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紅影一閃,樓君逸高大的身子悠然飄進,模特般隨意地倚靠著門框,嘴角帶著慵懶的邪笑,右眉毛微微高挑,頹廢和狂野的魅惑頓時把阮若離的七魂六魄都勾走了。
“木訥,你回去休息吧。”樓君逸的嘴角壞壞一扯,愜意地走了進來,衝木訥瀟灑地揮了揮手。
“哦,”木訥這才如夢方醒般地往外走,因為是邊走邊看,直勾勾的眼神一直停留在樓君逸的身上,所以,她很不幸地‘哐’的一下撞在了門框上。
“哎喲,”木訥痛得呲牙咧嘴,羞愧地捂住額頭逃了出去。
“活該!”阮若離在後面得意地幸災樂禍,還沒樂出一半呢,忽然就一臉苦瓜相地摸著眉心的那顆痣,神呢,危險的氣息竟然如此強烈,看來今天有一場硬仗要打呢。
奇怪,這個瘟神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呢,阮若離不解地對上他那雙令人頭暈目眩的墨色深眸,小鼻子一皺:“要殺要剮,儘管放馬過來,本郡主如果眨一下眼睛就不是好漢。”
“得了吧,你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漢,你是惡女子嘛!”樓君逸消遣般地打趣道。
“德行,有什麼招快點使出來啦,有種就單挑,別陰損地背後放槍!”阮若離話中有話地譏誚道。
“行了,你就不用裝了,爍王妃的頭銜已經到手了,恭喜啊!”樓君逸懶洋洋地用腳帶上了房門,然後冷笑著緩緩走來,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滑過桌沿,滑過紗幔,然後漫不經心地敲打著床上的喜被,眼睛一直灼灼地望著她,望得她心慌意亂,望得她心猿意馬。
“你,你剛才說什麼?我聽不懂。”阮若離鼓著小腮幫子,勇氣可嘉地迎接著他的目光回敬道。
“嗤!”樓君逸鄙視地側過了頭,嘴角掛著深深的厭惡,“你和你那個老狐狸父親,聯手來了這麼一招,又是玩失蹤,又是打著皇上的旗號,不就是為了這個位子嗎?”
要是被打被罵,估計還有還手的餘地,可是這座瘟神竟然如此惡毒地鄙視她,阮若離清晰地感受到周圍強大的壓力頓時將她層層包圍,她被禁錮得喘不過氣來,只有憤恨反駁:“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別以為所有的女人都羨慕這個所謂的狗屁王妃,告訴你,本郡主不希罕!”
“不希罕?”樓君逸冷笑,“不希罕,你接二連三地扮醜吸引本王的注意,甚至不惜用上美人計?!別口是心非了,坦白一些,本王還會考慮一下讓你死得體面點!”
這個傢伙在說什麼呢?他今天吃錯什麼藥啦,竟然滿嘴胡話!
“我懶得理你,那個,你出去,我要睡覺了!”阮若離頭皮發緊,大腦發懵,急於躺在舒適的新床上美美睡上一覺。
“呵呵,”樓君逸笑得讓人心驚肉跳,“本王沒有聽錯吧?這可是爍王府呢,尊貴的若離郡主,你是不是太把自己當成一盤菜,連主客都不分了呀?!”
“。……”阮若離這才醒悟過來,雖然這裡不是自己的閨房,但自己好歹也算女主人,這夫妻財產也有一半的繼承權吧。
想到這裡,阮若離雙手抱胸,拿出大女人的那套理論,挑釁地揚起小巴;氣死人不償命地說:“王爺,不管怎樣,現在我已經是這裡的女主人了,就有權利享用所有東西的一半,你不介意的話,這張床呢,我就要上面的一半,下面的一半留給你好了。怎麼樣,本郡主夠公平吧?”
說完,她還不忘衝樓君逸忽閃了幾下自己那雙人迷人的黑葡萄,嬌蠻俏皮的模樣把樓君逸忽得一楞一楞的。
該死的蠢女人,得意地都忘記自己是誰了呢,樓君逸懶得理會她,直接躺在了新床上,雙腿晃悠著:“今晚本王睡定這張床了,王妃自己看著辦吧。”
阮若離一看更火了,暗暗點頭:行,這可是你無賴在先,本郡主再做什麼可都是正義的自衛了!
眼睛一瞥,阮若離馬上就笑得陰險極了,悄悄地走到窗戶旁邊,將那盆開得正豔的百合花抱起,然後直接連盆帶花,呼啦一下狠狠地砸向了床的一邊。
既然不講理,你算是找對人了!
“啪”的一聲巨響,鮮花和花盆立刻在大紅的喜被上印上了可惡的汙跡,還有不少汙泥歡快地濺到了樓君逸大紅的喜服上。
“你………”樓君逸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已經晚了,起身一看,鼻子都氣冒煙了,指著她大罵,“瘋女人,你想謀害親夫不成?”
“對不起,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阮若離傲然挺胸,昂首闊步地地跳到了床上,噁心加惡毒地將那些泥濘到處亂抹,不睡都不睡,看誰先熬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