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頭就沒有舒展過,一直將全副心神放在傾狂的身上的他,自然也注意到她凌空點了段世傑的啞穴,那一刻,又不禁震驚住了,好快的速度,若不是他目力過人,加之目光從未從她身上離開過,也不一定能發現得到。
凝望著她的清澈目光已經毫不掩飾的帶著複雜,他很清楚,衛兵的出現必然跟她脫不了干係,否則她不會毫不吃驚,從頭到尾都是如此的自信,就知道,她謀略從來都不會是那麼簡單的,原來她竟還打著這個主意,或許還不止,她一箭要射中多少雕,連他也看不透。
傾狂表面雖則一直在關注著雙方的情況,但暗地裡,卻是時刻關注著凌傲塵,將他所有的表情變化看在眼裡,此時自然也注意到他那複雜的眼神,心底的某一處狠狠一震,不是因他竟會對她露出這種複雜的眼神,而是,無論他的目光帶著多少情緒,但是,其中最明顯的一種情緒,卻是一如即往的深情,來自靈魂深處的柔情堅毅將眼中的掙扎與痛苦逼到了‘角落裡’。
都說,眼睛是靈魂的視窗,她與他心靈相通,此刻自然能從他的眼睛中看出他的心思,然而這完全是出乎於她意料之外的眼神,她深信,依他的聰明,就算想不到她就是莫傾狂,也必然會想到自己跟莫傾狂‘關係非淺’,這一切,她都參與其中。
他應該很清楚,從她出手的那一刻,不管她是莫傾狂還是莫子風,他們此時所站的立場是敵對的關係,而且,雖然她不是有意而為,但她在他面前隱藏武功也是事實,他怎麼能到了此刻,依舊是如此的深情縱容,卻沒有半分疏離與責怪,也沒有出手解開段世傑的僵局,是為了她嗎?
答案自是不明而喻。
心中一暖,她的凌哥哥無論是怎樣的身份,都是她心中那初見的陽光天使,她無論是怎樣的身份,都是他的子風,或件她可以向他坦誠了,她知道,他一直在等著他們能彼此坦誠的那一天。
轉回頭,向凌傲塵展開一個發自內心的豔若桃花的笑容,暖暖地,如三月春風,輕輕地拂進他的心,引起陣陣漣漪。
凌傲塵心頭猛跳,傻傻地陷入她的笑容裡,黑亮的眼眸快速在閃過一抹藍光,她一個笑容竟就這麼簡單地讓他動情了,可惜時間地點都不對,只能強制地壓下情動,卻是壓制不住狂喜的心,雖然她也曾這樣對他笑過,但他卻能看得清楚,這個笑容還是不同的。
美人一笑傾國傾城,子風的笑,傾盡的是天下,世間萬物,都抵不過她這一笑,這一刻,什麼職責,什麼抱負,什麼重擔,什麼至高無上的權力,什麼至尊地位,他一概拋諸腦後。
眼中的掙扎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從未有過的堅定,不是早已明白自己的心嗎?又何須再苦苦掙扎呢!愛她,就要把自己的全部都奉獻給她,不是嗎?即使她知道真相後,有可能……會離開他,他也無悔。
一經想通,凌傲塵只覺得內心是從未有過的舒暢,唇嘴輕揚,眸若深海中帶著點點的笑意,回以一個如陽如月的灑然笑容,暖烘拱地熾熱地如要融化世間的一切,柔絲絲地如月光華,似要纏盡世間情,灑遍萬千深情,將傾狂的心給融了,纏了。
兩人一笑間,晃花了所有人眼,無數的倒吸氣聲響起,一時竟迷乎乎地忘了自己身在何地,忘了眼前正是‘兩軍’對峙時,卻只有他們兩人才明白笑容中所達成的默契與交流。
絲毫不在意自己的笑容造成怎樣的效果,傾狂溺進了凌傲塵的笑容中,星眸一凝,雖然不捨,但也移開了目光,她要儘快將這些垃圾收拾掉,免得耽誤她跟美人‘談情說愛’。
“淨竹,別發呆了,柳劍穹所帶南盟的人已經到,你引開衛兵的注意,方便他們突襲,我要這支精銳衛兵從這個世上消失。”傾狂用密音入耳將話傳給傻呆住的淨竹,帶著笑意的聲音卻是如此的冷酷,她的一句話,就是數千人的生死。
“啊!……” 深陷於兩人那讓天地為之失色的絕美笑容的淨竹突然聽得耳邊傳來的命令,一時反應不過來竟然吃驚地叫了一聲,待看來所有人向他投過來疑惑的眼神才反應過來,輕咳了一下,肅正面容,左手化為爪,狠狠地往段世傑的肩膀上抓下去,一使力,在場所有人都能清晰地聽到‘咔嚓’一聲響,分筋錯骨手是傾狂教給他的,雖然學的時間不長,不過也足夠了。
“啊……”伴隨著骨頭斷碎的清晰聲音的是段世傑一聲比殺豬還慘上幾千幾萬倍的慘叫聲,利劍架在他的脖子子上,幾近劃破他的咽喉,他叫眉頭沒有皺一下,然而淨竹這一招‘分筋錯骨手’卻讓他痛得生不如死,不單是骨頭被硬生生捏碎的徹骨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