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恐怕原因只有一個,當時霍執在場,米洛想保這個孩子一命。
“武試自是不必說,文試嘛,先生說,還要多加練習。”公孫光笑著回答,就因為他沒了一隻胳膊,已經錯過了兩次春闈。
大齊的春闈分武試和文試,透過這兩個才能去殿試,鑑於當今的齊王是武將出生,所以與大禹的重文輕武相比,大齊是重武輕文的。兩人又寒暄了幾句,便各自回家去了。
“哎?紀大人。”公孫光跑了過來,說:“紀夫人的大丫鬟是叫二丫吧?”
“是啊。你小子怎麼知道?”
“哼!這個二丫和刑六那個無良大夫看對眼兒了,我老是見到他們二人在一塊兒,你得管管。”公孫光還記得那年他被那個醜女削了胳膊,這刑六在給他療傷的時候,是下了毒手摺騰他!
“喲,你小子還記仇呢。刑六?我回去說說二丫。”紀空弦平日太忙,家裡上下都是由二丫照看著,原先紀老夫人手下的大丫鬟都各自嫁人了,要是府上沒了二丫,還不定亂成什麼樣子,即使是郎有情妾有意,也得等他和米洛的事情木已成舟,生米完全煮成熟飯,才可。
七十二 那個小賤種
長樂宮徹底成了禁宮,禁衛軍早就把它圍了個水洩不通,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曾臨霄騎著馬從門前走過,前一日還是熱鬧非凡,今日就了無生氣,倒是和米洛過世時的曾府一樣,他苦笑的揚了馬鞭。
一路快馬加鞭,到曾府的時候,紅雀和寄語都站在了門邊,紅雀笑說:“三爺回來了~老夫人說,今兒在她園子裡吃。”
“嗯。”曾臨霄把馬鞭交給寄語,說:“洛景老了,改日給我選一匹年輕的馬。”
“那洛景怎麼辦?”寄語小聲問。
“叫馬廄的家丁好生的養著,一直到它老死。”曾臨霄想了想,低聲說。
“好。”寄語也知道洛景是老了不假,別人家的名貴馬種要是年老體衰,大多都用來配種生養,而洛景這匹馬,從來都沒找一隻母馬交配,聽曾三爺的意思,是到死,它只能是獨自一個人。真是可憐
進了園子,曾臨霄換了一身衣裳,開門就看見自己的夫人站在那兒。這四年來,與元氏同床的次數屈指可數,曾元氏臉上掛著笑容,福了福身子,說:“三爺,咱一起去娘那兒吧?”
“好。”曾臨霄走在前,元氏走在後,她這幾年一直安生的打點曾府上下,老夫人也漸漸把曾家交到了她的手上。
“娘,您怎麼又自己在澆花?這些藍薔薇有毒的。”曾臨霄走進院子,將老孃親手上的花壺拿下來,“娘,您坐好。”
“臨霄來了啊。”三夫人秦薇早已年華老逝,這些年身子也越來越差。“臨霄都來了,鳳蓮那丫頭呢,又跑哪兒去瘋了?”
“哦,娘,鳳蓮妹妹一早出門了,說是要去買個鐲子。應該是挑花眼了。我差人叫去了。”元氏倒了一杯茶,低頭敬了她。
“嗯還是你這媳婦貼心。”三夫人望著滿園的藍薔薇,思緒不知飄到了何處,半響問:“臨霄啊,聽說齊王被刺了?刺客抓到了否?”
“娘還真是關心朝政。”曾臨霄笑了笑,搖頭道:“那晚長樂宮外的人實在太多,所有的乞丐都被抓進了牢裡,當晚所有入席的佳賓都受了盤問。但這刺客,豈是說能抓到,就能抓到的。”
“只盼著,別又弄得腥風血雨臨霄啊,等入了夏,陪孃親回一趟釧族的山谷,孃親想回去看看。孃親老了,也該回故土。呵呵你這媳婦啊,和我年輕時候一樣,能管住家裡。好,好。”三夫人看著含苞待放的藍薔薇,搖頭道:“孃親是老了,最近眼前老是能看到那個小賤種。”
曾臨霄臉色一變,把手從她的懷裡抽出來,無奈道:“孃親,洛兒已死了這麼多年,你何故又提起她?”
“瞧你,瞧你唉,我這是造得什麼孽,一雙兒女都可憐那個小賤種。你們是大人,翅膀硬了,倒看不到當年你孃的苦”三夫人暗自垂淚,元氏趕忙打圓場,說:“娘可千萬別和臨霄慪氣,他政事多,累得不輕。”
“唉,不是我要提起她,是鳳蓮老是在我面前說,她怪我幼時對那小怪物刻薄了,怪我餓著她,怪我毒打她哼,這鳳蓮倒不像是我的女兒了”三夫人連連搖頭,她抬頭看了看曾臨霄,“臨霄啊,你也不小了,還不要孩子,是要我老死了,你才肯生個孫子讓我抱?”
“孃親我還有事,今日就不陪您吃飯了。”曾臨霄沒理會孃親的追問,轉身回了自己安靜的萬卷閣。
曾鳳蓮剛進園子,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