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的銀鑄駱駝,其餘珍惜財寶數不勝數。
一座城,就填滿了半個沙漠貝都因人的腰包,攻下泰西封之前,阿拉伯人甚至不知道樟腦是什麼,用樟腦當做食鹽煮東西,許多人不熟悉黃金,用黃金去換別人的白銀。
甚至阿拉伯編年史中還記載一個阿拉伯戰士分配到了了個貴族的女兒作為戰利品,他允許這個美貌少女用一千第納爾贖身,之後別人驚愕的問他,為什麼不多要一些,這個阿拉伯戰士用更驚愕的語氣反問道,有比一千還大的數字嗎?
富饒的泰西封,第一次用它的財富開啟了所有阿拉伯人的眼界。
第二次則是十年前,閩人攻佔泰西封后,又被阿拉伯人奪回去。
李捷的財富雖然也滿足了阿拉伯人掠奪的心,不過這次令他們震撼的則是大閩恢弘磅礴的氣魄,雖然僅僅在這裡呆了不到一年,大閩的工匠們依舊對波斯皇宮進行了改造,寬敞磅礴的皇宮廣場,高聳唐式勤政殿,高大十多米的臺階還有聳立在神道兩旁的上古神獸活靈活現的模樣,無不把一種叫帝王威嚴說完東西傳遞給阿拉伯人的神經。
這一次見識過唐式建築後,哪怕以後阿拉伯人的建築風格都改變了些。
不過如今,泰西封帶給阿拉伯人的則是恐懼了,不說一眼看不到邊的大閩主力中軍,單單打通美索不達米亞通往高加索沿途關隘,蘇定方帶回來的那些亞美尼亞人就讓城頭這些阿拉伯人恐懼不已。
之前侯傑主政的阿拔斯王朝如何在高加索肆虐的,居住在泰西封城中不少可都是阿拉伯貴族,酋長之類的高層人物,對此可知道的清清楚楚,如今守衛龐大的泰西封不過兩千多個貝都因勇士,一旦被這些苦大仇深的亞美尼亞人攻入城內,血腥的大屠殺後果可想而知。
出來混,還真是要還的。
主持泰西封防禦的是庫法蘇丹齊雅德的兒子,伊本。齊雅德。薩里,阿拉伯人取名時候,經常沿用父親或者祖父的名字,可惜這個小齊雅德似乎沒有他父親的那份膽略,雖然在大群的部族貴族戰士簇擁下披著魚鱗一樣的波斯戰甲出現在城頭,可是眺望著底格里斯河兩岸幾十裡的連營,他那張本來就很白的閃族人面孔此時已經完全面如土色了,甚至右手還不住地哆嗦著。
如果這個時代有坑爹這個詞的話,估計這位小齊雅德該拼了命的罵坑兒子了。
此時,忐忑的還不止小齊雅德一個。
大閩中軍。
高呼著萬歲,兩排二百餘人的禁軍整齊的將手中長槊垂下,疊加在一起,彷彿疊加成了一座刀山那樣,每一個禁軍都是經過千挑萬選的,身高至少在七尺,身披鋼甲,連連上都罩上了蘭陵王一樣的鐵面具,彷彿一個個殺氣騰騰的魔鬼那樣。
這個架勢,跟著蘇定方來的十多個頭上戴著黑色的圓帽,穿著同樣漆黑絲綢長袍,兩道耶穌降世等聖經故事繪畫綵帶從前胸搭到後背的亞美尼亞親王無不是頭上流出了森森然的冷汗。
“蘇大人,您可說過,閩王會赦免我們的罪行的,這?”額頭上已經滿是油光的汗水了,高加索西部的亞美尼亞希爾凡親王,長著一個三角腦袋鷹鉤鼻子的瓦拉爾查克親王顫抖著向蘇定方詢問著。
一張剛毅的臉上滿是冷淡,蘇定方卻連理會都沒理會,冷然的現行走到了槊林下面,大步流星朝向閩王中軍走去,蘇烈也參與了上一次阿拉伯大戰,對於這些背後捅刀子的牆頭草,他可一點兒好感都沒有。
看到這一幕,瓦拉爾查克的三角臉頓時氣的更加慘白,可僅僅一秒鐘,他又如同患了瘧疾一樣,劇烈的打起了擺子,經緯的看著周圍防備森嚴的軍營,十來個亞美尼亞親王猶豫了下,還是亦步亦趨的小步伐跟在了後頭。
門口,一個臉盤白胖白胖的天竺宦官拉開了帳篷簾子,可沒等進到帳篷裡面一陣奇怪的咕嘟咕嘟聲音又是傳來,瓦拉爾查克緊張的扭過頭,心頭又是突了一下。
槊林的右面,十多個閩軍抱著柴火拼命地向火堆中新增著,火堆上炙烤著的,卻是個華夏特有的大青銅鼎,鼎中也不知道烹的什麼,還能聞到陣陣油香。
雖然沒見過這架勢,十來個亞美尼亞親王心頭還是感覺到了不好的意味。
上一次在泰西封,萬國來朝大閩,作為很重要屬國的亞美尼亞,十來個親王倒是都曾見過李捷,十年沒見,似乎當初君臨西亞的沙汗沙閩王還是沒什麼變化,還是如此威嚴的嚇人,也沒敢多看,十來人跟著蘇定方就一起跪伏在了地上。
“叩,叩見至高無上的沙汗沙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