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處啊?”
“你……”須菩提原本就被一張聖旨給氣的差點吐血,再一聽勾陳大帝那似乎理所應當的話語,卻是險些忍不住爆發了出來,什麼休養,什麼慈悲為懷的,都在這一刻被他丟到了九霄雲外,須菩提沉聲道:“天皇陛下乃受玉皇陛下之調遣常駐我西方極樂世界,貧僧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哦?尊者有何指教?本皇洗耳恭聽。”勾陳大帝淡然一笑,與須菩提的氣急敗壞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才不在乎須菩提如何生氣呢。
須菩提深吸了口氣,緩聲道:“貧僧以為,玉皇陛下的旨意當中頗多不妥之處,於我佛門諸聖太過苛刻,又太過膚淺……殊不知我佛門諸聖數千年來為應對西方蠻夷的崛起,多少佛陀戰死沙場,如今到頭來非但沒有半分功勞,還被玉皇陛下妄加指責,此非明君所為!”
“尊者此言對本皇可是無用的。”勾陳大帝眼眸深處閃掠過一道極其隱蔽的冷笑,臉上卻依然露著笑容。慢條斯理地道:“玉皇陛下震怒佛門於戰場之上毫無建樹,若尊者覺得玉皇陛下冤枉了佛門,大可去找陛下伸冤麼!”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為了佛門的清譽,貧僧必須去一趟!”預感到巨大危機已經降臨的須菩提,露出一副決絕的模樣,昂首挺胸。鏗鏘有力地道:“縱使玉皇大帝昏庸無道,貧僧也要放膽直言!”
這一刻,須菩提身上流露出令人動容的決然氣息。但只有須菩提自己知道,這一趟他是想去也得去,不想去也得去了……
如今聖旨已下天命已成。唯一的破綻就在那張聖旨上!趙青山對佛門諸聖數千年來在西方的建樹嗤之以鼻,用‘亦有苦勞’這樣的字眼否決了佛門諸聖的所有功勞,這就是最大的破綻!
佛門諸聖在西方極樂世界雖然自成一體,也確實有那養匪自重的想法,一直以來對西方蠻夷都不肯下全力去予以清剿,甚至有些時候都會故意地放他一馬,讓他過不了多久又會死灰復燃。
但是話回來,佛門駐守西方也有數千年了,這數千年來也不是每一次都是故意放水的,甚至還打過好幾次讓三界六道都為之震動的大戰役。絞殺西方蠻夷不知凡幾……這些,就是佛門諸聖的大功勞!
如今,趙青山以輕描淡寫的幾個字否決了佛門的功勞,並據此調派西方太極天皇大帝為西方德聖威武大元帥,督戰西方。妄圖瓦解佛門對西方極樂世界的絕對控制,意圖將西方極樂世界重新納入天庭的管轄。
須菩提認為,這就是他眼下唯一的機會……壯起膽來,去天庭找玉皇大帝據理力爭,以歷史事實作為依據,反駁趙青山在聖旨當中對佛門的指責。只要這條成功了,他就能以此作為反擊的基礎,將西方太極天皇大帝逼出西方極樂世界,最不濟也能瓦解天庭的如意算盤!
因此,這一趟天庭之行,須菩提必須要去,哪怕是刀山火海,他也得壯著膽子去好好的闖上一闖,因為這件事情一個處理不好,以大日如來為首的西方佛門,就會被天庭逐步瓦解,徹底失去建立西方極樂佛國,從天庭分離出去自成一體的希望,這一點,恐怕西方任何一個佛陀菩薩都是不願意看到的。
見須菩提果然如計劃當中那樣做出了去天庭討法的決定,勾陳大帝在佩服趙青山深謀遠慮的同時,卻也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對著須菩提微微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本皇就不打攪尊者前往天庭了……這一千兵將還要繼續操練,尊者自便吧。”
完這句話,勾陳大帝身影一晃,又回到了那朵巨大的連花上,威風凜凜地站在那裡,中氣十足地道:“都停下來發什麼愣?還不趕緊操練起來!!”
“喏~!”西方極樂世界,響起了一千天兵天將奔騰若雷的巨大回應聲,聽得須菩提臉色鐵青,卻又無可奈何,只能是甩動衣袖,朝天庭而去。
須菩提若是知道在他離開龍宿山時,趙青山曾過一句‘我們還會見面’的話,他或許會對自己此趟天庭之行再細細的考慮一番,而不是如此莽撞的,在情緒的支配下往天庭趕去。
須菩提若是知道,那張聖旨上的內容是由玉皇大帝趙青山、瑤池聖母楊婉妗、天妃娘娘嫦娥、天師張道陵等人一同研究決定下來的話……他或許會選擇靜觀其變,甚至拼了命地去尋找大日如來佛的轉世之身,而不是獨自趕往天庭。
可惜……須菩提什麼都不知道,他只知道如果現在再不為此事爭取一番,一旦習慣成自然了,西方極樂世界的苦日子也就降臨了。
佛,其實並沒有傳言當中那麼聰明,什麼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