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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可他那樣對你?”墨涵心中仍舊不平,“禩,你再莫一味教小愚讀什麼聖賢書。”

“路怎麼走,由得他們。你不是從不拘束他們的性子麼?或許你覺著我懦弱、迂腐,甚至愚蠢——”他的話有些自嘲,可他要擔負的責任卻是難以捨棄的。

墨涵反而內疚,至親若此,還不理解他麼,他從小受到的教育,他對他姓氏的責任——她溫柔的靠在他肩上,伸出手扣緊他的手,與子偕老不是一句單純的承諾,是一世的踐諾。

同甘容易,共苦,於他二人也是易事,他攬著懷中人,死,或許都不是此情的終點。那樣深沉的情感已刻下無法抹去的烙印。

胤禩早起就被他女兒嬌滴滴的話語逗樂,“弘皙哥哥,你也和我們玩過家家好不好?我做新娘,你做新郎!”

然後是小愚小魯的狂笑聲,然後美眉又在問:“弘皙哥哥,是我漂亮,還是你說的小六兒漂亮?”

“弘皙哥哥,你長得好看,我給你做老婆好不好?”

弘皙顯然無法適應,小愚道:“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繡花枕頭,成天臭美!”自然是小魯,又聽他說,“汗,唉——”

小愚又在補充:“忝為其兄,見笑!”

這下發笑的是弘皙了,他見了胤禩,趕緊起身見禮,可止不住笑意:“八叔,侄兒看來還沒得到姑姑的真傳!”

美眉卻不管說的好壞,通通當作補藥吃,樂呵呵的去抓弘皙的香囊,忽然一個噴嚏。

胤禩趕緊抱起她,弘皙解了香囊遞過來,他卻不接:“收好了,別給她!”

“八叔,美眉喜歡,隨她玩!”

美眉也撒嬌:“阿瑪,我要!”

胤禩點點她的鼻子,自有哄女兒的法子:“不怕臉上長紅痘痘了?癢癢幾天哦!”

小魯見弘皙茫然,解釋道:“美眉和阿瑪一樣,都對花粉過敏。”

弘皙心中一凜,詫異的問:“這個也會遺傳麼?”關於遺傳的課題,墨涵以前曾給他仔細解釋過,他卻是一知半解,誰叫他那師傅也是未鑽研透徹。他又問兩個小子:“那你們沒事?”

“我先前給你說的都白費唇舌了!”墨涵與董嬤嬤端著早餐進屋,恰好聽見弘皙的話,“那XY染色體的區別早忘了吧!這是攜帶在X染色體上的,當然只能遺傳給女兒。你都娶了媳婦,不會再來問我那些了吧?”

那原是弘皙的惡作劇,是十五叔慫恿他故意問墨涵,男人、女人為何有區別,為什麼有些生男,有些生女。誰知墨涵是一本正經運用現代遺傳學知識給他解釋一通,說的人顯得頭頭是道,聽的人卻如墜雲霧。

“你皇瑪法給你指的誰啊?”胤禩也好奇。

“喀喇沁郡王噶爾藏之女!”他有些羞澀,“是五叔家大妹妹的小姑子。”

墨涵與胤禩對視一眼,康熙的深切用意啊,想必這樣,胤祺一支也會與弘皙扯得更緊密。胤祺是在太后宮中養大的,在宗室中地位非比尋常。婚姻又是身不由己,四個年輕人就為著如此的原因被撮合。

“弘皙哥哥,你都娶了媳婦了,我不做你的新娘了!”美眉撅著嘴不滿的道。

弘皙笑笑,話卻是說給墨涵、胤禩:“宮裡指婚早,我們這一輩的姐姐妹妹多半指了蒙古的郡王世子。小六兒才和小愚、小魯一般大,都叫著要嫁給觀音保。”

“科爾沁的黑小子?他可是隻娶公主哦!”墨涵說得不經意。

弘皙卻有些不悅,無論是胤礽或是他自己接替皇位,小六兒自然便是公主,墨涵的意思——他在心底掂量,反而是胤禩更為熱心。他仔細打量這一家人,最終將目光停在小魯臉上,倒把墨涵說的染色體的話記起多半。再抬頭,卻見墨涵若有所思的看著他。

三個孩子纏著要同去,墨涵訓誡無效,美眉已賴在弘皙懷中,胤禩早答應了兩個小子。墨涵也就懶得換男裝,只將一家人換洗的衣服帶上一套,到了江寧,自然有地方落腳。

一路上,弘皙倒有些招架不住,各種奇怪的問題接踵而至,應接不暇,小魯非要鬧明白弘皙算是多大的官,小愚好奇的是北邊的事。待下了船,轉坐馬車,兩個小子與弘皙同乘一車,耐心為他說道江南的風俗,但凡有不解的,又問題多多,他方才有些回味兒時墨涵如何耐心教導他。旁人要花功夫慢慢研讀的部部史書,他只需看墨涵做的提綱,她費心教授的那些技藝,讓他比那日日習武的布庫還要健康。如今面對稚齡的孩子,他才學會感悟那一切。他牽過小魯的手,問:“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