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一星期時間練好了跟他對打,說要是打不過就收拾包袱回家別想進部隊了,丫的老子不揍得他滿地找牙老子跟他姓!”
花間遊白了他一眼正想說他是你叔,跟他姓怎麼地了?就聽有人敲門,伴隨著剽悍的吼聲:“鐵牢你丫給爺我滾出來!昨晚上是誰答應做過了今兒就幫我迎新的?你要敢說話不算話爺一槍管兒崩了你!”
無視花間遊滿頭的黑線,鐵牢笑得見牙不見眼緊著給他使眼色——趕緊地給我騰出地兒來!
花間遊撐著窗框往外一躍,有著這麼個禽獸室友的他做這種事那叫一個順手,也虧得是二樓不算太高,瀟灑地落到地上,花間遊聽著頭頂傳來的叮咚哐倉搖搖頭邁開步朝前走去。
蜀中地主級別唐家兩位小少爺今年到了該上大學自力更生的年紀了,所以忙著家族見不得光生意的唐傲天老爺子很是灑脫地把為禍鄉里的大少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超凡脫俗像是要看破紅塵的二少一併踢出了家門。
天羅讓驚羽拉著箱子,自個兒揹著兩個大得嚇死人的揹包跑前跑後報名,註冊,繳費……累到半死癱在寢室就搭了塊破木板的床上罵娘:“尼瑪上個大學
比宰個人還累!”
皺眉嫌棄著寢室髒亂程度的驚羽好容易擦乾淨一條凳子坐下,開始糾正他哥:“你說的這兩件事就沒有可比性,還有哥,以後別把家裡的事掛在嘴上,會找麻煩。”
天羅翻個身趴著直哼哼,突然倒抽一口氣,只見眼前一隻肥得一節一節的白色蟲子停在他鼻子前邊兒,天羅眼睛對到一起,下一秒猛地彈了起來,抓起一旁的爛木頭就拍了下去,然後就聽到一聲慘叫。
天羅就納悶這噁心蟲子還能叫,轉頭看見寢室門口有個拎著飯盒臉色鐵青的少年正跟被滅了全家似的瞪他。
舉起木塊看了看被拍成渣的蟲子,天羅鄙夷,“個大老爺們兒至於被只蟲子嚇成這樣兒麼?”
少年也不說話,上來劈手奪過木塊,看到上邊兒的蟲子屍體臉色蒼白嘴唇都在發抖,天羅瞅著他那樣兒似乎不是怕的,倒像是氣的,挑眉還沒開口就聽清清秀秀的少年破口大罵:“你丫的神經病啊你!沒經我允許亂爬我的床也就算了沒人教過你別隨便動別人的東西嗎?尼瑪陪我的枯葉蝶!”
天羅被罵得有些懵,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頓時也火起,“你丫才神經病誰特麼會在寢室養只蟲子?你想幹嘛?做達爾文吶!再說了你說這床是你的就是你的啊?寫你名字了麼?你叫它它答應麼?”
補天氣得就想一巴掌給他呼過去,尼瑪這得虧沒把那條寶貝銀環蛇帶來,要帶來了這死小子是不是就給拔了蛇皮取蛇膽啊?一般人看著那麼大一條蟲子不都該先躲遠點兒麼有人會順手就給拍死嗎?啊?
“爺辛辛苦苦打理乾淨的床你丫有那個臉佔著嗎?滾邊兒去別讓爺看見你影響食慾!”
這下不僅天羅張大了嘴說不出話,驚羽也是坐著瞪大了眼睛,看了看那張佈滿灰塵就擱了個枕頭的床——打理乾淨?他不會就打算這麼睡吧?
不管怎麼樣,一間寢室也算是到了三個,至於還有一隻羊咩,嗯,一如既往地迷路中……
太虛拖著行李箱準確避過了迎新帶路的師兄師姐,一個人兜兜轉轉溜達到了大四宿舍區,扁著嘴委委屈屈地逛了大半個圈子後一屁股坐在池塘邊——不找了!
左右瞅瞅看見有一床可能是別人晾在樓下曬太陽的被子,小咩挪過去做賊般看了看四周,‘呼啦’一聲扯下被子回到池塘邊,舒服地嘆了一口氣,蓋被,睡覺。
花間遊準備收早上拿出來曬一曬去除一假期黴味細菌的被子時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幅畫面,面板白皙的少年裹著被子一臉滿足,嘴角勾起笑意,陽光打在他烏黑的頭髮上閃耀著金色的光暈,很美好,很詩意——如果忽視掉在水裡被打溼一大片的被子的話。
花間遊黑著臉上前拉住被子一角一抖想把人抖出來,結果居然紋絲不動睡死的少年還嘟嚷了幾句翻了個身,眯了眯眼,花間遊冷笑著用力一拉,被子是拉出來了,不過就見少年咕嚕嚕朝池塘滾。
本來是想著這樣總會醒的吧,沒成想少年硬是閉著眼睛一溜煙兒滾下了池塘,花間遊滿頭黑線,盯著冒著泡兒的水面抽了抽嘴角,就見少年‘嘩啦’一聲鑽了出來四肢不停地撲騰,“救命啊我不會游泳啊要淹死了!咕嚕嚕……”
見人一個勁兒往下沉花間遊也有些慌了,丟下被子就跳進了池塘,一把撈住少年的腰就往岸邊拉。
太虛驚魂未定地跪坐在地上咳嗽,半天才緩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