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2部分

他卻棄我們而去,繼續向前狂奔。

此時跟在他身後的人也紛紛越過我們身邊跟他而去。

如狂風捲過,馬蹄聲離我們漸遠,只剩下我們五人還在生死存亡的噩夢中徘徊。

是不是哪裡錯了?

我們應該不是透明的!

難道他們不是那個部落的柔然人?

“嘶……” 喜兒的呻吟聲把我們從噩夢中喚醒,我們忙策馬向前,才發現她手背上已留下一條深可見骨的鞭痕,滿手的淚跡流向草地,在夜裡看起來更為可怕。

“幸好他不想要你命。”方芳說道。

喜兒本愛皺眉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我忙說:“你快舔一下傷口,不能讓血白流。”

其實舔傷口的另一個好處是消炎,不然很容易得破傷風,可是這樣說反而聽不懂。

申玥來來回回看了看我們幾個人,然後問我:“阿花,我想給喜兒包紮。能不能從你衣服上撕些面料?你的面料最多。”

“好!”我立即從褲內側挑選些乾淨的面料撕下好幾條給她,問他夠不夠。她連說夠了,我才停下來,反正這裙襬又長又大,我還嫌它太擺顯。

突然想起初塵以前給過我一瓶去疤痕的小瓷瓶,我每天都隨身帶著,立即拿出來給她滴上,不知道對這麼深的傷口有沒有作用,反正現在也沒有別的療傷藥,只能湊合著用吧。

包紮完傷口後,我們繼續上路,這次大家都不敢騎得太快,我想這是優良的女士風度,當男人比我們更需要趕路的時候,我們索性把道路讓給他們用吧。

男尊女卑嘛!

可是不久之後,身後又傳來一陣馬蹄聲,我們都停了下來回頭望著,這次誰都沒有再舉刀,也許是僥倖——僥倖他們追的不是我們;也許是認命——認命反抗無用。

身後傳來的馬蹄聲更大,出現的柔然人也更多,他們飛馳過我們身邊的時候也沒有減速,只是望了望我們,很快向前追去,不一會兒又淹沒在草原上。

於是我們前向行走的速度就更慢了,前面的不知多遠處,可能又是個戰場,搞不好我們都會成槍把子。我拿出指南針察看他們的去向後建議大家稍稍偏西點方向走,等過了今夜我們再糾正方向,以Z字型前進,大家都沒什麼主意,最後決定聽我的,又策馬飛奔起來。

晚上的草原冷得越來越陰森,我們在狂風之中鞭策著馬,顛簸著、搖曳著、情緒低落著,誰都不敢再說話,只求早點到達邊關。

喜兒說黎明就要來臨,果然不久之後東方一絲泛白,紅彤彤的太陽在朝霞的簇擁中冉冉升起。

大家都用崇拜的眼光看著她,而我知道她為什麼這麼說,黎明之前是氣溫最低的時候,只有流浪的人最能體會到。

我們一起折轉偏東,繼續狂奔前行。

征程漫漫,但希望相隨。

因為我們都還活著!

很快天已大亮,我們快進入戈壁沙漠的邊緣地帶,突出的石頭越來越多,沙化越來越嚴重,氣溫以階梯式的速度向上攀升。我們都感覺筋疲力盡,決定休息休息,吃點東西喝點水,順便讓馬吃點草充飢一下。

我用僅有的沙漠知識勸她們儘量省點喝水,下面的行程要跟乾旱沙漠作鬥爭,萬一在沙漠裡迷路,我們很可能會因水而亡。

大家聚在那裡拿出各自儲存的糧食相互分著,我也讓她們作好三天糧食的規劃,當然也是為了防止迷路,畢竟誰也不知道通向邊關的路。

吃過早餐,我們在一個石堆旁休息,我自告奮勇作崗哨,並確定大家輪崗休息的制度。隨後我找了塊比較高的石頭站在上面向四周觀望。

淡藍色的天空中白雲朵朵向西北飄去,和煦的風吹得人懶散得睜不開眼,撞到石頭上的迴風灌到裙底,把破碎的裙襬吹得四散飄搖。剛開始我還遮擋一下,後來想想自己又不是瑪麗蓮?;夢露,周圍也沒有男人,沒這條件賣弄風情,後來都懶得再擋,讓春光大洩去吧。

在寂寞裡看了大約三個時辰,我考慮該繼續上路了,向茫茫大草原回望最後一眼,揮揮手向它告別,就想轉身飛下石頭。這時看到南方的不遠處有匹馬正駝著個貌似昏迷的人向我們這邊走來,馬所行之處形成一條血跡,是從那人身上滴下來的,受傷應該非常嚴重。

那個人穿的衣服是柔然族的牧民打扮,沒什麼特別,但是他的馬好像通了靈性一樣徒步緩慢,生怕把它的主人摔下來,而那個貌似昏迷的人耷拉著腦袋搖搖欲墜,在經過幾十米的跋涉之後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