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養曬得汗流浹背,滿腦袋的汗,回頭看著坐在車上的元一,不時咒罵著,同時也罵著主辦方。
等了好久才輪到天養進去,本來想一展才華的,卻發現依然還是昨天那三位評委,依然是一個白痴的才藝表演,依然是輕鬆的晉級。
這次的複賽依然是十分之一的晉級機會,所以當天養手裡拿著新一輪的晉級牌出來時,不單隻有主辦方記者,其他媒體記者也上來採訪,更是引來了周圍參賽者的注目禮,這眼光或羨慕、或嫉妒。
元一看天養出來,急忙揮著伸出車窗外的手,等了好久才看見天養從圍堵圈內衝出來。
等天養一上車,元一就急忙問:“今天也晉級了吧?”
“恩,還是很白痴!”天養無奈道。
“我看也是,就憑你這水平都能晉級,唉……”元一說完笑了笑。
天養看了一眼,被曬的早就沒有精神和他鬧了,悶悶說道:“哥們兒,走吧,太熱了,喝點冰鎮啤酒去。”
“好嘞。”元一回答一聲,接著駕車揮鞭揚長而去。
就在此時,所有和主辦方合作的娛樂媒體同時收到了一條專題訊息——《見義勇為帥哥勇闖比賽第二輪,併成功晉級!》。
喝酒出來,已經下午5點多了,因為元一喝了酒,所以就把車放到停車場沒有開。酒喝得太多,因為離家較近,雖然都已微醺,但還是決定走回去。這時候的太陽照射依然強烈,天養越走越渴,走到路邊報攤買了兩瓶礦泉水。剛想走,卻被元一叫住。
“哥們兒,這報紙上的不是你嘛。”元一邊看邊說。
“哪兒啊?我怎麼可能上報紙啊?”天養邊說邊從元一手中搶過報紙。
因為天養搶的太用力,報紙已經被撕開了一大半,報攤老太太急忙喊:“都給撕了,這你們得買!”
元一給老太太的喊聲嚇了一跳,乖乖的從錢包裡掏出錢來恭敬的送了過去,拉著天養就走。
“你急什麼?我還沒看完呢,這好像還真是我!”天養對元一說著。
“行了,等回家再看吧!”元一邊說邊死命的拉著天養走。
“哥們兒,別拉……別拉我了,我快摔了!”天養邊走邊抱怨著。
元一對於天養的抱怨一點也沒感覺,而且什麼話也沒說,任憑天養在身後吼著,但是腳步卻越來越快。
回到家,天養還在不依不饒的抱怨著元一差點讓他摔了。也難怪,天養喝上酒這嘴就像八卦的娘們,停不下來。
元一等天養嘮叨的差不多了之後,點燃一根菸,坐在沙發上對天養說:“你猜我拉著你跑回來之前,看到誰了?”
“誰啊?”天養木訥的問。
“我爸!”元一狠狠的回答著。
這回答確實是讓天養嚇了一跳,他記得元一說過沒有父親的,現在又說看到了自己的父親,這可讓天養摸不著頭腦,只好傻傻的看著元一。
元一看出了天養的疑問,接著說道:“對,是我爸,那個氣死了我媽的人!”說完,元一狠命的一拳砸在沙發上。
“什麼意思?你說清楚點!”天養小心的問。
“他原來落魄的時候,是我媽不離不棄的幫助她;而他有了錢,就開始肆意揮霍,在外面包女人;我媽就是被他活活氣死的!”元一咬緊了牙,越說眉頭皺的越緊。
天養愣在那,不敢說話。突然他看到元一的眼淚一滴一滴的流了下來,這個鐵一樣的漢子在他面前是第一次這樣;當然,昨天的做戲不算在內。
天養看到這種情景就更不敢多問了,默默地從煙盒裡拿一根菸,慢慢的點燃,也陪著元一抽了起來。
客廳的氣氛渾濁著,光線也暗到了極點,元一再也沒有說話,彼此的沉默都融入了兩隻手指夾著的煙裡,並慢慢的揮發著。
元一晶瑩的淚珠依然閃耀,天養看著他,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多少顆了,只是感覺從這鐵漢身體裡流出的珠子異常的晶瑩剔透。天養慢慢受不了了這種氣氛的包圍,他站起身,走到牆邊,“啪”的一聲開啟了燈。
這時,元一忽然愣了一下,好像這突如其來的光亮打斷了他的思緒。他迅速擦乾臉上的淚,看著天養。
天養揮了揮手中的煙,沒說什麼,元一突然想起了什麼,拿起報紙就翻了起來,最後指著娛樂版塊上對天養說:“哥們兒,這真是你!看,還有照片。”
“我早看到了,咱倆打人的事也給寫出來了,不過倒是像評書一樣給改了版本。別說,還真像是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