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陳凡揉著蓬鬆睡眼從樓上下來,發現周薇芸已經神采奕奕的坐在沙發上。 一面和人打著電話,一面在一個本上寫寫畫畫。
“好勤快。”他走進側面餐廳端起一碗粥呼嚕呼嚕喝著,來到周薇芸對面坐下。
“我是公務員,跟你們這些大學生不一樣。”周薇芸掛了電話,笑眯眯的說了一聲,然後得意的朝陳凡揚了揚手中的本子:“昨天你師傅通報了情報之後,我已經派人開始進行相關的調查。現在有些情況還在核實,有些情況已經有了眉目。”
“效率這麼高。”陳凡挑起大拇指:“等我吃完飯,消化一下之後,你把得到的情報跟我說說。”
“你師傅說的玉虛子,修真界確有其人。”周薇芸根本不理陳凡的亂語,向他介紹道:“此人據說出身極北之地的雪山劍派,後來滿門被不明勢力滅門,只有他自己潛逃出來,成了四處漂泊的散修。”
“雪山劍派本是名門正派,可是這個玉虛子做事亦正亦邪,讓人莫測。”周薇芸繼續說道:“比較主流的解釋,玉虛子遭受滅門慘禍後性情大變,所以才會做出一些讓人難以理解的事情。”
“李代桃僵。”陳凡點點頭:“八成是這樣。”
“嗯。”周薇芸點頭:“二十年前,玉虛子在西南霧山一帶和一個修真門派結仇。結果不打不相識,最後倒是成了摯友。之後他就長期在霧山一帶活動,邪修聯盟‘霧山盟’的成立,據說和他有很深的關係。”
“霧山和邙山,倒是唇齒相依的接壤地帶。”陳凡點點頭:“只不過霧山多是很小的修真門派,而且以邪修居多。邙山卻是一家獨大,出了個邙山派獨霸一方。”
“霧山和邙山邪修結怨已久,有數千年的恩怨糾纏。”周薇芸顯然已經掌握了很多第一手資料:“這次長生殿寶藏出世的訊息,也傳到了西南修真界。邙山派和霧山盟都派出了強力人馬,過來尋找機緣。”
“這玉虛子必定也是搶寶大軍的一員。”陳凡笑了起來:“兩家湊到一起,而且有了敵對的理由。必定還沒有看見寶藏的影子,就已經混戰一處了。”
“好在火拼還沒有發生。”周薇芸斂起臉上笑容:“昨晚……不,今早我得知這個訊息之後,已經派人迅速調查。這幾天霧山盟的人蠢蠢欲動、多方串聯,應該很快就有行動。”
“這件事,更加難以協調。”陳凡皺起眉頭:“先前已有嫌隙、又有利益在前。玉虛子經營日久,兩派現在水火不容。在這種情況下,想要有所作為,困難大得很。”
周薇芸也沒有好辦法,只是默默思考。
“如果沒有再好的辦法,只好出下策了。”想了一刻,陳凡看看周薇芸。
“什麼下策?”周薇芸詫異的皺皺眉頭。
“誅殺玉虛子。”陳凡冷峭說道:“派人調查清楚此人的行蹤,然後找個無人處把他幹掉。沒有了他在中間攪局,即使霧山盟和邙山派火併,也方便我們介入。”
“這事確實沒有切入點。”周薇芸默默點頭:“如果有一位邪道巨擎插手,或許還有可為。那幫邪修只尊重強者。即使你代表官方,他們也可能毫不理會。”
“邪道巨擎啊。”陳凡眼睛一亮,摸著下巴看看周薇芸:“你看我像不像邪道巨擎?”
“你就是邪道巨擎。”玉芙蓉雙手插在褲子口袋,從樓梯上走了下來:“你看看你的手下,哪有一個正經人?”
“你不能這麼說……”陳凡擦把冷汗:“我的手下,不就是殭屍、惡鬼、狼人、神獸、外星生物多了些……”
看陳凡訕訕的閉上了嘴巴,玉芙蓉和周薇芸一起咯咯笑了起來。
“我這裡也不完全是惡人。”陳凡想了想:“像老張頭就是個大善人……”
“你要是想扮演邪道巨擎,我可以給你搭配出一個豪華陣容,讓最惡的邪道看見你都打哆嗦。”玉芙蓉興致勃勃的說道:“邪道中人我是知道的,不能勸服、只能打服。既然這樣,我們就在兩派爭鬥的時候脫穎而出,把他們兩邊都踩在腳下。到時候我們制定規則,料定他們不敢不服。”
“還脫穎而出,你乾脆脫衣而出吧。”陳凡嗤笑一聲:“如果實在不行的話,也只好狠狠的拼上一場了。”
“有時候,暴力就是解決問題最好的方法。”玉芙蓉此時變得特別睿智,熱心的為陳凡出主意:“我們起個拉風的名字吧。我已經想了一個,你看叫‘狂殺幫’怎麼樣?”
“叫狂殺幫我沒有意見。不過由你來當幫主,我實在丟不起那個人。”陳凡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