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自家知自家事,此時她只不過是在硬撐而已,剛剛銀面男子的最後一招太過強悍,以她的功力是無法抵擋的,為此她不惜耗損了全身的真氣,抱著即使同歸於盡也在所不惜的想法不擋反攻,她莫傾狂從不吃虧,就算要死,她也要拉他陪葬。
雖然沒有同歸於盡,但此時她心脈已被震傷,最主要的是那最後一擊讓她體力真氣消耗過度,怕是此時連個低階高手都能對付她了。
銀面男子經脈雖也被震傷,體內真氣緒亂不已,但比起傾狂卻好多,畢竟他深不可測的實力比傾狂高,此時卻不禁駭然不已地瞪著眼前依舊長身直立,瀟灑似仙,風度依然的莫傾狂,心中既不可置信又有一絲被他狠狠忽略的異樣感覺,這傢伙怎麼可能在這麼重的一擊下安然無事。
轉念一想,立即便明白過來了,徒然揚唇輕笑出聲:“莫傾狂啊莫傾狂,你真的很聰明,本少主差點就被你騙了,可惜,本少主也不是笨蛋。”差點就被她騙了,任她的武功再精妙,再詭異,終究只是個剛踏入十階巔峰的高手,那一擊必是耗盡了她全身大半真氣,此時要殺她,容易得很。
思及此,低頭甩去莫名的思緒,性感的薄唇展開一大大的笑意,不懷好意地一步一步地朝她逼近。
被他看出她已沒後勁了,傾狂心中警鈴大響,面對銀面男子的逼近,眉宇微攏,腦子飛快地轉動起來,除了被鷹鵬纏住的靈風,雲爺爺已身受重傷,功力大減,他們這邊的戰鬥力已是十分之弱,就算銀面男子受了重傷依舊可輕易殺了她,更不別說還有隻受了輕傷的灰衣男子和赤衣男子,該如何解此危機呢?莫名地,抬頭朝聖武真人望去,此時,他也正在看著她。
接到傾狂投過去的視線,聖武真人掃了一眼一步一步向她逼近的銀面男子,腦海裡突然想起當初的某事些來,猶豫了一下,朝正急得不得了的雲擎天喊道:“擎天,用雲天訣真氣打入小師侄的體內。”雖然沒試過,但現在,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而且他相信以小師侄的悟性,她應該能聽明白他在說什麼。
臥坐在地上的雲擎天死盯著朝傾狂逼近的銀面男子,卻無能為力,正急得冷汗直流,突然聽到他師傅這一聲高喊,不禁一愣,他應該沒聽錯吧!小師侄?是指小娃兒嗎?不,不對,這不是重點啦,重點是,用雲天訣去打小娃兒?正常來說,不是該說將真氣輸入她休內嗎?是他聽錯了,還是他師傅說錯了?
抬頭向他師傅投去疑感的眼神,卻收到‘你沒聽錯,我也沒說錯’的眼神,轉頭看向小娃兒,只見她眼珠一轉,但朝他點了點頭,當下不再猶豫,將體內真氣一提,拼著最後一道真氣,盤腿坐了起來,將真氣匯於雙掌,大喝一聲,雙掌一推,如水波般翻湧的氣勁便襲中傾狂。
銀面男子前進的腳步突而加快,猛然一躍而起,快速衝了過去,這一刻,他不知道他心裡的驚駭是因為怕她能憑此反敗為勝,還是因為什麼,他只知道當那強勁的氣勁襲向已再無承受力的她時,他感到自己的呼吸有那麼一刻停止了,待反應過來,人已衝了上去了。
第一百一十章 死到臨頭
然而已是來不及了,奇異的是,雲擎天這一道氣勁打中她身體時,只讓她後退了幾步,爾後竟在周身散發出一圈圈光環,柔和卻又霸道無比,激射而出的強勁光芒擋住了銀面男子,迫得他不得不一個後空翻,無法再上前。
當傾狂一聽到聖武真人的話,眼珠一轉,立即便明白過來,她現在是真氣消耗過大,以至於後勁不足,如果單以將真氣輸入她體內,只能幫助她調息,要想瞬間恢復過來,那是不可能的,而且以雲爺爺如今的狀況,根本不可能再幫她調息,何況對方也不可能給他們這個機會。
但是如果她猜想不錯的話,雲天訣是從雲元天訣演化而來,而云元天訣必然與她所修練的混元天訣有著絕大的關係,所以聖武真人的意思,便是讓雲爺爺用雲天訣的真氣打入她體內,而她在同時執行混元心法,將這股真氣匯入經脈,或許能在瞬間將兩股真氣結合,從而將體內真氣提升到另一個高度,自然也不會有後勁不足的問題,但看他之前的猶豫,便可知這只是一個理想的純理論,結果怎樣,誰也說不準,如果這個理論不成立的話,那麼以現時的她必然立即喪生於雲爺爺的氣勁之下,即使成功,之後會有什麼後遺症誰也說不準。
其實說白了,這個理論就跟輸血差不多,就算血型吻合,也可能會有排斥現像的發生,何況雲爺爺的真氣對於她體內的混元真氣來說,只能算是‘旁系’,排斥現像的機率還是挺大的,而一旦被她引入經脈中的真氣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