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傲血討厭了,但是找不到人小孩兒只好一個人乾著急,這事兒又不能告訴他哥,否則以他對他哥的瞭解,必然是派傲血部長去維持全校男廁所的秩序……
垂著頭往寢室走,卻被面前的人擋住了去路,問水抬頭一看,就見是個帶著看起來一戳一個坑嬰兒肥小臉的可愛男生對著他笑,“哎,你是叫問水吧?我叫太虛,咱是同班的!”
問水見他分外開朗就也對他笑笑,“嗯我記得你,你好!”
太虛有些不好意思地拿食指搔臉頰,“那個,其實我是想問你有沒有興趣加入藝術團啊?”
找了個陰涼地兒取下帽子扇風的問水手一頓,有些奇怪地看他,“藝術團?我沒有打算登臺表演的,而且,招新應該是大二學長的工作吧?”
聞言太虛小臉兒皺成包子,“唔這個說來話長……”
原來那天花間遊把太虛送到寢室之後還不走,跟補天聊蟲蟲草草跟天羅驚羽侃不同材質的弩箭準頭差異,幾句話忽悠得四個小師弟對他五體投地頂禮膜拜
,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了太虛要幫他洗弄髒的棉被和其餘幾人表示一定發揮身處大一內部的優勢幫他弄齊學校藝術團招新名額的承諾。
不過幾天后四個小孩兒就發現那麼厚的棉被都乾透了,這藝術團的名額卻怎麼也招不滿。
按道理說大一新生都是朝氣蓬勃卯著勁兒想在大學生活中活得精彩紛呈所以不管啥奇葩的社團組織都是有空就鑽有坑就佔的,更何況是藝術團這種聽起來就分外高階大氣上檔次的香餑餑,一開始四人瞅著就算沒他們招攬拉人都有一堆一堆人絡繹不絕地朝裡面擠就想著這活兒沒什麼難度專心致志幫太虛研究怎麼洗那床又重又厚的大棉被,但是沒幾天他們就發現原本的門庭若市變成了門可羅雀,疑惑的四個小孩兒躲在門外圍觀了一次藝術團的面試之後默默地縮到了一起,認真嚴肅地回憶當初是哪個傻逼接下了這個不是人能拿下的任務。
去年冰心在接手藝術團之後,用那張噴著毒液極致刻薄的薄唇配合著比女人還妖孽的面容逼走了一干混日子的矮窮挫,看著沒剩下幾個人的破破爛爛練習室大手一揮打出一份長達八頁A4紙的“論資金於藝術的重要性”隔天就摔在了財務部部長的辦公桌上,以你不批給我我就死給你看的氣勢和易筋部長耗了三天三夜,終於心滿意足拿著到位資金非常土財主地把藝術團煥然一新,然後開始招新。
自此出現劍唐大學一大特色,藝術團地獄般的招新面試,冰心少爺搬了張大靠椅翹腿演皇帝,一條毒舌翻飛——
“你頭上兩根鬚能打成蝴蝶結麼?能?打一個我看看……嗯不錯你可以出門右轉去找明喵喵cos社陸煙兒社長了。”
“你腦袋後面那根大馬尾抽的死人不?需要我聯絡理髮師嗎?或者我直接幫你撥110?”
“啊我們不需要貞子而且請你專業一點,貞子小姐是一身白,不是一身黑。”
“你頂的那東西叫恨天高嗎?而且你似乎圓潤了點。”
“對不起你先去把卷舌平舌分清了再來……哦你是四川人,呵呵我管你哪裡人。”
“你是說你堅持不換你祖傳的苗族服飾?……好的慢走不送,理由?我民族歧視。”
“哦你是西域人,依舊慢走不送,理由?同上。”
……
綜上所述,因為自身原因招不滿團員只好找外援的冰心理所當然地賴定了青梅竹馬花間遊,不願意?你是不是忘了我這兒還有張你光屁股禿頭的嬰兒照片?是禿頭哦~
花間遊表示他也是被逼的,所以一身正氣言出必行的小咩只好一邊怒斥那三個不講義氣在想起來是他答應的之後就撒手不幹的室友一邊可憐巴拉四處拉人,這一次瞄上的,就是看起來很好說話的問水。
事實證明問水確實很好說話,在太虛淚眼攻勢下終是鬆口願意和他一起去看看。
放下小咩艱難拐人不提,這邊死道友不死貧道的三人洗完澡吃完飯溜溜達達到了體育館,雖然天羅補天仍舊是相看兩相厭但感情似乎是越吵越好,倒是驚羽覺得插不進那兩人中間話更少了。
天羅補天再一次一言不合指著籃球說要一決勝負,脫了外套撩膀子就上場去一對一了,留驚羽在場邊滾籃球玩兒,小少爺他沒別的愛好,就是特萌圓滾滾的一切物體,他玩得還挺投入,沒注意到另一批人也進了體育館在旁邊的場地上開始打比賽。
補天蹲著有一下沒一下地拿修長的手指戳籃球,突然就覺得前面一股風,動作迅速地微微一偏頭,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