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冷風卻沒有釋放護體真氣,任由自己被凍著,不禁緊了緊眉頭,幾次三番都想上前勸勸,但最後都忍住了,心下總有種奇怪的感覺,卻捉不住這種感覺是什麼,正當他失神想去捉住這種感覺的時候,傾狂已經向他走了過來。
“老大……”微搖了搖頭,葉影趕緊迎了上去,如鷹眸般的雙眼略帶責怪地看著滿身雪花的傾狂。
傾狂無表情的臉上微微一怔,隨後便裝傻充愣地一笑,伸手將身上的雪花拂開,拍拍葉影的肩膀淺笑道:“咳……我錯了,別生氣了!”
無奈地回以一笑,葉影邊幫忙拂開傾狂髮絲上的雪花,邊稟報道:“老大,方才暗閣來報,莫傾廷已經醒了,不過也只剩一口氣而已,還有他身邊的那個神秘人,看起來是個高手,在那樣的情況下竟然還能護住心脈,朱雀員暫時還沒查到他的資料,不過可以肯定的是,莫傾廷此次的所有行動都跟這個人有關,他……”
“影,你是不是想說,莫傾廷能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又給予我這麼重的打擊,有可能不是因為有內奸出賣我,而是因為有這個人的幫忙,而這個人極有可能是魔聖天的人,在魔聖天在策劃著這一切,所以這一局莫傾廷那個愚蠢的傢伙才能布得這麼高明。”傾狂笑笑地接下葉影未說完的話道。
葉影一愣,苦笑著點了點頭,他的心思又怎麼能瞞得過老大呢!何況是這種自欺欺人的事,只是……罷了,老大心裡自有明鏡,無須他多說。
微仰起頭,傾狂紅唇輕勾,未痊癒的咽喉使得出口的聲音依舊帶著沙啞:“知道我是女兒身的,除了你們,就只有魔聖天知道,也只有他才會派出那麼多高手來幫助莫傾廷這個蠢才,而若是莫傾廷真能成功的殺了我,當上龍麟皇帝,那麼,最終的得益者將會是魔聖天…影,你猜測很有道理,只是……”
搖頭苦笑,然而笑意卻沒有到達那雙幽若深潭的眼眸,負手直朝前走去道:“只是影,如此想雖然很能說得通,但是同魔聖天交手了這麼久,對於他的行事作風,我們多多少少都有所瞭解,沒錯,那群高手極有可能是他的人,但是莫傾廷知道我是女兒身這件事,我相信不是他揭穿的,而且,更重要的一點,就是任魔聖天有通天之能,也根本不可能輕易地將玄武他們一網打盡,影,你連自己都騙不了的事,又如何能用來安慰我呢!影,很多事不是我們不去想,不去面對,它就不存在的。”
魔聖天的本事是很強,明裡暗裡的勢力無孔不入,但是她莫傾狂建立的天極門又豈是他能滲入得了的,對於敵人,她從來不手軟,也不會掉以輕心,然而對於自己人,她也……從來不防範,所以只要有心,想要從她的舉動中察覺什麼,根本就是輕而易舉的事,何況從看到《伐狂檄文》的時候,她就心裡有數,不是嗎?
“老大,不管你要做什麼,我們都會永遠陪在你的身邊,支援你。”重重一嘆,葉影深深地望著傾狂的背影,扯了扯嘴角笑著道,無論發生什麼事,老大,你永遠不會是一個人,我,還有凌公子,雲玄天他們會永遠陪在你的身邊,不離不棄。
回眸一笑,剎時積雪盡融,更勝春暖花開,葉影整個人都呆住了,心臟一陣強烈的撞擊,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傾狂早已走遠了,遠遠只傳來一聲沙啞卻已不再低沉的聲音:“影,還傻站著幹什麼……”
涮地一下,葉影剛毅的臉上浮滿了紅雲,直紅到耳根之後,就跟個情竇初開的愣頭青一般,哪裡像是沉穩內斂的天極門聖使啊!
再次出乎葉影意料的,傾狂離開偏殿之後,並不是去審問莫傾廷,而是去了楊府,只是這一次,葉影沒有再跟在她身邊,而只是隨著她到楊府門外後,便離開去辦傾狂吩咐的事。
經過了一場驚變之後,楊府更顯寂寥,除了楊文鴻父子和幾個粗使下人之外,再無他人,因而傾狂一路走來,竟沒有碰到半個人,更顯得楊府沒有一點生機。
雖然極少來楊府,然而傾狂還是很清楚地記得楊文鴻居住的院落在哪裡。她莫傾狂從來不逃避任何問題,只是前進的步伐卻是那麼地沉重。
楊文鴻所居住的院落前種著一片梅花林,傾狂一踏進來,意外地見到本該將自己關在房間裡的人正獨坐在梅花樹下,手執著一壺酒正在獨酌,微眯著雙眸也不知他到底醉沒醉,只是從他身邊躺著的數瓶空酒壺可以看出來,他已經喝了很多酒。
聽到腳步聲,楊文鴻微睜開迷濛的雙眼,看到正向他走過去的傾狂,既沒有顯得意外也沒有顯得歡喜,只是緩緩地放開正要將美酒往嘴裡倒的手,輕揚起嘴角輕笑道: “你來了!”淡�娜�鱟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