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尷尬,不願進去。
“可是,可是,殿下他,殿下睡前交代過奴婢,若是沒有召喚,不得奴婢進去打擾。奴婢,奴婢現在不敢進去。”巧嫣面露難色遲遲不願進去,只靜靜地在外面陪著莫淵,挪也不挪動一步。
“沒事,都這個時辰了,該是醒來了。進去瞧瞧吧,若是起來沒看見你在外面候著,又該鬧脾氣了。”莫淵循循善誘,想著法兒的讓巧嫣進得寢宮觀察一下“敵情”。
巧嫣自認命苦,陛下這哪是擔心殿下找她,每每殿下一覺醒來第一個尋的還不是蛇君他自己。這會兒分明是抹不開面子不願進去,心裡卻著急的要命才差使她做這等出力不討好的事兒,若是殿下行了倒好,未醒指不定又是一頓劈頭蓋臉的教訓。
主子的話,做奴婢的哪有不聽的道理,巧嫣只得硬著頭皮進去。可巧嫣進得寢宮沒多久,莫淵在外頭就聽見裡面傳來震耳欲聾的女子尖叫聲!
“啊~~~~~~~~”這聲尖叫悽慘無比,可謂是震天撼地。
莫淵一聽不好!還以為卿兒出了什麼意外,一群人中第一個衝了進去:“怎麼了?!”
“殿,殿下不見了。。。。。。”說這話得時候巧嫣險些要哭,忽而噗通一聲便跪在了地上等待著暴怒的蛇君凌厲的責罰,柔弱的身子也快抖成了篩子。
先前蛇君讓她來照顧殿下不就是為了看緊他麼?這會兒竟是連殿下的人影兒都沒了,去哪裡了也不知道。本是她的失職,又是殿下失蹤,巧嫣心想這盛怒之下的蛇君一定不會輕易饒了她。莫淵還未答話,巧嫣便不敢起身,只這般跪在一旁膽怯的哭泣。
“起來吧,這怨不得你。”這次莫淵見卿兒又逃了,倒是沒生氣。
莫淵知道,卿兒這孩子生性孤傲又固執。若是傷了他引以為傲的自尊,奪去他嚮往的自由,即便最艱難的一步險棋卿兒也會走,只為將這兩樣失去的寶貝奪回來,只為心中那股子執念般得信仰。默默輕嘆,今後定是不能再用這等法子將他的寶貝束縛在身邊了,不然到頭來還是自己遭罪。
繞過跪在地上不停哭泣的巧嫣,莫淵悠然巡視整座寢殿,看看卿兒這小子究竟是從哪裡出去的。
寢殿之中門窗盡是嚴嚴密密的關好,不似有人出去過的痕跡。況且這些個位置莫淵都是派人專人把守,若是從此處出逃便會被侍衛抓個正著。看了一圈,莫淵倒是迷茫了去。睿智如斯,怎會想不起最裡面的隔間還有處同外竹林的窗戶。
來到隔間門外,果不其然,這經久不用的房間,門扉卻是被人動過,抖落了層層灰塵餘地。輕輕推開這扇門,一股勁風襲來,只見對面的牆上窗戶大開,冷風呼嘯灌進。終是找到了卿兒出逃的地點了。
上前檢視外面,窗外就是人跡罕至的幽幽竹林,窗臺與外面的地面有一人多高,難怪卿兒蹦了下去就無法回身關緊窗戶了呢。如今,莫淵最擔心的不是卿兒逃了出去,而是卿兒在翻窗的時候跳下去有沒有磕了碰了摔了崴了。哎,真是個讓人不省心的孩子!
望向外頭,卿兒想是穿過這幽幽竹林不曉得去哪裡了。可是後山已經佈下天羅地網般得迷魂陣,料得卿兒一個小孩子是出不去。能夠輕而易舉破壞他的陣法放卿兒出宮的,不用想也該知道是誰。
莫涼在這宮中眼線眾多,連莫淵都不知道他才回來短短一段時間是怎樣佈置收買上這些眼線的。但,莫涼的眼線多是多,可不代表他莫淵就會本本分分的做一個正人君子絲毫沒有防範。
經探子來報,莫涼那邊未有絲毫一樣,莫淵重重的鬆了口氣,怕是莫涼那廝陰險狡詐之人還未出手,如此一來,卿兒便是安全的。
“陛下,藥齋那邊兒殿下的藥箱子和悉數治療跌打損傷刀創箭傷的藥品都不見了。還少了些個鎮痛去熱的草藥。”來人一身黑色勁裝可以輕易的隱入夜色,身手矯健功夫了得,竟是一點兒也不遜色於莫涼身邊的影。
藥箱和藥品都沒了?不難想象,卿兒這是又去懸壺濟世去了。只帶著這些治療跌打損傷刀創箭傷的藥品,莫淵是不是就可以以為他這是已經給人家確診了,有特定的病患了呢?
一旁擔驚受怕面面相窺的侍衛們生怕蛇君一個不小心就因為殿下出逃之事要了他們的腦袋。這會兒正心驚肉跳的看著蛇君竟然不怒反笑,想是狂風驟雨來襲前的反常徵兆,大家不禁都閉了嘴噤了聲,在心中捏了一把冷汗。
然,於莫淵的心中卻是沒有眾人想象的那般生氣,反而升起了絲絲驕傲。要問為什麼?自然是因為卿兒如今竟是這般有責任心的一個孩子了。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