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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以諾笑了笑,突然低聲道:“不過你一點變化也沒有。”

嚴冬棋正在把小區門禁卡往感應器上刷,沒聽清他說什麼:“啊?”

“我說,你這些年一直都沒有變。從你上高中開始。在我印象裡一點兒變化都沒有。一直……挺好的。”韓以諾自顧自的笑了笑。

嚴冬棋不知道怎麼就覺得有點兒不好意思,抬手抓了抓頭髮笑了起來:“不帶你這麼突然一通誇啊,你說的也太誇張了,誇張的我都快信了。”

嚴冬棋本來打算跟韓以諾趁著暑假沒什麼事情,出去旅一趟遊。問題是韓以諾報的建築系有挺高的繪畫要求,於是只能步嚴芷的後塵,一頭扎進補習班裡學繪畫,三畫兩不畫就畫到了開學。

韓以諾沒有讓嚴冬棋送,自己一個人打包了行李提前幾天快遞了過去,然後才慢悠悠的隻身去學校報到。

嚴冬棋一直把他送到高鐵客運站,跟在後面一直挺不放心的絮叨:“當時就不應該聽你的,還是得我開車把你送過去我才放心。到了給我打個電話,安頓下來也給我打個電話。藥都帶了沒有?錢夠嗎?”

韓以諾轉身給了他一個擁抱,嚴冬棋的聲音瞬間停了下來。

他怕嚴冬棋要是再說的話,他就不想走了。

嚴冬棋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擁抱嚇了一跳,愣神好幾秒之後才注意到周圍人看過來的好奇的目光,於是連忙拍了拍韓以諾的脊背。

他有一段時間覺得韓以諾這樣挺不正常,沒事就喜歡抱一把或者是和他老貼在一塊兒,懷疑這小子有點兒面板飢渴症。

結果他在網上查了查這個毛病,發現老這樣還是因為缺愛,整的嚴冬棋挺不是滋味兒,所以就犧牲自己隨便韓以諾怎麼抱。

“咱能不在大庭廣眾之下這樣麼?感覺要生離死別了似的。”韓以諾終於在長到一米八八時停止了生長,但是就這麼長手長腳抱過來的時候,有種被一堵牆糊到臉上的感覺,嚴冬棋稍微踮了踮腳尖,“別人都看著呢,倆大老爺們抱得跟粘住了似的太彆扭了。”

韓以諾這才微微鬆開了懷抱,嚴冬棋有點兒頭疼:“以諾,答應哥一件事兒行嗎?到了學校別動不動就給同學來這麼一下子怎麼樣?”

“我見別人從來不這樣,”韓以諾挺無語,“我就這麼抱抱你還不行嗎?一個月見不著面呢,我得把這個月的份兒都補上。”

嚴冬棋一想到一個月都見不到韓以諾有點兒惆悵,於是又反手抱回去:“唉,你說我萬一想你了怎麼辦?”

“那敢情好,”韓以諾眯著眼笑了笑,“就怕你不想我呢。”

嚴冬棋抬頭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顯示屏:“行了,該檢票了。你去排隊吧。記得十一回來,你周大爺要準備大婚了。”

韓以諾笑著衝他擺了擺手:“記著呢,沒忘。”

說完轉頭就往檢票口走。然後又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回頭:“晚上給你打電話。”

嚴冬棋點點頭,伸胳膊衝他揮了揮,看著韓以諾挺拔的背影消失在人流之中。

韓以諾到學校的時候不到三點,他趕在報名的最後一天來學校,想著人應該會少一些,沒想到進校門一看才發現,大家的想法都跟他差不多。

他挺無奈的按照流程擠在人群裡挺費勁兒的把名報了,然後在生活區領了軍訓服之後才慢悠悠的往宿舍走,準備見一見他的舍友們。

J大的宿舍一般,和別的大學差不多,一個宿舍四個人,帶一個陽臺,還有個獨立衛浴。韓以諾其實比較中意公共洗手間,這樣最起碼能避免大家輪值掃廁所這種蛋疼的事情。

沒什麼太陽但是很悶熱,看樣子是要下雨。韓以諾一氣兒上到四樓,連帶著剛才跟其他新生擠出來的一身臭汗,衣服後面都溼透了。

416宿舍門沒關,他推門進去就看到左手邊的桌旁坐了個人,正帶著耳機玩電腦。

那男生聽到聲音偏過頭來,看到韓以諾的時候愣了愣,然後摘下一邊耳機,站了起來,挺靦腆的開口,聲音還挺細:“你好。”

韓以諾不動聲色的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小夥,一雙大眼長得還行,頭髮不知道是燙的還是天生的,卷的挺潮流時尚。看上去挺瘦,骨架纖細,整個比他小了一整個號,還穿了條橘紅色的細腿兒褲。

娘炮的氣質簡直呼之欲出。

“你好,我叫韓以諾。”韓以諾伸手跟娘炮小夥握了握手,淡淡的笑了一下。

這小子明顯頓了幾秒,然後才結結巴巴的回答道:“你好,我叫項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