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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怎麼回事?自己的哭喊難道會有這麼大的魔力嗎?

若離茫然地看著讓人捉摸不透的黑衣人,誘人的黑葡萄裡,噙滿了傷心的淚水:“你,你這就放了我?”

“放你,是因為不想你傷心。”黑衣人古怪地看了看若離,然後傲然地抬頭看著樓君逸,冷肆而張揚,“來吧,就讓我來試試爍王爺的身手吧!”

若離遲疑了片刻,馬上欣喜地掠到了向非洛的身邊,把他扶起來,關切地說:“暴徒,暴徒,你千萬不要有事啊,你別嚇我……”

“……郡主,真的不用擔心,別哭了,你哭起來……真的好醜啊!”向非洛虛弱地安慰她,嘴角艱難地扯出了一個難堪的弧度。

“……”若離小鼻子一皺,拿眼睛瞪他:看在你受傷的份上,我就宰相肚裡撐撐船,先不和你計較。

就在他們一來一往之際,場面上的兩個人已經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爭鬥:瘟神一身高貴而冷峻的冰藍,強大的氣場充斥著這個狹小的涼亭,讓人渾身的燥熱都不知不覺中慢慢斂去,他的動作出乎意料的很輕很柔,靈活自如,揮灑閒適,與其說是打鬥,倒不如說在跳一種動作奇怪的舞蹈。

反觀黑衣人,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懾於瘟神張揚凜冽的氣場,舉手投足間,已經沒有了剛才對陣向非洛的瀟灑了,他的動作略帶凝重,飄逸漸漸遠去。

該死的瘟神,原來功夫這麼好呢,若離的心裡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憂。當目光再次落到向非洛身上時,卻不由得心頭大震:“暴徒,暴徒,你怎麼了……”

“噓!”向非洛臉色慘白,額頭上大顆大顆的汗珠滾落,身子也瑟瑟發抖,一聽到若離急切地要哭了,他馬上虛弱地用食指豎立在面無血色的唇邊,然後朝場上的兩人努了努嘴,示意若離不要分了瘟神的心。

若離下意識地扭頭觀望,這時候,打鬥的兩位主角,勝負已成定局:瘟神依然閒暇自若,招招輕緩而鋼勁,靈活的身子飛速地東挪西跳間,眨眼間,黑衣人的四周都是晃眼的冰藍色,他被瘟神強大的攻勢嚴密地包圍了起來,粗重的喘息也清晰地傳進了若離的耳膜。

忽然,瘟神的動作驟然又加快了幾分,輕緩不再,剛烈充足,電閃雷鳴般地從不同角度襲向了疲於招架的黑衣人,就聽得

“……呃,”一聲痛苦的悶哼,艱難地從黑衣人的喉結處溢位,然後空中藍影往後靈活地一躍,黑衣人騰的一下被震出了涼亭外,一腳踏空,險些墜入下面的懸崖,幸虧他的身手夠敏捷,眼力也夠好,及時地抓住了旁邊的石柱,然後順勢躍進了涼亭,撲通一聲跌在了地上,壓抑地呻吟起來。

似乎意識到了殺氣的迫近,他愕然地抬頭,然後下意識地往後挪去,瘟神正在一步步地逼近,古銅色的俊臉上,疑惑中略帶震驚,墨玉般的眼底似乎閃過一絲波瀾。

“二十六招。”瘟神緩緩地說著,人已經逼到了跟前,劍眉一挑,“現在該露出你的廬山真面目了吧?”

“……”黑衣人的身子微微一震,頹廢中帶著某種不甘,一隻手已經死死地抓住了欄杆,似乎時刻都有跳下懸崖的衝動。

場面上的氣氛漸漸緊張起來,似乎還隱隱地瀰漫著某種微妙的情愫。

眼看瘟神就要伸手去接黑衣人臉上的面紗,忽然,涼亭下面一聲尖叫:“七皇兄~~”

“月樂?”瘟神隨即扭頭,詫異地喊了一聲。

若離循聲望了過去,心裡頓時湧起了莫名的酸楚,月樂白衣勝雪,輕盈而飄逸,正在急切地走在通向涼亭的小路上,微風一吹,裙裾飛揚,長髮如瀑,真的有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絕塵氣質。

若離的嘴角勉強勾起了一縷悽然的弧度,成了準王妃,果然更加明豔絕倫了。

忽然,若離耳邊一陣風起,說時遲,那時快,等她扭頭去看時,黑衣人已經驟然掠起,飛速直下,蝶一般地掠向了快到跟前的月樂。

“啊~~”月樂嚇得一聲尖叫,還沒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呢,人已經被黑衣人挾持住,擋在了身前。

“爍王爺,現在你來選擇一下:要你的王妃,還是……要她?!”黑衣人一手指著若離,冷聲逼問,鼻息間的喘息又重了很多,剛才的一躍顯然讓他又廢了不少的體力和內力。

“不,七皇兄,不要管我,我沒事的……”月樂的眼底都是驚慌,但,她依然堅決地搖頭,臉上竟然還能掛著一抹悽豔的微笑。

“月樂,你怎麼來了?”瘟神好像沒有聽見似的,對現在的局面似乎也並不太緊張,英眸微眯,淡淡地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