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寧,怎麼了?”木隸招呼徐寧後,半晌不見動靜,轉身看見徐寧臉色蒼白地站在原地。
“木隸,你們這是在玩cosplay嗎?”徐寧有些虛弱地問道。
“玩什麼?”木隸眼露迷惑。
“cosplay!”徐寧又一次重重地咬字清晰說出單詞。
木隸看著徐寧充滿期望的雙眼,更加迷惑。
“那是什麼?”曾壽卻好奇地搶先發問。
“cosplay!”徐寧無力地說。
“求求你們,別玩了!”徐寧緊張地說。
“徐寧,你是不是有些誤會?”木隸覺察到了徐寧的異常,關切詢問。
“你們這是哪裡?”
“中都。”
“現在是什麼年月?”
“洪武九年。”
“給我電話,我要報警。。”
徐寧站在嘈雜的街市,卻什麼也沒聽見,耳朵裡只有一個聲音:“我要回家!”
“徐寧!徐寧!”木隸見徐寧一臉呆滯完全不似平常情況,不由得提高嗓音。
徐寧只覺得遍體生涼,街市裡車水馬龍,與自己卻全然無關。這川流不息的人群與她宛如隔著一道看不見的玻璃。回不去,進不了。
“從今往後,便是陌路。”
木隸見徐寧痴痴站在路口,望著面前的中都主街,宛如魔怔一般喃喃自語:“怎麼會這樣?怎麼辦?怎麼辦?”
“徐寧,你先隨我們返家再做打算如何?”
……
“徐公子會不會高興地傻了?”曾妙錦想起徐寧出獄後的興奮,有些擔憂地說。木爽等人亦是一頭霧水滿腹迷團。
“帶她走吧。”木隸不知徐寧為何突然有如此變化,卻知道徐寧思緒正混亂,於是,也不再徵求徐寧的意見,逕直攜她與眾人一同返回。
徐寧便這樣被眾人強拉回家了。
木家大宅被數株大樟樹環抱,巨大的樹冠帶來清涼的氣息,宅院外牆全用厚厚地青磚砌成。大門邊緣雕刻著纏繞地蓮花狀花飾,帶著沉穩地威勢。徐寧卻無心欣賞,心裡正在將大樓停電前後地情形進行全面梳理。
眾人在門口停下。
“妙錦,今夜徐寧就與你同住吧。”木隸考慮了一下,對曾妙錦說道。
曾妙錦驚愕失色:“這如何使得……小妹怎可與男子同住?”說話間垂下了頭,讓人望而生憐。
“四哥,這不妥吧!”曾壽跳出來阻止。
“徐寧是女子。”木爽在旁忍不住補了一句,眼中露出驚悸,似乎又想起初見時徐寧的“大膽”。
“啊?”小胖子吃驚地看了看徐寧,徐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完全不理會曾壽。她真不知道哪裡出了錯,怎麼會遇上這種事。停電後那緊裹著她的黑暗之牆從哪來的,那虛無的通道是怎麼出現的。她又是怎麼出現在這大明朝的。
曾妙錦也吃了一驚,忍不住又看了徐寧一眼,心想:“竟是個姑娘。”心念一轉,想起徐寧與木隸昨晚在大牢同處一室,不禁又向木隸望去,“他與徐寧不知一夜聊些什麼,竟會如此照顧於她?”
木隸不知曾妙錦已轉過如此多心思,只對曾壽說:“阿壽,徐寧似乎別居甚久,生活習慣可能有異,你們多擔待些。”昨夜徐寧並未確認自己從何而來,木隸自是不知,只能含糊地表示徐寧大概是隱世而居。
“好了,先回吧,午飯別做了,來這兒吃。”木隸見徐寧依舊思緒混亂,便也不多說。
“既是如此,那妙錦便與徐姑娘先行告退了。”曾妙錦輕輕一禮。曾壽也與木氏兄弟告辭。
“也許在那個牢房裡有穿越的通道。”儘管昨夜那個牢房已被徐寧參觀過一遍並無異樣,但徐寧仍舊掙扎著想找出一星半點頭緒。
徐寧一起念頭,便立刻轉身拔腿向縣獄跑去。誰知卻被木隸一把拉住。
木隸見徐寧一路上心不在焉,早已對她備加註意。此時見她有異動,立刻便阻止了她。
“徐寧,你要去哪裡?”
“去牢房!也許牢房裡可以找到通道。”
“牢房裡有通道?”曾壽聽得徐寧的推測驚呼。“不可能,若有通道那可是大罪。”
“徐寧,別胡思亂想了。若牢房有異,昨夜你與黃牢頭在牢房內起爭執,早已發現通道了。牢房並不寬敞。”木隸冷靜地給徐寧分析。
徐寧愣住了。木隸說得很有道理。如果那裡有時空通道,昨夜她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