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赤水楊門,是誤會,將軍,是誤會,我們殺杜家,我們來殺…”
看著這幕醜態,再看看面前一群人居然死的七零八落了,隔了這一片,鄧長天看向了對面的宋明厲,宋明厲也在打量著他,看著鄧長天的面貌,和身後子弟們那些幼稚的臉,宋明厲更為驚訝,這群子弟才多大,掃過戰場,打到現在居然沒死一個?
他身邊幾個宋門的武尉也再次相顧無言,一心覺得這次來簡直是白費力氣!
眼看楊門那可惡傢伙還在鼓譟,拼命的殺著杜家的豬狗,渾身是血卻沒有一點勇烈的氣概,只是喪心病狂的瘋狗一樣,宋明厲搖搖頭,看到鄧家那個帶頭的武尉對自己拱手,眼中有著感謝和請示的意思,他一咧嘴,做了個請的手勢,心中想著,倒看看鄧家現在怎麼辦!
“你們壓陣,我們去殺了那廝。”
於是,宋明厲立即看到了,看到鄧門的幾個武尉,鬥氣燃的沸騰,如電一樣的衝出,撞入人群,沿途腿影如風手肘裂石,打的人仰馬翻,破浪一樣直接對了那楊門的瘋狗而去,五個人一湧而上腿腳亂閃,聽到一聲厲嚎,再等人影分開,那瘋狗已經成了一團爛泥。
本就是殺戮場,糾結江湖武鬥那種虛禮,有優勢不用,還來什麼單對單的才是蠢貨!看著武尉鄧家的好手們這樣的殺伐勇烈,直來直去,宋明厲心中舒坦,更高看了鄧家一眼,就聽他長嘯一聲,雁翎一指:“別被驃騎門比了下去,我宋門子弟,上!”
這下將門也出手了,杜家楊門哀求或是掙扎還有什麼用呢。
轉眼莊園前就屍橫遍野,再無一個站著的,鄧長天和一群武尉走上前,去給宋明厲一行致謝,身後派出的子弟們,居然在那裡一個個的翻著屍體,鋼刀大槍捅了下去,半死不活的也徹底死透了。
看著鄧長天,宋明厲笑道:“長天兄無需多禮,此次前來,正為了驃騎一門往日對我明遠兄弟的照顧。”
他說話如此和藹,讓鄧長天更是連連感謝不已,心中讚歎這宋家果真是一方豪族,哪個子弟也這般出色,突然想起了自己家族公他們,他慌忙要說話,宋明厲已經在吩咐了:“即刻整隊,前往洪城,沿途放火……”
此刻,武尉鄧家大旗已經行至了樹林外不遠處,弓兵人人搭了箭矢包了火油,一聲令下火箭直接射入了密密麻麻的樹林中,轉眼就燃起了一片狼煙沖天。
更遠處的一片樹林內,宋門和楊門的觀望哨,忽然看到了洪城方向的不遠處,這道煙火,人人驚疑不定,這到底怎麼了?鄧家莊園那邊去了很久也沒訊息,正在這個時候,他們北邊又燃起了一陣煙火沖天。
遙遙相對的煙火,夾在這片樹林兩邊,到這個時候,他們若還沒有發現變故也就怪了,可偏偏他們選的這半途埋伏處,背後是一片突兀石壁,毫無退路可言!
“出林!”一聲沉喝之後,再不猶豫,這群蒙面,手提了弓弩刀槍的人馬立即湧出了樹林,一出林,卻聽到長路那頭有馬蹄聲如悶雷一樣滾來,這群人驚的面面相覷,他們聽的出這最少是千匹戰馬奔騰才有的動靜,而長路的另外一頭,卻是腳步聲沉重。
有人在大喊著:“我軍有進無退,唯有死戰!”“有進無退,死戰死戰!”迴音雄渾激盪天地之間。
下一刻,一群才出林來站在路中的埋伏兵馬,看到前面拐角處呼啦一下,潮水一樣的衝出一了一列列的鐵甲雄兵,擁著鄧家大旗飄揚,一色武尉細鱗鎖甲,看到他們之後立即響起口號,腳步停下,隨即流水一樣的陣勢擺開,轉眼就堵住了這片相對狹窄的路彎。
長槍放平,腰刀出鞘,弓箭上弦,當先大旗下閃出了一位著武校文山甲的魁梧漢子,持著鋒利的雁翎,對著這邊張開就罵道:“鼠輩受死!”正是賊禿。同時,轟一下,整個佇列鬥氣瞬間瀰漫,火系鬥氣藍青之芒醒目,彷彿把他們身後的天空也燃燒了起來。
第七節 武校領
埋伏的人馬中,宋家長房的子弟驚的喊起來:“武校領?”
他們有見識,看這些兵馬裝束,是一文山甲校帶領一群細鱗鎖甲尉,還是步行前來,又必定來自洪城,少說也跑了三里地,臨敵一刻佈陣還能這樣如行雲流水一樣,流暢準確。可這分明就是將門也難得的上等精銳,軍中俗稱武校領的將帥親衛配置!
他們聽從了吩咐之後,知道是對付區區武尉門第而已,那還不是屠殺土雞瓦狗手到擒來的小事情,可現在卻見到的是自家被兩頭封堵了,先見的這隊打著武尉旗的人馬,居然還如此的強悍,這如何能不讓他們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