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快樂的遊戲之中。
林姿雅倒抽一口涼氣,祁弘把頭埋得更低。
洛南掃了祁弘一眼:“抬起頭來。”
祁弘只好勉強抬起頭,目光卻不敢看向洛南,只往旁邊亂瞟。
“你把他帶回去吧,”洛南說,“問問你們家裡人,想不想全家都變得像他一樣。”
祁弘戰戰兢兢,兩條肥胖的大腿抖得像篩子一般:“是,是,前輩放心,我一定把話帶到。”
“去吧。”
祁弘小心地扶起祁有貞,祁有貞也不反抗,順從地跟著他,一路傻笑著走出小會議室。
林姿雅吐了吐舌頭:“前輩,你把他怎麼了?”
洛南淡然說:“我讓他困在一段4歲時的快樂經歷裡,反覆地經歷。”
“他還能恢復正常嗎?”
“或許吧,得看祁家人懂不懂事,”洛南漫不經心地說著,霍然起身,“早知道祁家人是這種德性,我就懶得和他們打交道了,昨天就直接向祁玉珊下手了。”
他往門口走了幾步又停下:“我算是明白你們林家為什麼這麼爽快地幫我約祁家人見面了。這是算準了他們的脾性啊。”
林姿雅一點也沒有尷尬的感覺,反而笑得像只小狐狸精:“嘻嘻,就知道前輩肯定看不慣祁家人那種目空一切的嘴臉,會想要給他們一點教訓的。”
“以後別拿我當槍使了,”洛南平靜地說,“一個三歲小兒能舉得動千斤大錘嗎?”
林姿雅吐吐舌頭:“誰敢把你當槍使啊前輩。我們和祁家沒什麼矛盾的,最多一點意氣之爭。前輩說要見他們,我們家就等著看他們的笑話而已。”
洛南點點頭,走了出去。
魔都市郊區,在高大的法國梧桐樹蔭掩映之下,坐落著一箇中式江南紅牆青瓦風格的小庭院。
院牆上爬滿了枯黃的爬山虎,一樹臘梅從院中怒放出來,詩意盎然。
這時一輛賓士商務車匆匆駛來,猛地在院門處剎車,發出難聽的“噶呀”聲音。車還沒停穩,車門就開啟,一個肥胖的年輕人跌跌撞撞地從駕駛座上滾下來,又迅速繞到車的另一邊,給副駕駛座上的人解開安全帶,用逗弄小孩的口吻:“乖,快下來,給你糖吃!”
一個鬢角斑白的中年嬉皮笑臉地坐在副駕駛座位,眼中帶著孩子氣的天真和頑皮,迅速地按了一下喇叭。喇叭發出一聲尖鳴,然後他像所有闖了禍的孩子一般,猴子一樣敏捷地溜下座位。
肥胖的青年既得滿頭大汗,不由分說地拽住他:“我的祖宗也,別鬧了行嗎?快跟我進屋去。”
好說歹說,他終於把這個鬢角斑白的中年拖到院子門口。他踮著腳尖,從院牆上的一片爬藤中摸出了一把鑰匙,開啟院門。
剛拖著這個中年進門,只見一個老者正坐在一株松樹下閉目修行。那老者的鬍子至少兩尺長,頭髮是漂亮的雪白,沒有一根雜色,臉上雖有皺紋卻並不明顯,身上散發著濃濃酒香。
“太爺爺。”胖子垂手肅立,鬆開了那個中年的手。
“你是?”老者雙眼緊閉,嘴唇微動。
“我是祁弘啊。”
老者點點頭。
這時那個中年眼中充滿好奇,躡手躡腳地向老者走去。
老者眼睛突然睜開,厲芒一閃,中年嚇得哇地一聲哭了起來。
老者臉色鐵青:“誰幹的?”
胖子祁弘道:“那個叫洛南的,他還說”
也不見那老者如何動作,就像風兒吹過,他已經站在中年的面前,手像鐵箍一樣抓住中年的手腕。“他還說了什麼?”
“他還說,”祁弘生生嚥了一口唾沫,“要我帶一句話回來。”
抬頭偷眼看了老者的神色,祁弘小聲說:“他說,要我問你們,想不想全家都變得和三爺爺一樣。”
老者臉上不見怒容,只是沉靜得有些可怕。給祁有貞診了一會脈,他放開祁有貞的手腕,聲音淡淡的:“我無能為力。你馬上打電話給老家,就說是我說的,有大敵要打上來了,家裡的老骨頭們都動一動吧。”
“其實,”祁弘一邊看著老者的臉色,一邊謹慎地說,“我們何必去招惹這麼厲害的人呢,有什麼話說開了不就好了嗎,我看那位前輩也不像是不講道理的。”
老者雪白的鬍鬚無風自動,雙眼怒睜:“他都把有貞變成這樣了,你還覺得他講道理?就算現在他想講道理,也晚了!祁家,咽不下這口氣!”
“太爺爺,”祁弘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