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好好安排啊。這歷年花魁大選都是那麼一樣的規矩,你還能玩出什麼新花樣呢?”白姑看著我沉思,開始質疑。
“你們怎麼都喜歡質疑我呢?柔姑質疑我能不能治癒梁羽繡,你就質疑我能不能把花魁大選折騰的更好。太小看我了吧。”我也不樂意了。真是小看我這穿越千年的老妖精了。
“哦,對了。你看看這個是什麼?”白姑說著遞給我一樣東西,我接過來看了看,是塊很大的藍色石頭,有著閃閃的金點,原來是塊青金石。我摸了摸正面雕刻的紋理是兩隻羊,這個寓意得意洋洋。不過有了裂紋。一下子就把這石頭的價格打了折扣。我隨手往桌子上一放。
“這東西哪個姑娘給你的?”
“舞兒拿來的,說是昨天一位客人忘記拿走的。她呀就想看看值錢不值錢,要是值錢估計就讓她自己留下了。反正客人也不會想到是在這裡丟的。”白姑若無其事的說著,
“已經斷了,又被人接上的。不值錢了。”青金石在這個時代是高官用的東西,用來顯示身份地位的,這麼一大塊的青金石刻件肯定是個達官顯貴的物件。
“那就留在你這裡吧,反正舞兒也不會留不值錢的東西。”白姑站起身,又說到:“那我就先過去看場子了,去拜神這些事情,你好好給琢磨琢磨吧。雖然愛姬堂最近的生意不錯,但是各房的姑娘都指望再多點生意,多來點大人物,看看純淼嫁的那麼好。都眼紅呢。”
“那我合著努力一下把她們都嫁出去算了,就連你,我也給嫁出去算了。落得我一個清閒自在身。”我聽白姑這樣說著也就明白了各個姑娘的想法,都想找個有情郎啊。可哪有那麼容易的事情。
“你到想得好呢。可不是沒個人都有純淼那麼好的命的。”白姑留下這最後一句話就走了。可她剛走到門口,就和人撞上了。
“小兔崽子,你沒長眼啊。”白姑被撞的一側歪,也不管是誰撞的直接就罵了過去。
“大家姐,白姑姐姐。不好了,不好了。”撞進來的是銀樂,緊接著銀菲也跑了進來,也是一臉的慌張。
“怎麼了,穩住了再說話。”我站起身,兩個小姑娘立馬跑了過來。白姑也跟了過來。
“花月坊的王老鴇的屍首在河堤裡。”銀菲氣喘吁吁的說著,我的心立馬咯噔、咯噔的劇烈跳了起來。
“到底怎麼回事,喘順了仔仔細細的給我說。”我一把拉住銀菲的手,把她按凳子上坐好,又遞給她一杯茶。銀菲咕嚕嚕的一口全部喝了下去,順著她的目光我看向銀樂,剛才還神采飛揚的小姑娘現在一臉的驚恐之色,一滴滴的冷汗掛在煞白的小臉上。我一看這情形,也把她按凳子上坐好,給了一杯熱茶。我示意白姑去把院門關好,她一路顛顛的又跑了過去,還跟門口守著的護院交代了兩句,轉身又回到了廳內。這時候,銀菲和銀樂的臉色都恢復了一些。銀樂的手還在顫抖,我知道這孩子必定是受到了刺激,我握住她的手,一頓的揉搓。終於她抬起頭,果然已經是眼淚漣漣。
“那個就是王老鴇。我確定,一定就是她。”銀樂的聲音聽起來都不正常。
“銀菲你們到底看到什麼了?”我知道銀樂現在已經被嚇的沒辦法回話了,我讓白姑接過她的手繼續揉搓著。
“我們倆走到南家包子買了很好吃的包子之後就去河沿上看燈,走著的時候,我腳下沒留神絆了一下,包子就掉了下去,本來想拾起來剝掉皮吃的,結果包子一路就滾到了河堤下面。然後有隻大黃狗正好在河堤下,就叼起了包子跑了。我們倆繼續看燈,結果那隻大黃狗從河堤上跑了上來。”說到這裡,銀菲的話也停住了,臉上露著無比的恐懼,我知道她一定看到了很可怕的東西。我摸著她的頭,努力用輕快的語氣說:
“不怕、不怕。大家姐在這裡呢,銀菲什麼都不怕啊。”
終於她的話說了出來:“狗嘴裡叼了一支手。”
聽到這我和白姑都倒抽了一口氣。我看看銀樂,她正一臉驚慌的樣子,那表情說明她又回憶起剛才的情景,這時她忽然開口了。
“大家姐,那手上的戒指就是王老鴇的那顆貓眼戒指,我看的極清楚!”
聽到這話,我明白了,為什麼銀菲衝進來就說王老鴇的屍體在河堤裡。原來就是那顆碩大的貓眼戒指當作了證明。我當即問道:“那狗把手叼到哪裡去了?”
這話一問出來,兩個小姑娘徹底不能控制的嚎啕大哭起來,哭聲中哽咽的說:“它把手丟在我們面前了。”
這大黃狗還真是知恩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