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迪的,從信的內容看,麥迪和那女人的關係很密切,姍姍在信的開頭稱麥迪為日夜想念的……從信中看,麥迪每次到了深圳都住那女人家。
“那女人在信中寫了一些家庭瑣事,口氣像和自己的丈夫談家常。那女人還在信裡和麥迪討論工作調動的事,看來她想調到我們這座城市來。
“那女人還在信裡提到了自己肚子裡的孩子……好像那孩子是她和麥迪共同的孩子……大概情況就是這些。”
“你的意思是說,麥迪和那個女人……噢,和那個姍姍是情人關係?”
“我感覺是這樣。”
“這封信你保留了嗎?”
“沒有,麥迪的信我拆開了只是看,不保留,第二天要還給麥迪。”
“你沒影印?像電話磁帶那樣?”
“沒有。”
“我們在搜查麥迪的家和辦公室時沒有發現這封信。”
“看來他也不保留這類信。”
“那個給麥迪寫信的姍姍是深圳什麼單位的?”
“我記不住了,好像也是一傢什麼公司?”
“你能記住地址嗎?”
葉曼咪搖搖頭。
她真的想不起來了,她窺視麥迪的生活只是為了給自己的生活增添點兒樂趣,完全沒有任何社會目的或功利目的,所以看過就還給麥迪了,並不深究。早知道現在有用,當初她一定把姍姍的這封信拿到街上覆印,那並不是什麼費勁的事。
“請你想一想,在麥迪的生活中,還有什麼反常現象?”
葉曼咪又認真地想了想。
“……還有,那是麥迪最後一次到深圳去,他還在深圳期間,有一天,深圳那邊打過來一個長途電話,是一位小姐打來的……那小姐在電話裡自稱是深圳海洋貿易公司公關部的,說是海洋貿易公司為了表彰麥迪在雙方合作中的貢獻,準備送給麥迪夫妻禮物。那位小姐還詳細地打聽了麥迪的妻子顏妤的頭髮顏色以及年齡什麼的,說是要送給她一隻鑲寶石的高階髮卡,而且髮卡上要刻顏妤的名字……”
“就這些?”
“就這些。”
“互相貿易的雙方贈送禮物,這不正常嗎?”
“一般來講是正常的,是以下損害雙方公司利益為前提的賄賂。但是,據我掌握,我們永泰貿易公司同深圳海洋貿易公司並沒有業務往來關係。沒有業務往來關係贈送禮物,這就不正常了。”葉曼咪說。
“你是說……”
“也許這是一個謊言。”
“為什麼這樣說?”
“因為我沒有看見那個小姐什麼樣?也無法核實她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
“打長途電話是為了撒謊?”
“我認為……”
“你認為那位小姐撒謊是為了什麼?”
“好像要核對什麼,大概是核對麥迪的妻子顏妤的情況吧。”
“為什麼要核對顏妤的情況?”
葉曼咪又一次搖搖頭。
湯繼續問道:“葉曼咪,既然你懷疑那個電話,當時為什麼還要將顏妤的情況告訴那位小姐呢?”
“我沒有把握,怕事情一旦是真的,因為我不告訴人家,豈不是誤事?”
“你認為,那個打電話的小姐和給麥迪寫信的姍姍之間有沒有什麼聯絡?”
“你的意思是說,打電話的小姐就是姍姍?”葉曼咪反問。
“有這層意思。”
“我不知道。如果我曾經聽過姍姍的聲音,或者我見過姍姍的相貌,可是,我只是看過姍姍的信……”
“你還有什麼要對我們說的?”
葉曼咪又想了想。
“這回沒有了。”
剛剛說完,又馬上說:“哎,還有一件事不知道對你們有沒有用?”
“你說吧。”
“有一天,麥迪的妻子顏妤自己到公司來了,當時麥迪到局裡開會去了,我在我的辦公室接電話,我注意到她一個人在麥迪的辦公室裡的老闆臺上寫什麼東西,她呆了一會就走了。後來我打完電話到麥迪的辦公室一看,顏妤剛才是在抄麥迪老闆臺上公司在深圳的有關單位電話號碼。”
“你怎麼知道顏妤在抄電話號碼?”
“因為我檢查了她的痕跡,發現她用了麥迪的稿紙,稿紙的上一頁已經被她撕走了,稿紙的下一頁可以看出她抄的電話號碼的印跡……”
“你認為顏妤自己來到麥迪的辦公室抄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