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剛行至樓底,便聽見曾壽倚窗高聲招呼眾人。“他們果然在這裡。”徐寧歡呼一聲,拉著曾妙錦迅速奔入遇食樓,木隸則不緊不慢地跟著。
三人轉過二樓,便來到窗邊桌前。徐寧一眼瞧見桌上已擺了三碟菜餚,一葷兩素,均是色澤豔麗,香氣濃郁,賣相堪稱一流,頗引人垂涎。
徐寧不待與木爽等人寒喧,迫不及待地挾起一筷子葷菜中的肉料,閉上眼細細品嚐,只覺肉質肥而不膩,完全保留了肉質的鮮美,吞下後齒頰留香,讓人回味無窮。“好功夫!好廚師!”徐寧不由得豎起大拇指稱讚。
曾壽見徐寧的陶醉模樣,只覺英雄所見略同,拊掌道:“那是自然,聽說這遇食樓的廚子可是從應天府的五味樓重金聘請而來的。”
“五味樓?”曾妙錦失口道,“那可確有些本事。”
“中都商賈真是大手筆。小小一箇中都酒樓,竟也值得從應天府聘請廚子。”木爽搖搖頭。
“可不是!要不哪有如此多的食客,每日不輟,風雨無阻呢。”曾壽一邊不甘落後地從徐寧筷下搶食,一邊忙著搭腔。
“這酒樓生意如此之好,東家想必已賺得盆滿缽滿。”木爽笑道。
“你們可知東家是誰?”一直沒開口的木隸忽然說道。
“是誰?”曾壽這個八卦男迅速轉移注意力。
“黃子澄。”木隸抿了口酒,淡淡道。
“黃書呆?!”曾壽頓時大叫一聲,臉現厭惡之色。
木爽卻愣住了,“黃先生?他不是一向最恨商賈之人嗎?”
“他恨商賈,可不恨銀錢!”曾壽一臉諷刺道。
忙著往嘴裡塞菜的徐寧,撥冗抬頭詢問道:“黃子澄?是誰?”
“黃先生是四哥侄兒的先生,不知怎的,對四哥總是心有芥蒂,一直視四哥為眼中釘,總是針對四哥。”曾妙錦一臉不愉之色的解釋。
“哦?”徐寧見連曾妙錦此等閨閣小姐都已知曉此事,可見二人已如何勢同水火了。
曾壽更是義憤填膺,“那書呆,四哥也不知哪裡得罪他了,總是給四哥眼色,這便罷了,還常在皇……”“咳,咳”木爽咳嗽了兩聲,曾壽言語頓了一下,繼續道,“木家老爺子那裡進讒言,給四哥使絆子!”
“哦?這麼有趣?木隸,是不是因為你長得比他英俊,所以他嫉妒你,看你越來越不順眼?”徐寧見眾人心緒不佳,便出言打趣緩和氣氛。
木隸本是面無表情,聽得徐寧言語不禁摸了摸臉頰,苦笑道:“如此便好了。”
“這次若不是黃書呆又找老爺子提議,我們哪用這麼早就來中都受苦!”曾壽憤憤不平地叫嚷道。
“我看你們在中都可沒受什麼苦。”徐寧道。這兩家人住的那是“豪宅”,吃得是“佳餚”,衣裳更是高階大氣上檔次,哪方面也談不上“受苦”。
“你不知道!過兩日我們就要入軍營跟隨將軍受訓了!”曾壽憤憤道。
“軍營?你們要當兵?”徐寧驚訝得幾乎合不攏嘴,就小胖這身材這牙口,與當兵可沾不上邊。“現在好像不是募兵之時吧。”徐寧勉強還知道古代徵兵也是講季節的。
“只是隨軍訓練,不過與當兵無異。”曾壽苦惱地揪了揪自己的胖臉。“入營之後,只能在軍營中吃住,這可如何是好?聽張玉說,每日只得大餅麵湯呢!”
“那可真是苦差。”徐寧聽得伙食如此之差,有些訝異。她想起了浮流市駐紮的國家三炮部隊的食堂。由於工作關係,徐寧在三炮部隊食堂吃過幾次飯,那伙食可不要太好!純粹自養吃天然伙食的家豬,純天然農家肥種出的綠色蔬菜,徐寧在外頭根本吃不到!徐寧同情地看了一眼曾壽胖胖的小臉,想到不久曾壽就會因營養不良而變成“真瘦”,不由打了個寒顫。
“男兒自當保家衛國,阿壽,你在行伍中多呆些時日便會喜歡的。”木隸拍了拍阿壽的肩膀,安慰道。
“對呀,人生三大鐵,一起扛過槍可是排第一哦。”徐寧也趁機安慰曾壽。
“三大鐵?是什麼?”木爽好奇地問道。
“嘻嘻,這個嘛,”徐寧笑著解釋道,“其實也沒什麼,意思是人生有三種關係象鋼鐵一樣牢固,第一種便是一起扛槍當兵嘛!”
“確然如此!”木隸大表贊同。“兩軍陣前,除了自己便只有袍澤可以託付生死了。同袍日夜同吃同住同生死,當得起鋼鐵關係之稱。”
“那還有兩鐵是什麼?”木爽不恥下問。
“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