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掃了一眼嚴揚,“除了將死之人和已死之人,這世上也就還有一種人是你這樣。”說罷,又掃了一眼嚴揚,嗤道:“說不定還真是,這下看他們怎麼收場。”
任黎不滿,“話說清楚唄,你這爛性子什麼時候才能改改?”
那人卻不再多說,又看向伊安,“你這帶的都什麼人?送死隊麼?靈力倒是有幾分,不過看上去也沒用。”
任黎撇撇嘴,“我表哥。”
那人頷首,想了想道:“任倩是你什麼人?”
這話,卻是對著伊安說得。
伊安知道,自己已經接觸道了二十多年來一直想要接觸的事了,心裡激動,面上卻不顯一二,“正是家母。”
那人瞥了眼伊安,那一眼讓伊安不住的冒汗,那人的那雙冷清的眸裡似乎有著洞察一切的力量,讓伊安覺得他知道自己在想著什麼。
“啊揚,表哥,你們坐,不用理會這傢伙。”任黎趴在桌子上,沒精打采的,“對了,文芸呢?”
那人皺眉,“病了,我讓族裡人帶走了。”
嚴揚不由好奇,“文芸是誰?”
“就是現在的村長的小女兒,今年多大了?”
“七歲。”那人喝了口茶,漠然道。
任黎看到嚴揚和伊安隨意坐下,復又問了句,“什麼病,你治不好?”
那人喝茶的手頓了頓,“詛咒。”
任黎一驚,“怎麼會?她都沒有成年,還是女性,怎麼會?”
作者有話要說:評論評論評論。。
打滾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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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陝西皮影(七) 。。。
第二十五章。陝西皮影(七)
那人抬頭,眉間清冷,似渾不在意,“熙熙走後,這村子便一日不如一日了。現在她出了事,婦女孩童似也不能抵抗這詛咒了。”
任黎皺眉,習慣性的看了眼嚴揚。
“熙熙,和這村的詛咒有什麼關係?”嚴揚左思右想不得其解,終於問了出口。
“沒什麼關係。”那人漠然道。
“那……?”嚴揚也皺起了眉頭。
“這個村本來就是受了詛咒的,熙熙沒離開這個村的時候,詛咒基本上唄遏制,熙熙隨我離開後,詛咒漸漸的復甦,如今,已經沒有了遏制詛咒的東西。”看那人沒有一點回答的意思,任黎只好充當了一會講解員。
“那是什麼詛咒?”一直安靜的伊安突然出聲問道。
那人聽到伊安的話,抬了抬眼皮,破天晃的答道:“紋石村的人基本上都是一個血脈,而這個詛咒就是讓擁有這個血脈的人,即使只是擁有了一絲血脈的人死去。初種詛咒的人只是略微消瘦,卻與常人無二異,但是逐漸的,人會越來越虛弱,身子也消瘦的厲害,直到最後只剩一張皮。”
任黎聽了那人所說,倒是沒什麼反映,看來是早就知道了的,只是一個勁的看著那人,似乎奇怪那人什麼時候這麼好心的給別人解釋起東西來了。
伊安聽了這等離奇說法,也不見有什麼吃驚之處,反而推了推眼鏡,嘴角淺然一笑道:“謝了。”
那人喝了口茶,再無表示。
沒人發問沒人回答,內室也就安靜了下來,任黎突然拍了下手,嘟起一張娃娃臉,“我都忘了給你們說了,他叫修。”
嚴揚伊安二人也聽過別人稱呼那人為“修”,卻不想任黎介紹起來也就一個單字,再無其他。
伊安當下好奇道:“就一個‘修’?”
任黎翻眼吹了吹劉海,“唔,他是有姓的恩,只不過麼,他家規律古怪,姓一般是不能告訴人的,不過我大概能猜到。”
嚴揚撫額,“還有姓不能告訴人的……”
“是吖,不過他們雖然不能告訴人,可是人們也能根據這臭毛病猜出他們的姓氏。”任黎滿不在乎道。
“修是吧?你姓什麼?”伊安出聲問道。
他知道這不合適,可是不知為何,話就溜了出口。
“表哥,你問他還不如問我,他肯定不會告訴你的恩。”任黎笑兮兮的對伊安說。
“鍾離。”被任黎料定不會開口的人卻一點不給任黎面子,對著伊安緩緩的道出了自己的姓氏。
任黎止住了笑,不明所以的看著那人。
“修……鍾離……鍾離修……”伊安不由自主的喃喃道,眼神也逐漸迷離。
離他最近的嚴揚第一時間發現不對,碰了一下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