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今日能與血魔族第一殺手‘追魂使者’任飛過招,李某深感榮幸!”
聽說早在五十年前,江湖上就有一神秘的殺手組織叫血魔族,他們殺人有三不原則:一不殺無名之人;二不殺無勢之人;三不殺非江湖中人。只要是江湖上有地位有名望的人,不論正邪,只要出得起對等的價格,他們就一定能滿足買兇者的要求。
不過這二十年內能出得起價的人也不多,因為血魔族看得上的獵物必定非等閒之輩,能讓他們出手的人也必定不會是平庸之人。
對於任飛的名字,是最近十年才被人知道,聽說他是血魔族五十年來最出色的殺手,因十年前刺殺當時名聲顯赫的一代宗師、武功名列前三的陸冠風而一舉聞名。此後更是為血魔族立下過不少汗馬功勞,據說是現在血魔族的第一王牌。
但是這些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完全是無名、無勢、非江湖中人的三無人員,根本不配當血魔族的獵物。
“你怎麼知道我是任飛?”他看向李辰。
“因為這世上能與我對打過我百招的人,不會招過十人,而這十人中,我只有一兩個人未曾謀面。”李辰緩緩說道,“依閣下招式來看,每招都可殺人於無形,身份自然不難斷定。”
那人冷笑道:“既然知道我是誰,你也應該知道我今天未盡全力,一旦我追魂鎖一出,你必死無疑!”
李辰淡定而笑:“久聞追魂鎖威力無比,李某今天若真的技不如人,死又何妨。”
任飛手臂微晃,只見從袖籠間向下滑落一條散發的粗壯又透著寒氣的金屬鏈,握在手中,李辰也輕釦腰間,瞬間抽出一把軟劍,眼看兩人已都蓄勢待發,我連忙跑到他們中間對辰大喊道:“等等,我有事問他!”
然後我轉身向任飛抱拳:“任大俠,我哪裡得罪你了嗎?”
“沒有。”任飛看了我一眼後卻扭頭不再看我。
“那是誰指使你來的?難道是血魔族?”我心裡有點發慌。
“不是,沒有人指使我。”任飛淡淡說道。
“那你為何要刺探我的事情?”我聽了他的話,稍稍有點放心。
任飛這次卻沒有回答,他又看了我一眼,隨後冷冷說道:“無可奉告,你儘可以殺了我!”
突然他手中多出一把匕首,李辰見勢不妙,立即飛身上前為我擋駕。卻見任飛飛旋那把匕首,改為手握刀間,刀把向我:“姑娘對我眷顧之恩,所以姑娘要想殺我,我絕不還手。”
我頓時又傻在那裡。
如果剛才我還感覺他是在譏笑我武功差勁,那麼現在我已經猜不透他的用意了。
李辰卻微微一笑,對他說道:“齊老闆從未殺過人,她也不會殺人,你可以走了。”
任飛卻依然保持著原來的動作,看著我。
我連忙躲在李辰身後跟著李辰的話說道:“你走吧,我不想再見到你!”
任飛這才一言不發收回武器,轉身離開。
等他消失不見時,我才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完了!完了!我忘了叫他發誓了,萬一他把我的事情到處亂說可怎麼辦?”
李辰笑著回答:“我保證他絕不會跟任何人提起。”
“你怎麼知道?他又沒答應過。”我越想越不對勁,“說不定事情沒那麼簡單,他受人指使也說不定。”
李辰笑著說出他的理由:“阿花,你放心。像他這樣的刺客如果受人指使,又怎會只是打聽訊息這麼簡單?而且刺客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只會說無可奉告,又怎會承認有沒有人指使。我倒覺得他可能平時受過你恩惠,想報恩而已。”
李辰的話讓我恍然大悟,我突然又懊悔不已說:“哎呀!你怎麼不早說!我現在把一個武功絕底的‘護花使者’給趕跑了,要是以後真有什麼事情發生,就少個幫手了,真可惜!”
“阿花,讓我來保護你好嗎?”李辰搭住我的肩頭,與我對視著,眼中竟有無盡溫柔,“你能否忘記我是李墨的兄長,放下包袱,試著去接受我?”
我仰望著他,看著他深情的對視,忍不住向後退卻:“我不要憐憫,更不要報答,李辰,你沒必要為了我而耽誤自己的終身,我能跟你交朋友就足夠了。”
他笑了一下,說道:“阿花,我是真心的,不是為了報答,更不是出於憐憫,想想我們以前怎樣同仇敵愾,怎樣把酒言歡,你知道我從來沒有欣賞過哪個女子——唯有你。這個世界上沒有多少人能看得透你,也沒有幾個人懂得珍惜像你這樣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