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再站起來。
“我們下去。”北辰星君側身讓出蘇綰。想看嗎?這是他的女人,要看看個夠。只要是由他親自領著她出現,他並不介意有人看蘇綰。
蘇綰跟在假慄葉的身後,保持著最完美的姿態,徐徐降落在雲海廣場上,漫步向聖靈作曲,與他見禮。他是主,他們是客,不管他耍了多少手段,這場面上的事都是一定要敷衍過去的。
聖靈掃了假慄葉一眼,嘴角彎了彎,殷勤招呼:“來的早不如來的巧,二位來的正是時候。再晚些,可能就會錯過這千年難逢的好機會了。”又望著蘇綰笑:“我原本想著你和火巒也算有緣,想用聖靈殿最高的禮儀接待你,誰知你竟然不賞臉,不肯乘坐火巒,倒讓我難堪了。”他雖然在笑,語氣卻是咄咄逼人。
蘇綰同樣在笑:“大人言重了,主人客氣,那是待客之道,但客人也不能因此失了分寸,就得更加尊重主人才對。”
她這說辭不但沒錯,而且還有理的很。聖靈扯扯嘴角,看向假慄葉:“慄葉,一日不見,你的法力就突然見長了,用的什麼秘法?傳授兩招?”說著左手閃電一般朝“慄葉”的右手腕抓去。北辰星君瞞過其他人很容易,想要瞞他卻是不可能。
“慄葉”微微一笑,宛若游魚往側邊一滑,左手呈蘭花狀,凌空一彈,彈出一股尋常人看不見的氣流,暗藏殺機,往聖靈的腰眼處打去。
聖靈猶如風中折荷,往後折腰而去的同時,手又如鷹爪,抓向了“慄葉”的腳腕處。“慄葉”清叱一聲,毫不猶豫地朝他的面門踢去。如此幾個來回,二人急速分開,然後對視一笑,互相恭維:“承讓!”於是相安無事。
蘇綰看的很清楚,這二人不過纏鬥了片刻功夫,卻已交了十餘個回合。而且就在看似華麗的動作中,暗藏了無數的殺機和威力十足的法術。她敢肯定,當時他們是真的在搏命,可是分開後卻又是真的相安無事,因為他們身上的殺氣收斂的非常乾淨。為什麼會這樣?原因不明,她也想不明白。聖靈殿諸人同樣一臉的迷惑,卻沒人敢多問一句。
聖靈命人將北辰星君和蘇綰領到一旁,他自己重新走上臺階,立於臺階之上,對著眾人清淺一笑,很大氣的張開雙臂:“眾仙家,認主大會現在就開始吧!”
風起,把他的黑袍吹得措措作響,他瘦削的臉上帶著君臨天下的巍然。北辰星君五官精緻,身材優美,氣質高華,就像一把出鞘的上好的劍,華麗奪目,璀璨迷人;聖靈太過瘦削,五官也平常,但他卻是一隻四平八穩的大鼎,站在哪裡都不容忽視,這個男人,是以氣勢取勝的。
蘇綰看了看身邊的北辰星君,又看看聖靈,心裡暗自咕叨了一句,真是花有百種紅,人有百種美。北辰星君皮笑肉不笑,貼在他耳邊吹氣:“看什麼?覺得他很威風是不是?”
她不過多看了一眼而已,蘇綰打了個寒顫,言不由衷:“他是在裝逼。”要是裝逼也能裝出這種效果,她很樂意向他學學。不過這句話她不敢說,只能想想而已。
“裝逼?妙不可言。”北辰星君呵呵地笑,聲音不小。幹什麼嘛,老大的人了,怎麼還學那青澀孩子吃醋?而且是吃這種沒有任何意義的飛醋。蘇綰緊張地拉了他一下,低聲道:“閉嘴!”下意識裡,她並不想得罪聖靈,這是人家的地盤啊!就算不是人家的地盤,偷偷議論人家就是已經是很失禮了。
顯然北辰星君成心要和她作對到底,幸災樂禍:“他已經聽見了。” 叫他偷聽他們說話!這是利息。
蘇綰知道北辰星君說的是真的,因為她剛才很清晰地看到聖靈的耳朵聳動了一下,在聽到那個裝逼時,他的嘴角不自禁地下垂了一下。顯然他一直都在偷聽她們的談話。
蘇綰尷尬過後,突然又覺得北辰星君小氣得好笑。她但笑不語,只瞟著北辰星君笑。眼睜睜地看著他的臉從粉白開始變得粉紅,一直紅到耳朵根,脖子,笑得北辰星君發麻,最後他終於忍不住,怒目而視:“看什麼看!一個晚上還沒看夠啊?或者是沒有摸夠?讓你一次摸個夠!”
蘇綰哆嗦了一下。老兄,不愧是當了幾千年和尚的人,竟然飢渴成這個樣子了。
聖靈的背脊幾乎看不出來的僵硬了一下,很快平淡如常地對著人群揮了揮手,一個藍袍老頭應他招呼,搖搖晃晃地從人群中走出,對著人群嚎了一嗓子:“聖靈殿第四屆也得鳥認主大會現在開始!奏樂!”
第四屆?原來只是第四次?蘇綰驚訝不已,她以為聖靈殿傳承了那麼多年,怎麼都應該有好多代也得鳥才對,可是居然只是第四屆?難怪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