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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何?淨了身也是男人,出去!”

喜寶精緻的眉,緊緊地鎖著:“主子已泡了兩個時辰了,酒也飲了不少了,天也快亮了,一會還要趕路,若捨不得將軍,為何不去梅花林看看,在此傷神……”

“呵……你倒還真如從前那般明白,既然如此玲瓏剔透,難道看不出我對你的防備嗎?還是你真不明白?你已經沒有任何資格猜測我的心事了。”訾槿躺在溫泉中,仰頭望天。

喜寶不再說話,細細地打理著訾槿明日要用的衣袍:“主子莫怕,出谷以後喜寶也會如當初那般護住主子的。”

訾槿側過臉來,看著油燈下打理衣袍的喜寶:“你叫什麼名字?”

喜寶愣愣地轉過頭來:“寶羨。”

“寶羨……為何要淨身進宮?”

寶羨垂下頭去,一點點地打理著衣袍,不再說話。

訾槿嘴角露出一絲笑容,惡毒地說道:“你這翡翠色的眼珠還真是難看極了,看著你真真是食不下咽,連這上好的竹葉青都沒了味道。”

寶羨的頭垂得更低:“訊息已在一個月前放出去了,如今年關將至,不知他們是不是真的會來。主子有時間看寶羨的眼睛,還不如想想計劃是否可行來的好。”

訾槿握住酒盞,閉目靠在石枕上:“我倒是一點都不擔心他們,比較擔心的是我身邊養的那隻綠色瞳仁的眼鏡蛇。說不定啊……什麼時候它便會反咬我一口,若說殺它吧,它畢竟跟了我這麼多年了,若說讓它繼續在我身邊吧,我又心有不甘,生怕那日它再反咬我一口。農夫與蛇的故事……歷歷在目,不能不防。”

寶羨將衣袍整理後,又站在溫泉三步遠的地方,良久後再次開口:“主子有時間擔心那蛇,為何不擔心擔心司寇國主?”

訾槿似是不經心地看了寶羨一眼:“噢?擔心他什麼?說來聽聽?”

“半年前,主子墜崖不久,司寇國主封魚落為落淑妃,如今落娘娘已有了半年多的身孕,司寇國主金口開下,若落娘娘一舉得男,辰國後位非她莫屬。安樂王爺為慶祝主子墜崖,連納下四大宮女,雖四人時至今日都是侍人身份,但一連寵幸了四大宮女,可見那時安樂王爺也是欣喜萬分啊。可……不知為何,司寇國主自身體大好後便對一直大權在握的安樂王一味地排擠,兩人現在雖是同住宮中依然形同陌路了,主子不擔心嗎?不擔心並無實權的司寇國主嗎?”寶羨的聲音,異常的柔。

訾槿細心聆聽著,眸中閃過一絲精光:“呵呵……別的國呢?別的國有訊息嗎?咱們光有辰國的情報,可是遠遠不夠的。”

寶羨抬眸,嘴角勾起不明的笑容:“原來主子對司寇國主和魚落並不上心,主子還真是薄情寡意。”

訾槿端起酒盞,一飲而盡:“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對我來說魚落、司寇郇翔、安樂王、喜寶,都已是過去式了,我的未來裡再沒有你們抽手的餘地。拿到解藥後,你們對我來說便什麼也不是,一點痕跡也不會留下。”

寶羨緩緩地垂下眼眸,翡翠色的眼眸中,在燈光下對比下,顯得異常的黯淡:“主子不想知道,月國的現狀嗎?”

“說吧,知己知彼也好,獨孤郗徽的同時報上吧。”

寶羨看著了一眼訾槿,低聲說道:“今年春季,月國太子突然病重,且又在重病期間,在朝陽宮內遭遇刺客,險些命喪。而後沒多久,君家三殿下被圈禁,琳妃被打入冷宮。本已快大權在握的君家二殿下,一夜之間成了階下囚,梨貴妃暴斃宮中。訾吟風那時也被軟禁在月國宮內……因一直未找到虎符,所以才保住了性命。三個月前二殿下君安病死獄中,梨貴妃家族勢力連根拔除。一個月前,失蹤近半年的三皇子君赤回到月國,再次被圈禁。宣隆帝正值壯年,月國大權已被他一人獨攬,並早早下了傳昭文書,立太子君凜為下任國君,如今的月國可謂三國之中,皇權最無隱患的一國。”

訾槿閉目鎖眉,手指自然地敲擊著身旁的酒壺。

“相較其他兩國,獨孤君主相對弱了些,如今耀國大部的權勢仍掌控在獨孤太后——獨孤司寇氏之手。獨孤太后乃司寇國君的親姑姑,是司寇上任族長嫡親的小妹,所以說這耀國說起來是獨孤家,其實大半的權力早已落入了辰國之手。這兩年,長大成人的獨孤君主雖也奪權,但卻不是很用心,獨孤君主若不是把大部分精力放在燼陽樓,也不至於讓獨孤司寇氏做大。”

訾槿睜開雙眸:“如今局勢來看,司寇家統一三國的機率比較大些了?”

寶羨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