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是大夫?”齊悅問道。
“這是城西保安堂的朱大夫。”劉普成介紹道。
癘疫…
已經死了這麼多人了。。
短短几天,這也太密集了…
“你的既往病史。”齊悅問道。
患者沒答上幾句就又開始哇哇的吐,吐還沒完。又開始瀉。
“這,這不會是霍亂吧?”齊悅喃喃說道。
“霍亂?嘔吐而利,身疼惡寒;吐利者為霍亂;霍亂自吐下;又利止;復更菠熱也?倒也有幾分像。”劉普成說道。
齊悅聽得一頭霧水。
“矚胃不安所以上吐下瀉,傷寒論中稱之為霍亂。”劉普成接著說道。
“你說的聽起來是急性胃炎。”齊悅搖頭,“我說的是烈性腸道傳染疾病,這個時候,中國還沒有。”
中國?這個時候?
“那什麼時候才有?”劉普成問道。
“應該是清朝。”齊悅順口答道。
答完了見劉普成神情驚愕。
“清朝?是什麼?”他結結巴巴問道。
齊悅呸了聲。
“老師,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她忙岔開話題,“我覺得不像霍亂,這瀉的是血水樣便。並非是米泔水樣便。。”
什麼檢驗也做不了…
“先補充體液。”齊悅說道,“我去實驗室,看看那個青黴素的對那個病菌可有效果,至少也可以分辨出大概是那種型別的病菌。”
外邊夜色正濃。
“可是這個時候。城門已經關了啊。”劉普成說道。
這邊阿如帶著弟子準備靜脈補充體液。
“如果真這些人都是這般病症而亡,那麼,就如這個大夫所說,極有可能是癘疫,別說城門關了,就是著火了我也得去啊。”齊悅說道,看床上幾乎虛脫的患者。
如果是癘疫的話,那可就是大事了。
“這些事先不要往外說,以免引起恐慌。”齊悅說道。
大家齊聲應是。
“還有,現在這間屋子要進行隔離。進出的人嚴格控制以及消毒。換上手術服。”齊悅又說道。
手術服相對於他們如今穿的白罩衫要更加嚴密一些。
“師父,車備好了。”胡三在外喊道。
“老師,這裡交給你了。”齊悅說道,“還有,這種群發性病症。是不是應該上報官府了?”
“是,我會去的。”劉普成點頭說道。
“好讓全城的醫館統計一下近期到底有多少此種病症。”齊悅說道。
劉普成點頭,看著齊悅拿著從這患者身上提取的新鮮水便,坐車而去。
城門守衛被吵醒。很是生氣。
“幹什麼!這麼晚了出什麼城!”他們喝罵道,“趕著投胎也得等五更!”
“小哥,我是大夫,人命關天,我必須立刻出城。”齊悅忙大聲說道。
“什麼大夫…”一個差役滿不在乎的喊道,話沒說完,就被旁邊的人踹了一腳。
“你幹什麼!”他回頭怒罵。
“龜孫子,還不快開門!是齊娘子!”其他人亦是回罵道,“讓黃少爺知道了,打斷你的腿!”
那人這才慌慌張張的跑出去開城門。
“齊娘子,這麼晚,讓我們護送吧。”幾個人一臉討好的說道。
齊悅再三推辭,但這些人就是不肯罷休,齊悅沒時間跟他們糾纏隨他們去了。
馬蹄聲打破了夜色的寧靜一路而去。
天色矇矇亮的時候,王慶春的大門也被敲開了。
聽說是千金堂的劉普成,王慶春直接讓哄走。
“大人!”劉普成一反常態的強硬闖了進來。
果然跟著那女人,一個個都變得不把自己放在眼裡了。
王慶春冷笑。
劉普成顧不得他的態度,忙將昨夜朱大夫求診,以及最近多起腹瀉致死的事說了。
“我們懷疑,是癘疫,大人,請立刻全城徹查。”他說道。
“朱大夫竟然。。”王慶春卻只關注了這個,面色陰沉。
這個膽小鬼!
“大人,這會不會是傷寒…”劉普成再次說道。
王慶春看著他似乎有些哭笑不得。
“傷寒?癘疫?”他說道。
劉普成看他點頭。
“又是齊娘子說的?”王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