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上已經很久沒使用重汙染原料了,因此現在的空氣顯得格外清新,樹特別綠,天特別藍,天閒的心情卻是錯綜複雜的。細想起來,自己除了對花語,謝雅的心事有所瞭解外。玉蟾、絲絲,乃至庫比,自己對她們的心意都不夠了解的。語姐對自己,那確實是無私的愛,從來都沒有一絲怨尤,正令的天閒非常感動。而謝雅呢?天閒知道,謝雅是愛他的,可是謝雅卻又很排斥天閒。其他人呢?天閒不知道。
在一棵參天大樹下掃開一塊乾淨的地方,天閒倚著樹身坐了下去。抬起頭,原來天已經黑了,滿天閃爍的繁星讓天閒覺得很是親切。因為正將星神之力用與探察下界,所以北斗七星顯得很是暗淡,而原本的北極星則早就隕落了,取代的是和天閒本命相契的紅鸞星,本來只屬於下位的紅鸞此刻竟然發散著最明亮的光芒,顯得那麼奪目,妖異。
“咦,天閒,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坐在這?”
天閒正在沉思著,眼前金光一閃,出現了村正菊惠的身影。她經常在夜深人靜時,在這裡練習天閒教她的金遁之術,沒想到今天居然在這裡碰到天閒。
“菊惠啊,沒什麼,忽然有些事情想不通,所以到這裡來靜一靜。”天閒微微一笑,村正菊惠是個萬事都逆來順受的女孩子,和她姐姐村正菊葉的乖張跋扈明顯不同。一身淡紫色的忍者服,使她多了幾分神秘的魅力,在星光下,倒也有幾分少女的嬌豔。
“想不通?您也會迷惑嗎?”在村正菊惠的眼中,村正太郎已經是很了不起的人了,作為村正太郎師父的天閒,自然就更是了得,他也會有事情想不通嗎?
“當然,有思想的生命都會迷惑,如果不再迷惑,那他就已經進化到生命的極至,生命存在的價值,不正是透過解答自我的迷惑而尋求最高的形態嗎?”天閒淡淡地道,話音裡充滿少許的傷感。
任何生命都在追求自己的極限,從創世三聖的記憶中,天閒知道,生命進化的代價是非常殘酷的,那是真正的弱肉強食,沒有憐憫,沒有妥協,進化失敗的生命唯一的結局就是滅亡。那不是一個兩個生命的死亡,那是成千上萬,乃至一個星球,一個星系的滅絕。人類生命何其短暫,又是何其的渺小,若沒有眾神的眷顧,在生命的競爭中,人類早就成了犧牲品,可是,這也帶給人們一種劣根性,人類太習慣於依賴神了。
乃至於失去神之後,世界就變的缺少次序。當初劍狂人以肉身凡胎證明了人類的價值,從而為人類爭取到了把握自己命運的權利,可是,他卻忘了告訴世人,該如何把握自己的命運,人類的學習能力很強,可惜因為本身的限制,使的人們的自我進化顯得非常慢,而擁有無限進化能力的一些生命又缺少這種學習能力。
所以,日後承襲了人類和軒轅大帝基因的軒轅星才能以一己之力,毀了大半個永恆巖。那正是因為,在漫長的宇宙征途中,軒轅星已經進化到一種連終極生命都無法抗衡的形態了。
“那你又為什麼迷惑呢?”村正菊惠有些好奇。
“菊惠,我是怎樣的人?”天閒忽然問道。
“怎樣的人?您是個很強的男人。在我們贏洲,像您這種人是很受人尊敬的,而且您的淡薄的性格還有些像苦行僧。”村正菊惠道。
“我不是說力量,我是說平日和人相處。”天閒搖搖頭,村正菊惠是個出色的忍者,但對於人情世故,她的瞭解和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差不多。
“嗯,雖然你平日裡沒什麼笑容,可是卻還是給人一種很願意親近的感覺。而且您的表情並不是冷酷,而是一種很平淡的樣子。”村正菊惠道。
“平淡?哎!”天閒嘆了口氣,平淡,這正是他刻意追求的。
天閒擁有著公正的本能,可是天閒又沒有一副鐵石心腸。在人類社會,公正和人情是很難完全相容的。因此,在執行公正法則時,天閒經常要做出一些違心之事,那些事常常會壓在天閒的心頭,讓他喘不過氣來。畢竟,作為一個生命仲裁者而言,天閒還很年幼,很多事,天閒是想不通的,因此,天閒會下意識地去找一些寄託。在給予玉蟾幫助,或者是接受那些女孩愛意的過程中,天閒能多少找到一點忘卻的麻藥。因此,天閒經常會顯得對於身邊的女人毫無抵抗力。
“天閒,你為什麼嘆氣?”村正菊惠可能是第一次看到天閒完全卸下心防後的樣子吧。這種茫然的樣子,竟然讓村正菊惠產生一種母愛的衝動。
“其實,在你們女孩子心中,我該是個很不專一的男人吧。”天閒自嘲地一笑。
天閒不喜歡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