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吉臉上畫了一道,笑道:“誰說我們要殺了你?你可以回家了,下次想要看什麼就告訴我們,這包袱裡有許多好玩的東西哦。”
次吉懷疑的看著卓木強,後退了幾步,才轉身跑去,跑了幾步,又回頭看看他們有沒有追來,見他們沒有追來,才大聲叫著:“強盜!小偷-…”跑回村裡去了。
岳陽苦笑道:“我們倒還成了強盜,小偷了,哼哼。”
卓木強道:“或許這個村裡以前發生過什麼,村裡的人才對我們這麼大敵意吧。”
亞拉法師和方新教授以及呂競男觀測地形回來,告訴大家,地圖上標註的位置因該位於這個村子東偏南三十度左右,距離大約三十公里,但是是直線距離,翻山越嶺的話就不知道要走多久了。卓木強等也把次吉的事簡要的說了一下,這時,一名中年婦女有些不好意思的站在他們營帳附近,低聲道:“那個……”
大家回頭,一名四十歲左右的藏族婦女鞠躬道:“那個,實在不好意思,次吉太頑皮了,給你們添了不少麻煩,我帶他來向你們道歉。”次吉從他阿媽衣服後閃出來,臉上依然掛著不服。
卓木強起身道:“沒有關係,次吉是個好孩子。他很懂事。”
那中年婦女又道:“那個,剛才在村子裡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們大家,大家都對遠道而來的客人太怠慢了,如果不介意的話,歡迎到家裡來。”
這個邀請倒是令大家喜出望外,反正水還沒燒開,客氣了幾句之後,大家收拾行囊,搬進了卓瑪的家中。房間很大,完全夠八人休息,卓瑪的男人那日進山打獵去了,要晚一點才能回家。大家寒暄了幾句,熱騰騰的奶茶就端上了桌。
張立大快朵頤,讚道:“卓瑪大姐的酥油餅真是不錯啊,這才是地道的藏式小吃嘛。”
卓瑪笑道:“好吃就多吃一點吧,家裡很久都沒有這麼多客人了。”
呂競男問道:“對了卓瑪,剛才在村裡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大家都這麼冷漠呢?”
卓瑪不好意思道:“這個,已經是很多年的習俗了,都是些祖先留下來的規矩,大家在這深山裡,也少有見到外來人,不是很懂得待客之道,有不對的地方,還請大家不要介意。”
亞拉法師問道:“那你們是屬於那一分族的人呢?”
卓瑪道:“我們,我們是工布巴人。”
亞拉法師皺眉:“工部巴?以前我好像沒聽說這樣的民族。”
卓瑪起身道:“我們常年居住在深山裡,知道我們的人不多。對不起,我要離開一下,各位請自便。”
卓瑪離開後,八人品嚐著食物,紛紛認為已轉了運,亞拉法師突然覺得小腹感覺有些不對,頭像喝多了酒有些昏沉,他起身道:“不對,這東西不對1起身不要緊,頓時天旋地轉,一頭栽下。眾人大驚,但為時已晚,各個起身後東歪西倒,很快沉沉睡去。
卓木強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大床上,床頭放著八寶盒,雕刻有大金鵬和祥雲,紫紗帷幔,床單又柔軟又舒適,皆是彩雲綢緞,左邊牆壁有佛龕,燭火明亮,青煙渺渺。卓木強晃了晃沉重的頭,暗道:“我在哪裡?在做夢麼?”
卓木強起身下床,衣服齊備,包裹放在桌案上,東西一件都不少,只是其它人不知道去了哪裡。他昏昏沉沉,一不小心碰翻了椅凳,門外進來一人,恭敬道:“您醒啦聖使大人。”
卓木強懵懵懂懂,迷茫道:“什……什麼,什麼使?”
那人半膝蹲下道:“聖使大人,您是我們工布族的聖使大人。”
卓木強視力漸漸有所恢復,面前蹲著的是一健碩的青年男子,膚色黝黑,額寬而鼻扁,雙目有神,他喃喃道:“你們,你們弄錯了吧?”長這麼大,他還是第一次聽說有工布這麼一個藏族分支,自己怎麼會是這個族的什麼使。
男子道:“不會錯的,三位長老從來都不會錯的。您是我們的聖使大人,在幾千年前神就已經欽定了的。”
卓木強問道:“你叫什麼?”
男子道:“小人叫那森。”
卓木強道:“那森,好的那森,我的那些朋友呢?”
那森道:“聖使大人的朋友都在別的房間安睡。”
卓木強道:“卓瑪為什麼把我們弄暈了?”
那森道:“為了確認聖使大人您的身份。”
卓木強迷迷糊糊問道:“長老怎麼確認我的身份?他們憑什麼說我是聖使?帶我去見長老。”
那森惶恐道:“只有長老想見的人才能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