杳,臉上似笑非笑,一幅找樂子的模樣。
“麒麟君、青龍君,你們口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