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幾人均是臉上有些變色。
司同是個武痴,儘管平日裡懶散,對於武學則是知之甚多,江湖上各大門派的武功招式、兵器、規矩甚至內部的一些八卦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比如他最為津津樂道的,便是當年曾經在武林上盛極一時又突然敗落的幫派碧玉宮,很多史料都已經湮沒,他卻知曉得一清二楚。
然而此刻連他都認不出這暗器出自哪個門派,可想而知,這定然是極為神秘的一個組織了。
蘇歡依稀記起,昨晚那些人的武功高強,手段狠辣,若是再對自己下手,定然是不敵。由於幼年目睹母親死去,對於生死之事看得較淡,但是想到弟弟蘇睿的下落還沒有找到,不能就這麼莫名其妙地死了。
她對司同說道:“死……司公子,煩請你教我武功。”
司同瞪著眼睛:“你現在學有什麼用?沒等你學會就被殺了,還是找個保鏢來得快些。”
蘇歡想了想,覺得也是,趕緊對著葉秉行說道:“葉公子……”
“哎哎,打住!”葉秉行將瓜子一丟,“本鏢局只保貴重物品的鏢。蘇表妹你一不夠貴重,二不是貨物,還是另想他法吧。”
“……”
這小子說話太噎人了……
蘇歡有些光火,又聽見談七律說道:“你何必要去找他們?自個兒身邊不就有一個?”
身邊嗎?
她轉過頭去,只看見寧筱之正自己檢視手裡的暗器。這大表哥功夫跟自己有得拼,能幹嗎?別把他也扯進來就不錯了。
寧筱之聽得這麼一句,立刻饒有興味地手裡的暗器放下,瞅著蘇歡道:“可以啊,不過有條件。”
“什麼條件?”談七律比蘇歡還興奮。
“就是,晚上就寢的時候,我要在上面。”
“不行,我要在上面!”蘇歡想都沒想。
她和寧筱之為了分開睡,把床改造了一下,變成了上下兩張床板,白日裡取下,晚上放上去便可,兩人正在爭搶下面的位置。
“……”
“哎哎,筱之,這種事情用不著拿出來說的吧!”葉秉行嗑著瓜子。
“筱之,你們現在太敗壞了,當著我們的面還敢這樣。”談七律捏著蘭花指。
“蘇表妹果然也跟著學壞了,上面這個其實很費力的,以我高深的經驗來說,還是在下面比較輕鬆啊!”司同興奮地大吼。
蘇歡攤手,不解釋。
幾個人嘻嘻哈哈地調笑一番,各自散去,幫忙暗中查詢這暗器的來處。這麼一來,這一日也快要過完了,蘇歡看了看漸漸暗下去的天色,打算去甘之如飴瞅一眼花家兄弟有沒有偷懶,順便算賬,無奈寧筱之不同意,只得留在府裡。
蘇歡如今最痛苦的時刻便是用膳之時,要面對著寧逸之和宋無嬋這對,怎麼都有些剋制不住自己的眼睛,終於以寧筱之在桌子下面踹了她一腳告終。
她忍不住白了他一眼,現如今這位大表哥夫君的用意始終不明,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他的確很護著自己,就是他隨便怎麼折騰她怎麼虐她都行,但是別人不能動手的那種。
這麼一想,自己倒像是他養的貓貓狗狗,無聊了逗弄一番,又護得緊。
這麼想著想著,一頓晚膳便結束了,蘇歡驚訝地發現自己一直在想寧筱之的事情,倒是忽略了寧逸之和宋無嬋,並不像之前那麼鬱卒,頓時心情大好。
她打算稍後去夜班捕快的校場看一看,昨晚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明明看見死傷遍地,今日的雲上城卻已然風平浪靜,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怎麼都覺得不對勁。
更何況,昨晚還是諸宸救了她一命。
只是,最後出現的那個人是誰呢?
迷迷糊糊聽到的那聲“太子”難道是幻覺?
下人們收拾了碗筷,蘇歡便起身往外走,急著去換衣服,寧筱之望了一眼她的背影,正要站起來,卻見寧逸之起身跟了出去。
寧筱之眨了眨眼,忽然無聲笑了笑,宋無嬋還沒有離席,瞧見了便不由得問道:“大哥在笑什麼?”
她還沒過門,稱呼他為大伯還不合適,便改口叫大哥。
此刻席間只剩兩人,寧筱之忽然笑得十分愜意:“宋小姐怎麼會不知道我在笑什麼?”
說罷,也離席而去。
留下宋無嬋一個人坐了良久,下人們都已經收拾乾淨了,她才慢慢起身,朝著後院自己的廂房而去。
宋無嬋家教甚嚴,具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