喚我,說尤瑜等著我去開會。暮秋的晨風,颼颼如刀,可彌徵行赤腳、草鞋、單衣,猶滿頭大汗。原來他剛從工地回來。我走出工棚中為我間出的那間單人房間,來到食堂,尤瑜左手支頤,正在來回踱步。他的草鞋套著襪子,襪子上沾滿了溼泥,褲腿也透溼了,好像是涉水歸來。肖陶的爸爸則伏在飯桌上,似乎睡著了。原來開河工地半夜收工後,尤瑜又回去檢查秋收進度,跑了兩個鄉,剛才回來,肖陶的爸爸也是到後山縣採購打草鞋用的筍殼葉,挑著重擔連夜趕回的。尤瑜見我來了,便推了推肖陶的爸爸,又招手向我打了個招呼,開門見山地說:
來來來,趁吃飯的時間,我們開個碰頭會,湊湊情況。肖陶還沒有回,我們就邊開邊等。紅玫瑰,你先說說你昨天見到的那邊的情況。此時,肖陶的爸爸醒來了,舉手伸了伸腰說:
到底歲月不饒人,才一天一夜沒睡,就這樣像霜打的茄子,沒有一點生氣!接著,廚房的領班趙荷秀端來了飯菜,兩個蔬菜,一個炒雞蛋。尤瑜笑著說:
嫂子,是不是你又為我們開小灶,額外加了這個炒雞蛋?要是這樣,我不只不認你這個嫂子,那麼,痛腳連累好腳,連你的這個親愛的哥哥9也一併不認了。尤瑜說完,給了彌徵行重重的一掌,哈哈大笑起來。這位平日潑辣的姑娘,臉蛋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