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做我主人了,卻自爆夭折,我還很鬱悶。找誰說理去?”無我燈道。
禪冰道:“帝塵的信中,或許有真相。”
般若連忙問道:“信呢?”
無我燈的內部,一張折迭的白箋信紙飛出,帶有淡淡蘭香。
般若以萬分複雜的心情,緩緩將信箋展開,心中不好的預感更加強烈了!
張若塵不可能無緣無故送一封信來。
“煙塵,命運是逃不掉的,正如你在宿命池中所見。”
“我料此去,難以生還。來到黑暗之淵防線,躊躇不前,不知該不該到白衣谷見你一面。恐見你之後,往事亂心,再也沒有辦法去面對死亡。”
“仍記,鳳宛臺,金玉葉,火雲玉,青火玄武……”
“還有西院夏日的那一抹幽藍,千水訂婚時的年少嬉鬧,陳家訣別的無奈,兩儀宗推你做界子的後悔,宮門割袍的痛苦,與再見般若萬般複雜的情感與惆悵。”
“年輕時,或許是在東域聖城,或許是在兩儀宗,我曾有那麼一刻,視你為人生中最重要的那個人。”
“後來,走過了千萬條路,見過了千萬面孔,經歷了千萬磨難,依舊覺得西院那個夏日的午後,陽光最是和煦,暖洋洋的,是人生最悠閒無慮的一段。”
“可惜,當時只道是尋常。”
“若我僥倖不死,歸來定當娶你,完成那天三生三世三轉輪迴亦不變的承諾。”
“若此去不回,自然是血染異空,屍骨難留。你一定要好好活著,為我在三途河畔立一塊碑,若年年忌日之時,風吹紙燭火光亂,便是我來見你了!若塵絕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