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燭下,一番滋味湧起,人就好像傻了一樣。
公孫娘也是同樣不堪,被婉言當眾襲胸捏到,那副狼狽以後怎麼見人?
甚至馮百川夜裡來竄門,她都沒讓進,可能書生飲酒之後膽氣大起,於是翻窗而入,面對利劍不讓,才瓦解了她的抗拒,變成了半推半就最終變成了呼天搶地,然後雲收雨住之時,被書生撥弄胸口,公孫娘只和男人撒嬌:“以後怎麼辦啊,婉言她真是的!”
然後開始委屈:“奴家沒了名分,被你騙了身子。”
第一次分明是她主動的,可馮百川哪裡敢說,趕緊摟著她:“父親已經同意,等那廝婚後就是我們的事情。”這才哄的佳人喜笑顏開,翻身而上問君還能戰否。
一直到了天明,兩人才沉睡,而門外聽壁的丫鬟們也才散去,到了日上中天,又來伺候他們吃了,下午卻看到少公和娘子依舊不起,丫鬟們於是繼續靜聽風雨聲。聽到娘子在教少公什麼吐納守關技巧,人人面紅耳赤默默牢記,等來日有了夫君也去賣弄才好。
終於夜深了,各府盡歇,一天沒下床的馮百川披了小衣坐起,走到廊前看那輪下弦,月光如水灑了堂前,他摸摸盤算著心中事情,公孫娘走到他身後嬌笑道:“夫君難道怕了?”馮百川惱怒:“胡說什麼,正在想事。”卻被公孫娘拽了臂膀,推倒了塌上,公孫娘道:“天寒地凍的去室外何苦?妾身不欺負你就是。”
然後去給他下廚,素手去調補氣羹湯,馮百川只能躺在那裡呆呆的看著室內天藻上的盤花,口中默默的念著:“三十如狼,三十如狼,還有十年光景卻又如虎。”然後詫異:“如狼似虎的有階可升,如何像那廝家的烈虎訣一樣?”
正被進屋的公孫娘聽到,柳眉倒豎俏臉緋紅:“妾身以後不讓你碰了。”說完把羹湯放在案上,蜷入被窩側身不再看他,馮百川趕緊去哄,公孫娘哪裡理他,最終書生急了,脫的赤條條的鑽進去,大喊一聲:“今日爺就降龍伏虎。”
轉眼卻敗下陣來,氣喘吁吁去喝補藥,然後矇頭大睡發了一身汗,等到天亮才又精神抖擻,這就起身去了勇烈府,闖入府中,看到鄧海東正在院內打拳,一身腱子肉亂滾,虎虎生威,馮百川喊:“七弟,教我功夫。”鄧海東斜眼看看他,搖搖頭:“你骨骼清奇,乃是千年一遇的廢材,沒甚前途。”
氣的馮百川眼前發黑,又打他不過,就在邊上跟著學,鄧海東看不下去了,要人搬來木人樁,拉了他面前:“你骨架不大,這短橋窄馬功夫適合你,來來,這樣打。”短打連環是上好街斗的功夫,但鄧海東沒敢告訴他,這種拳其實是女人發明的。
看看他腳步虛浮,鄧海東想想,又教他擰勁,馮百川在那裡扭來扭去,忽然覺得不對,看鄧海東眼神,他火了:“七弟你在耍我,分明你們打的氣勢驚人!”可憐鄧海東和這外行無法交流,一片好心付諸東流,看馮百川還在咆哮,他終於忍無可忍,對了馮百川道:“不練就不舉!”
馮百川頓時啞火,那廝走了他面前低聲問:“公孫娘嬌媚入骨,又在風月場內見了多少。。。。。。。。。。”
“你二嫂出淤泥而不染。”
“知道知道,我豈能編排二嫂清白?”鄧海東啼笑皆非:“反正你吃不消就是,二嫂今年二十有六?如狼似虎之年還不曾到呢。”
“還不曾到?”馮百川大驚失色,鄧海東狂笑跌足:“果然如此,哈哈。”看馮百川臉色開始沉了,這廝曉得不好,趕緊賠罪,去和他認真講解固體的奧妙,馮百川詫異:“就這麼擰?”
“見過毛巾嗎?轉的緊了抽起來不必木棍差。”
鄧海東說著去扳他上身,用手託他胯部,兩邊反相就聽到密集的脊柱格拉格拉的爆骨竄響,馮百川大叫:“舒服,舒服。”然後恍然:“是了,是了,肉擰緊了就能內秀,內秀於外於是。”
看這廝為了床上不丟臉面,就只看到這一面,鄧海東再也無語,只能隨了他點頭:“你每天擰擰就行,也別奢望其他了,再教你一個養氣的,獨睡時候可練。”
於是教他深呼吸數十次,意念沉於…本想說丹田,怕他印象不深也不懂,於是鄧海東道:“意念貫穿於,那個其上一些。”馮百川低頭看看兩腿之間,手戳戳:“這裡?”鄧海東連忙點頭:“對對,數十次後就把混氣一併吐出,隨即舌抵上顎細細呼吸,腦內雜事不想數。”
說道數,這廝側頭看看對方,道:“只念著自己那裡摸樣,然後一根根數毛,數到迷迷糊糊睡去就是。”
數毛?
數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