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的時候談到晚上的安排,高悅已經默許開房。這麼幾天在G吧混下來,高悅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作為一個血氣方剛的少年,他躍躍欲試,而大麥這個人又不討厭。
大麥領高悅去了附近一個居民小區裡的小旅館。房間裝修很簡單,水泥地板上沒有多少傢俱,除了一張大木板床就是一套破爛搖晃的桌子椅子,連電視都沒有。好在還滿乾淨,床上的床單明顯是新洗剛換的。地上沒有垃圾,垃圾簍也收拾過。牆上似乎才刷的石灰,很白。
在房間裡,兩人露出真面目的時候,高悅覺得既刺激、又失望。第一次當然刺激。失望的是並沒有狂雷震、天地合? 世界還是那樣,時間安靜地流過。走廊外跑過去幾個人,嘴裡嘰哩咕嚕地亂叫,根本不知道門背後、房間裡發生著對於高悅來說極其重要的大事。
大麥背對著高悅坐在床邊,飛快而熟練地脫掉衣服。本來高悅還胡思亂想著脫衣過程裡的浪漫,然而事到臨頭,那些電影、小說裡的鏡頭和情節顯得特別肉麻、虛假。他手足無措了幾秒,也就老老實實地在大床的另一側把衣服褲子自己脫掉,小心疊好,磊著放在破桌子上。
兩人的肉體開始接觸。高悅伸手大膽地探索對方、也放任對方探索自己,彷彿做夢,不能相信就這樣跨過了人生的一大門檻。對方的身體光滑而冰涼、充滿彈性、是一具活生生的身體而非任何想像裡的精美陶瓷或者蠟像。
繼續深入,高悅不好意思、也不太明白如何動作,於是幹躺著任對方引導。大麥隨身帶著基本用品。高悅象在醫院被動手術一樣努力配合。挺疼,不過忍得住。最疼的其實就幾秒,大麥很有經驗,潤滑充分,相當順利。他的器官不算粗壯,使得高悅的第一次少了不少折騰。
世界在搖晃。高悅的全部心思都集中在自己的肉體和肉體的感覺上,身上壓著的人是誰、在想什麼、除了簡單的物理運動外還有什麼別的行動,如同遙遠的風一樣無關緊要。時間過了很久,又似乎才一會,他累得渾身發酸,終於一切風平浪靜。
大麥很興奮,來了兩次,每次都不用套子。他說自己絕對安全,高悅不好意思拒絕。後來高悅才知道,圈子裡的行話是:遇到雛,一定要光腳穿靴。大麥算是老手,但是光腳穿靴的機會也不會多,當然不會浪費。大麥的技術不錯,讓劍拔弩張的高悅非常享受,也連著發洩兩次,沉浸在□的快感裡,久久心臟猛跳、嘴幹舌燥、餘韻不消。美中不足的是高悅的身體對新東西有點排斥,肚子很難受,每次有拉肚子的衝動,忍得非常辛苦。但是第二次就比第一次好很多。
最終安定下來。高悅強撐著去洗澡。大麥看著高悅光著身子下床,忍著後面的不適一跳一跳地彎腰撿褲衩,啪地一聲在他的光屁股上打了一下。高悅回頭,笑著說:“你吃□了,還這麼有勁”。大麥嘿嘿笑了兩聲,忽然把高悅拉到懷裡,嘴對嘴使勁親吻。這是高悅這輩子第一次親和被親,瞪著眼睛不知所措,任大麥的舌頭攪風攪雨。親完了,高悅抿嘴露出甜蜜的笑容,跑進廁所,趕快把嘴裡的唾沫吐掉。
洗完高悅裹著浴巾出來,大麥在看電視,抬頭說:“你身體很有型啊”,又說:“轉過來我看看,面板可真白”。高悅得意地嘿嘿一聲,轉來轉去顯示身材。兩人胡扯了幾句,大麥試探著問:“這幾天你沒給我打電話,都在G吧”?
高悅點頭。
大麥自嘲地笑笑:“你們現在的小孩真厲害。我還傻等你電話呢,沒想到你一個人混這麼開了”。
第二夜
第二天高悅起來非常晚。上午的課徹底錯過。打電話回宿舍,才知道自己一夜未歸,全班都知道了。好在他最近回來的都很晚,方睿他們只是猜測各種原因,還沒把事情捅上去。高悅隨口編了個理由,說自己在網咖熬夜。
之後幾天高悅恢復了正常的作息制度。中間他給大麥打電話。因為怕同學知道,不敢在宿舍打,跑出校園老遠找的磁卡電話。大麥似乎在工作,背景嘈雜,說話非常簡短,三言兩語,很忙很不耐煩的樣子。高悅不敢打擾他工作,只好草草結束通話。回到宿舍,想起那天晚上兩人□相見的情景,尤其是大麥光滑的上身、多毛的小腿,越想心裡越發熱。於是又跑出校外,再次撥通電話,親暱地叫著大麥的外號:“大麥”。
大麥上來就粗魯地說:“怎麼又是你,什麼事”?
高悅滿心歡喜被潑了冷水,一肚子甜言蜜語說不出來,愣了愣,期期艾艾地回答:“。。。也沒什麼,出門回來。。。正好路過電話亭,看你幹嘛”。大麥語氣很冷:“我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