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奚得走脫正是他的幫忙,安西人等防備顏公甚緊,用而不敢專權,唯獨對楊國忠信任日深。”
“百里奚知我劍南鑄造一些內幕,若是安西子得他,可抵十萬兵!”鄧海東大笑起來,宋明遠卻面色一整:“正是明歷仁慈,當時亂起,有人建議要殺百里奚,是明歷說不可,如今百里奚果然歸心。”
鄧海東緩緩點頭:“雙飛的舅爺是好漢。”馮百川為之絕倒,趕緊去扶住渾身亂顫的明遠:“莫和他置氣,逗你玩的。”明遠咬牙:“誰和他一般見識?”瞪著鄧海東:“若是百里奚不得逃脫,歸了安西,你怪不怪明歷?”
馮百川不免皺起眉頭,當時他得知後,已經和明歷吵了一頓,怪責他婦人之仁云云,如今明遠這廝!他側頭看著明遠。
明遠拱手:“二兄,明遠只是就事論事。”
馮百川終於勃然大怒:“什麼就事論事?我至今還怪明歷此事,身為部下,當為主公考慮,明遠你此刻問這句話,卻不是在就事論事,分明你書生氣發作,為難主公!若是百里奚投靠安西,利器殺戮的將是我輩子弟,你豈能因百里奚現在來投,就說明歷做的對?還因此逼問主公,莫忘記了他如今不僅僅是你的妹夫,更是劍南雄主!”
“……”宋明遠啞口無言,有些惶恐,宋天正走進來,聽了馮百川所言,對了宋明遠就罵:“混賬東西!既談公務,就不論情面,事已過去你還問海東此話,難道是要挑撥他們關係?我若是當著百里奚的面也說,實在走不脫,當時就該殺了他,就是顏公,若投靠安西也要殺了!”
“宋公說的正是。明遠你心中恨我也罷,若論私情,海東是你至親妹夫,是我結拜兄弟,若是公事,你我皆是他的下屬!你今日的確不該!”
鄧海東拉住了馮百川,拉過了明遠:“好了,此時就此作罷,以後明遠也需注意。”
“是。”
“不然既然明遠問了,我還是要告知一聲,此事明歷做的對也不對,當時帶不走百里奚,也不能如二兄說的當即殺之,不然豈不冤枉了忠良?”後面的話就不說了,人人懂的,宋天贊同:“這才是老成之言。”喝斥兒子對鄧海東,馮百川致歉。
宋明遠連忙躬身,鄧海東扯著他:“行了!回頭婉言又要打我。”馮百川對了宋明遠也欠身:“為兄有些失禮。”
於是一切得以過去,當晚,宋天卻又把兒子秘密喝斥了一頓,宋明遠委屈:“海東逗我在先,我才失了分寸的。”宋天大怒:“你三歲小兒?可知他現在什麼地位身份?你問的可是臣子能問的話?一日不成婚,一日不成人!明日老夫就為你準備!”
宋明遠唯唯諾諾,回去找宋澤說委屈,宋澤卻面色古怪,明遠更鬱悶,淚汪汪的這就回了房內,卻看到床上躺著一條大漢,半裸了身子,一包燒雞一罈酒,看到他來了眉眼亂拋:“曉得你吃了排頭,丟了你妹來哄你,快給爺笑一個!”
外邊又有腳步聲,馮百川提了一罈酒一罈肉摸來,三人對面,當晚憨舅爺徹底開懷,大醉瘋喊明兒就娶親了云云,傳到宋天耳朵裡,宋天對了宋缺笑道:“海東兒能如此,是我家那書呆子的福氣!”
“百川兒也是一片好心,明遠兒好面子,其實比誰也懂,如此一幫子弟同心,高公定能欣慰啊。”宋缺嘆道,和弟弟舉杯,然後為那瘋狂書生的婚事開始商議。
天明,宋明遠卻不能起,夜裡不知道怎麼折騰的扭傷了腿,只能憋屈躺著,看著窗外夏日初晨的風光神傷,屋內一片狼藉,那兩人卻已經不知所蹤,塌上還有雞翅,碎骨,居然還有半隻豬耳…燻的明遠捶床,喊澤叔救命。
那廝卻已經竄到了平陽身邊,幫她打扇。
平陽迷迷糊糊醒來,看到身邊的人滿臉倦容,心疼的問他來了多久,這廝厚顏無恥:“為你打了半夜扇,看你睡的香甜為夫就開心了。”平陽欣喜了片刻,瞬間變臉:“騙子!”半個時辰之前,她才起身飲水的,那時候天已經微亮,房內有他才怪!
不曾想到謊言如此之快就被戳穿,鄧海東狼狽:“或許夢裡就想著為你打扇,然後來了。”
邊上丫鬟笑的花枝亂顫,平陽無奈的看著他:“你走嘛,不要看到你。”鄧海東才出了一個醜,怎麼能走?賴了那裡就去摸平陽肚皮,體貼萬分一樣,婉言走來看到,眼中冒火:“你昨夜去哪裡的?”鄧海東這個時候不能再撒謊,就和她老實說了。
婉言才不相信,然後得知明遠扭傷了腿就去看哥哥,“順便”問了一句,宋明遠詫異萬分:“什麼?”
雌虎頓時恨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