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弓忙解釋道:“我去人間界辦點事罷了,你不用那麼生氣吧。”
羅漪哼了一聲,並不回答。
秦弓卻不知道大凡女子生氣的時候最忌諱的便是聽男人胡亂的解釋,只顧按著自己的思維在說個不停。
羅漪依舊一聲不吭,其實她很想奪門而去,然在勝巽天時,他不在身邊一時衝動也就說走就走;而今他就在身後,又怎捨得就此離去?耳中聽著他說話,心中一片凌亂,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麼。
秦弓輕輕的嘆了口氣道:“我回到以前我住的那個小屋去看過了,站在門口的時候,我心中想到的只有你一個。我很想可以有那麼一天,能讓你陪著我在一個安安靜靜的地方一起開開心心的度日。”
羅漪唔了一聲,只聽秦弓說道:“你答應過我,不管如何都會在我身邊的,難道你忘了麼?!你為什麼要突然走掉?你可知道我好生焦急?你可知道我看見你好好的在這裡時我有多開心?可是你,為什麼要生氣?你總得讓我知道你生氣的理由吧!”
羅漪緩緩的轉過身來,妙目轉動,看著秦弓的雙眼,道:“你剛才說的話是不是都是真的?”
此時的羅漪怒意初褪,眉眼間更有說不出的別樣的嫵媚,秦弓不由得看得痴了,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羅漪又道:“那柔荑呢?你打算怎麼辦?”
“哎呀,”秦弓叫了一聲道,“我只急著要找你,卻把她給忘了,也不知道她現在如何了。”
羅漪聽到他因自己而忘了柔荑,知道他確是真的關心自己,心中自是歡喜,可再看他神色,那著急的樣子,只怕與知道自己離開時也一般無二吧,心中又自泱泱,忍不住又沉下臉來,哼了一聲道:“在你心裡,到底誰更重要些?”
“在我心裡,到底誰更重要些?”秦弓喃喃自問,“若我是天狼,自是柔荑為重;若我是秦弓,當是羅漪更重。可是現在呢?”
秦弓抬頭看著羅漪,心頭泛起一陣苦笑,只覺這事比在千軍萬馬中折衝還要麻煩千百倍。又想得一想,方才道:“漪妹,我對你的心意,自不必我多說你也明白。”
羅漪將自己的嘴唇咬得微微發白:“那她呢?你也放不下,不是麼?”
秦弓深深的吸了口氣道:“她,是我上一世欠他她的!”
羅漪忽道:“那你這一世又打算欠誰的?”
秦弓被羅漪說得呆立半晌,說不出話來。心中波濤起伏,不知如何應對。
忽聽得門外一陣喧鬧,一個聲音高叫道:“秦兄弟,秦兄弟!你快出來!”正是破軍的聲音。秦弓連忙應了一聲。
破軍聞聲入屋,衝羅漪作了一揖,也不多說話,扯著秦弓道:“快來,快來!”便將秦弓拖了出去。
秦弓一出屋門,便覺心頭微微一鬆,將適才的事先且丟在了一邊。口中問道:“出什麼事了?”
破軍一邊拉著他急奔,一邊道:“柔荑醒了,可是有點古怪,你定要去看看。”
說話間在一間屋子前停住了腳步,“到了。”
秦弓連忙入內,只見屋中好多人,蓼莪、婆雅、白藏等俱都在內。
蓼莪一見秦弓笑道:“好了好了,總算來了。”
秦弓問道:“出什麼事了?”一瞥眼卻見柔荑縮在床頭一角,瑟縮發抖。臉上盡是驚恐的神色。她原是個驕傲堅強的人,為何會這般?秦弓見到她這模樣不由心頭一酸。連忙走上前去。
柔荑見是秦弓,嚶嚀一聲撲入他的懷中,如同一頭受傷的小獸一般。秦弓將她擁在懷中,輕撫著她如瀑的長髮,轉頭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婆雅搖頭道:“臣等聽說她醒了,便來探望,誰知道她一看見我們就像受了十分的驚嚇一般。”
白藏的臉頰微微牽動了一下,卻不說話,只是垂手而立。
蓼莪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定得一定又忍住了。
“蓼莪姐姐。”秦弓叫了一聲。
蓼莪應了一聲,露出個笑容來,道:“小弓叫我做什麼啊?”
秦弓雙目注視著她,道:“姐姐對我應是不會欺瞞的吧?!”
蓼莪道:“那是當然,你想說什麼?”
“柔荑畢竟是式微的人,應該會知道他很多的事情吧。”這話似是問蓼莪,他的眼光卻是盯著婆雅。
蓼莪“哦”了一聲,算是回答,眼光也瞟向婆雅。
婆雅清咳一聲,直了直身子,那空洞的眼神深邃難測:“臣等不敢欺瞞尊主,我原是想讓柔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