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我看來,寶才是個永遠長不大的孩子。
寶講完電話從書房出來的時候,我和安安已經在餐桌旁坐好了等他。
隨便洗了把臉後,寶走過來說:“對不起,讓你們久等了,學校有點事找我。”
寶的神色已經恢復了平靜,我知道,這通電話的時間足夠讓他收拾好剛才有些慌亂地情緒。
“沒關係,快趁熱吃吧。”我說,然後我轉向安安:“安安,冰箱裡有蜂蜜,一會兒記得泡水來喝,應該可以緩解酒後頭痛。”
“包大哥,謝謝你。”安安感動地道:“現在像你這麼細心的男生已經很少了,將來你的媳婦兒一定很幸福。”
我笑,有些不好意思地搖搖頭,同時不著痕跡地用眼角餘光偷瞄寶的反應,但是寶的面部表情除了有些僵硬之外,看不出絲毫變化,於是我有點氣餒。
“嗯,太香了。”安安邊吃邊贊,並虛心地向我請教做皮蛋瘦肉粥的方法,於是我耐心地一點一點地告訴她。
可是,就在我和安安相談甚歡之時,寶卻忽然狀似親密地伸手摘掉了安安唇角粘到的飯粒兒,並以溫柔得醉人的聲音說:“瞧你,吃得哪都是。”
安安望著寶,小臉兒剎那間浮起了兩朵紅雲,樂得跟什麼似地說:“謝謝。”
我的心裡立時打翻了五味瓶,心說,寶,你是故意想氣死我,是不是?
好,咱們來日方長,我慢慢跟你耗……挾個小饅頭放進嘴巴里用力地嚼,像是跟誰較勁似的,結果——
哎喲,痛,不小心咬到舌頭了,嗚嗚,你說我這是招誰惹誰了?
就在我疼得呲牙咧嘴,卻又捂住口不好意思喊痛的時候,我卻意外地發現了寶唇邊一閃而過地笑意,可是當我定睛看時,又消失的一點兒都不剩了……難道……真的只是我的自作多情嗎?
寶和安安、還有另外幾個美國同學,此次回國是代表他們所就讀的美國藝術院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