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陳永發低吼。
金色長槍與血色刀鋒相遇,天宇顫抖,刺目的光華照耀九天十地,人們再無法看到內中情形。
人王之境的強者出手,頃刻間就能碰撞無數次,王都上空徹底化作一片混沌之地,無人能看到內中情形。
這樣的情況只僵持了幾個唿吸,一道血色長虹橫跨天際消失無蹤。
“這都是你陳氏逼我的,從此,我薛家反了,我將帶領八千萬大軍推翻你陳氏王朝!”
當那血色長虹消失後,一個憤恨的聲音迴盪在天地之間。
“再見之日,就是斬你之時”陳永發強勢回應。
他沒有能第一時間殺掉薛武峰,但薛武峰卻敗了,並非陳永發不想追下去將其滅掉,對方畢竟是老牌人王強者,一時根本殺不掉,而且薛家反了,後續動盪,他必須要親自坐鎮王都以防意外發生。
陳永發強勢歸來,直接將蠢蠢欲動的薛家逼反,天下震動,兵烽四起,這是一場浩劫,必將席捲無數生靈。
薛家反了,王朝八千萬軍隊被薛家經營得鐵板一塊,當然也跟著反了,大戰一觸即發。
就在這個當頭,一直不安分的血蓮教乘機搞事兒,教主直接發出聲音,將帶領血蓮教眾滅掉陳王朝!
無數人心肝顫抖,血蓮教加入這場亂局,亂上加亂。
這還不算,周圍幾個王朝本身就虎視眈眈,乘著這個機會,各自調遣大軍奔赴邊境,目的不言而喻。
這樣的局勢下,整個城王朝都在動盪,風雨飄搖。
在整個陳王朝都人心惶惶的時候,陳永發和當今陳王卻一臉微笑沒有一點壓力。
王宮一間金碧輝煌的大殿之中,陳永發和當今陳王陳永信相對而坐,面對珍饈美味卻無動於衷。
陳王一身金袍威嚴無雙,雖然他年紀比陳永發要小,外表卻看上去比陳永發要老很多,如今陳永發看上去二十多歲的外表,陳永信卻看上去三四十歲。
“王兄,多謝了”陳永信端起酒杯說。
陳永發一臉微笑的搖搖頭說:“我只是在做我應該做的而已,陳氏王朝權柄,豈能容許他人染指,王弟,你下了一手好棋,當初我的決定是對的,你比我更適合繼承王位”
陳永信輕笑道:“王兄,如今薛家已反,就能正大光明的清君側,乘著這個亂局,血蓮教也必定會浮出水面,正好一網打盡,那些依附薛家陽奉陰違的傢伙,也才好下刀,還有,周邊王朝虎視眈眈,唯有將內部安定後,才能對他們舉起刀鋒!”
陳永發微微點頭道:“可是王弟你想過沒有,這是一步險棋,稍一不慎將萬劫不復”
“在王兄沒有歸來的時候,我只有五成把握滅掉薛家和血蓮教穩定局勢,如今加上王兄,現在有八成把握”陳永信自通道。
“薛武峰,我親手斬他”陳永發點點頭道,沒再說什麼。
“好!”
當下陳王朝境內的亂局可謂陳永發一手造成,但若真將這當做是一場沒頭沒腦的復仇行動就大錯特錯了。
這根本就是陳永發兄弟倆搞出的把戲,為的就是逼反薛家,讓血蓮教浮出水面徹底一網打盡!
王道心學,走一步看百步,豈是一般人能揣測的?
陳王朝屹立數千年,真以為一點底蘊都沒有?一個薛家掌控兵權就能讓王室忌憚?一個血蓮教藏頭露尾就讓他無可奈何?
笑話,王朝只是想要一個契機將其徹底一網打盡而已。
而陳永發歸來,這個契機就成熟了!
雖說這場亂局必將波及蒼生造成生靈塗炭,可王道博弈,本身就以蒼生為棋子,王道無情,唯權永恆!
然而這些和白楊沒有一毛錢關係,他在得知陳王朝亂局開始後,就立即帶著虎子等人趕往葫蘆山谷方向。
好在德陽鎮緊鄰迷河林,算得上是陳王朝邊陲,天大的餘波還未波及到這裡來。
在這裡,天高皇帝遠,人們依舊該幹嘛幹嘛。
只是,在這正常的生活下,人們心底依稀有些不安,稍有不慎就會被席捲近這場浩劫之中。
舟船行駛在碧波河上,白楊看向德陽鎮的方向,那邊巡邏衛兵明顯比曾經嚴密了十倍,官府的捕快成群結隊出現,駐紮的軍隊已經上了城牆,就連禁武堂都沒有閒著。
“老哥回去搞出這麼大的事情,必定是有目的的,他不是傻子,不可能想不到如今的局面,只是他到底想幹什麼呢?”
感受到德陽鎮方向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