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再拿選單上來,供二位點菜。”
店小二離去後,喬佑華才對林仙兒道:“都是出來討個生活,店小二工錢可不高,全靠這個,所以不能小氣。”
“每個人都像你這麼給,那他豈不是要發財了?一塊銀元應該夠普通人家一家三四口半月開銷用度。”林仙兒道。
“反正這些錢是從鬼子和二鬼子手裡繳獲來的,這店小二看起來人還不錯,再說了,出門在外,窮家富路,該花還得花,這樣也算是給自己方便。”喬佑華不以為然的道。
林仙兒沒有和喬佑華爭辯,其實她知道喬佑華現在可能是真的不在乎這點錢,畢竟一份半殘的圖紙都從冤大頭英國佬哪裡換來了上億銀元,以暴發戶的嘴臉,那可以說,爺是有錢人!
雖然她對喬佑華這幅暴發戶嘴臉很不以為然。
其實不然,喬佑華給的這一塊大洋,很快便發揮出了更大的作用。
沒多大會,店小二殷勤的去而復返,手裡拎著一壺剛剛沏好的茶水,還有一份飯館的選單。
“客官,上好的碧螺春請您品嚐,這是本店選單,想吃什麼,敬請隨意點。”店小二將選單放在桌上,又給二人各倒了杯茶水神態恭敬的道。
選單被林仙兒拿了去,喬佑華端起了茶杯,小呷一口點頭稱讚道:“不錯,好茶,香味濃郁喝後讓人齒頰留香,是正宗的碧螺春。”
店小二在一旁恭敬的點頭:“那是,小的為客官您準備的自然是好茶,豈能拿次品糊弄客官?那就是給小的十個膽子也不敢啊。”
店小二的話說的謙卑,令人聽了渾身舒坦,這就是一張伶牙利嘴的好處了,也是服務業人員的獨門絕招,不是什麼人都能學得來的。
喬佑華喝著茶,待林仙兒點了幾道可口的菜餚後,接過選單,一邊看一邊故作漫不經心的問道:“小哥,這鎮上船好不好找?”
店小二一聽頓時來了精神道:“客官您這話可就問對人了,咱們靠河鎮啥都可能缺,就是不可能缺了船,不知客官您是打算租什麼樣的船?”
喬佑華將選單合上,道:”一艘可以乘的下馬的船,可以是帆船,也可以是機帆船,從這到衡水,小哥有門道的話,勞煩幫我打聽聯絡一下,事成之後,必有重謝。”
“這個客官儘管放心,就包在小的身上了,保證給您找到一艘價錢最便宜,最實惠的船。”店小二本來就和碼頭上一些跑船的有聯絡,跑船的會請他代為攬客,然後付給辛苦費,其實也就是介紹費。
而店小二見喬佑華出手大方,自己可以兩頭拿錢,辦事自然會用心盡力,所以答應的那叫一個痛快。
店小二離開後,很快又專門上菜的服務員將他們點的菜餚一一上齊,基本上都是林仙兒點的幾道,喬佑華只是要了一壺花雕和一盤下酒的醬羊肉。
待送菜的女服務員離開後,包間的房門再度關上,喬佑華笑著對林仙兒道:“仙兒姐姐,你不是打算帶著斗笠吃飯吧?”
林仙兒摘下了遮住她絕世容顏的斗笠,與寶劍一同放在旁邊的一張椅子上,也不客氣,也不說話,拿起碗筷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喬佑華給自己倒了杯酒,笑著問道:“仙兒姐姐,你要不要也喝一杯?”
林仙兒小嘴輕輕蠕動,咀嚼著米飯,吃不漏齒,儀容正派,給人一種文靜的大家閨秀的感覺,和之前在微山湖捉弄喬佑華的樣子,判若兩人,輕輕搖了搖頭算是回應。
喬佑華看在眼裡,心中暗歎,女人啊,果然都是善變的動物。
其實林仙兒對喬佑華的心情也是十分複雜的,按理說喬佑華屢次輕薄與她,自己應該是對她恨之入骨,見都懶得見,但是師命難違自己又要暗中保護。
而經過這幾個月的暗中保護,她似乎也從最開始的不情願抗拒,慢慢習慣了這種生活狀態,每天都會觀察確定喬佑華安全,無憂,她才會安心的入睡。
醒來第一件事,還是要確定喬佑華是否無恙,久而久之,對喬佑華就不那麼恨和討厭,反而習以為常,一天不見就有些心慌擔心起來。
所以,這次喬佑華邀她同行,她便沒有拒絕,因為和他在一起,有一種她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的心安感,這種奇怪而複雜的感覺令林仙兒漸漸似乎不那麼抗拒討厭他。
甚至連喬佑華人前人後肉麻的稱呼自己姐姐都沒有拒絕,也不知道是真的習以為常,還是心裡真心喜歡他這樣稱呼自己。
在這種奇怪和旖旎的氛圍中,二人有史以來第一次在同一張桌子上吃了一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