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若惶惶喪家之敗犬。很真實可笑的寫照。
整個玄元道宮,在這一刻,頓時爆發出山呼海嘯般狂喜浪潮。每一個玄道教弟子的臉上,都寫滿了對教主瘋狂的崇敬。
他仿若救世之神,此刻屹立於廣場上空百丈高處。風吹著他的玄色袍服,獵獵作響,吹著他的如雪白髮,飄飄若仙。
此刻,在所有人的心目中,他就是一尊不可匹敵的戰神!
“教主!”
天運算元和軒轅傑二人,飛遁至吳巖身前,神色充滿了震撼和驚喜,也有著對他此舉的不解。
“嗯。”吳巖輕輕應了一聲,面色中毫無表情。
“為什麼要放這些人離去?此舉豈非放虎歸山?而且,那赤袍老怪還破壞了本教護島大陣,任他離去,豈非把我教安危重新置於險境中?”
沉吟片刻,天運算元斟酌再三,還是小心的提出了心中疑問。
“此輩不足為慮。玄師兄已成功結嬰出關,少時便可再布新陣。逢此大變時刻,不宜殺戮過甚,鋒芒太露,否則憑白會招惹來更多不必要的麻煩。”
吳巖淡然說著,很耐心的解開了天運算元心中疑慮。對於天運算元擅自把他嫡系弟子派遣出去避禍,卻把其餘教眾留在玄元道宮抵擋外敵之事,吳巖隻字未提。
這件事,他無法說,也不能說。教中到此刻,恐怕除了軒轅傑一人之外,還沒有任何人察覺此事的異常,且看天運算元當如何平息此事了。
“原來如此,教主深謀遠慮,屬下佩服。”天運算元和軒轅傑同時恭敬的向吳巖拜道。
吳巖用低的只能是二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安撫好所有受驚弟子,命諸人各安其職。本座因此一劍,受創很深,尚需再次靜養半年方可出關。島上發生任何靈氣變化之事,皆不必驚慌。”
說完這話,吳巖那挺拔的身影,忽然間消失不見。
一根若有似無的白髮,飄落而出,倏忽間,如同雪融一般,在天運算元和軒轅傑的面前,消散不見。
釘立在廣場中央的那柄神劍,也在下一刻,化作一道神光,遁回而去。
天運算元和軒轅傑二人,面上同時露出一絲驚訝之色,片刻後,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擔憂和不解。
不過,下一刻,兩人卻如同商量好一般,同時換上了無比灑然的笑意,從容開始安撫下方一臉莫名其妙之色的眾玄道教弟子。
這件事,至此徹底告一段落。相信,經此一劍的神威傳遍妖魔海和須彌海後,今後很長一段時期,恐怕即便玄元島不設防,再也不會有任何人膽敢打玄道教的主意。
且不說天運算元等人安撫眾受驚的教眾弟子,玄鴉子成功結嬰,出關重新部署玄元島防禦諸般事務,單說此刻的吳巖,因強行施展了一門新領悟卻還沒有完全掌握的神通,受到了很重創傷,正在洞府中閉關療傷。
方才最先而出的那神秘的一點光芒,其實,便是跟吳巖新領悟的一種神通有關。這種神通,正是隻有化神期的修士才有能力施展的神通——洞天之威。
此時此刻,吳巖凝嬰尚未完全成功,那劍道神繭,還沒有破開,但他為了化解玄道教遇到的這次劫難,卻強行施展了洞天之威。
在吳巖的洞府內,他頭頂漂浮的那一團混沌青氣,大小竟是比原來整整小了一圈,而且,光芒也有些暗淡。那混沌青氣內的“周山洞天”中,祖神之樹上的夜遊陰神,面板的色澤暗淡無光,顏色更是由原來的烏黑閃亮之狀,轉為暗灰無光之狀,整個看起來頗有些虛弱無神的樣子。
很明顯,這是神力耗費過度,神識耗損過多才會出現的症狀。夜遊陰神的境界,看起來似乎整整跌落了一個小境界。
強行施展洞天之威的代價,對於吳巖來說的確有點太大了些。
好在,因了那一劍的神威,足以震懾一切膽敢打玄元島主意的宵小之輩。
這洞天之威神通,威力的確駭人聽聞,根本不是下界凡塵所能擁有施展的神通手段。事實上,那一點光芒,便是“周山洞天”顯化而出的徵兆。
就在那光芒瞬間擴充套件的時候,以吳巖的洞府為中心,方圓百里範圍的時空,在那一刻已經完全逆轉。眾人感覺到的那種時間停滯,空間停滯的奇詭情景,並非錯覺,而是因為在那一刻,這方圓百里之內的時空,皆完全脫離了人界存在,進入到了吳巖的“周山洞天”之內。
在這“周山洞天”之內,吳巖就是絕對的主宰之神,翻江倒海,拳破山河,根本就不算什麼。若非是因他現在修為境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