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母妃。”而我呢,沒關係,我會自已更愛自已,女人是這個世上最美的花,要優雅地開,要歡快地開。
公公跟了上來要送我,我轉回頭淡淡地說:“停住,別送。”我不是沒有腳,我不是不識路,我不需要他的替身他的影子。
他們有些惶恐,但是還不敢跟著來。
平靜地離開,還折了些枝頭上開得正盛的桃花,帶回去插著,再灑上些水珠兒一定很新鮮。
回去寶寶和栩已經吃完東西睡著了,我肚子也已經餓得很,叫緣由給我張羅了些吃的,一個人靜靜地吃著。
她卻是冷不防地說話:“娘娘不要難過,不管什麼事,有好的一面,想想也有壞的一面,也許皇上是轉移了風頭,要娘娘和孩子平安一些。”佳餚突然沒了味兒,我推開:“緣由,我很不喜歡談這些,你也別勸我了,我自已有自已的心思。”我並不想把什麼事都歸結到孩子上去,孩子還沒有出世,何必就冠上這麼多的原因,愛一個人有千萬種藉口,不愛一個人同樣亦是。
緣由便不再說什麼,我安靜地插上桃花再去小睡,醒來緣由說要不要宣御醫,我有些莫名:“我沒有傳?”“是皇上傳過來的,吩咐娘娘醒了之後就讓御醫給娘娘瞧瞧。”“不必了,我沒有事,你讓御醫都回去吧。”有事沒事我自已心裡清楚。
那吊在脖子上的玉扳指垂了下來,我看著那越發潤澤的光色,只是啞然一笑,解了下來放在盒子裡。
吃晚膳的時候,他居然過來了,還裝作若無其事一樣,我也淡然地迎接,寶寶看到他就蹭到我的身後,抱著我的有些怕怕地叫:“母妃。”“沒事兒,寶寶來吃飯。”拉過她給她夾了些菜喂她吃:“好吃不?”“好吃。”她甜甜地一笑,栩也有些怯怯地看著他,慢慢地挪著身子到了我的身邊,他臉色有些灰黑,悶頭喝著湯。
栩給我夾了肉:“母妃,吃。”“栩真乖,母妃不吃這個太油膩了,給寶寶吃,寶寶過來坐下來。”那麼怕他幹嘛,看她以後還敢不敢看到他就蹭上去要抱了。
寶寶不過來,我只能轉過身夾給她吃。
栩有些猶豫,像壯士斷腕一樣,又夾了一塊到他的面前:“父皇,吃。”他哼了一聲,陳公公就端近碗裝了栩夾來的肉放在他的面前,他夾起也是悶頭吃飯。
他不必委屈自已過來的,即然過來那麼不開心,為何還要來呢?我只是胃裡難受才會吐的。
他很快就吃飽了,孩子吃得慢,我也慢慢地說,其實栩和寶寶真的很好帶,我小時候看到宮外的人,都是端著碗四處跟著去喂孩子,這二個也不怎麼挑吃,也不會讓人端著碗四處轉。
“母妃。”寶寶抓著肉吃,二手吃得油油的,拿著一樣東西給我看:“母妃看,好看。”我一看還得了,居然是我放在盒子裡的玉扳指,寶寶倒是調皮這也去翻出來玩。
他有些訝異地看著寶寶手上的油膩抓著的金線,臉色迅速一變,然後盯著寶寶,盯得寶寶想要哭,又縮到了我的身後。
“給朕。”他冷冷地開口。
寶寶看著他,好一會將那油膩的玉扳指給我,我看了會放在桌子上,他要我就還回去給他好了。
他閉上眼睛嘴角微微地抽搐著,陳公公送上了一杯香茗,他也沒有離開而是坐在那裡喝,一口就把那一杯茶喝個見底,帶著風暴的眼神盯著玉扳指:“栩,父皇是否不好?”栩搖頭:“父皇好。”“父皇給你的,是否不要?”栩有些可憐兮兮的,我輕嘆:“緣由,你帶著孩子先下去吧。”“不必了。”他站了起來:“陳公公,起駕回宮。”順手拿起那玉扳指往那門口就一扔,撞到了什麼有些聲音微微迴響,我心一凜,有些傷感之意浮上了心頭。
放下筷子站到門口微微一彎腰:“臣妾恭送皇上。”“倒是恭送。”他冷然地說完拂袖而去。
不知他想要怎麼樣,裂痕越來越是大,朦朧的夜色掩不開眉宇的沉重。
已經習慣了一個人睡,習慣了留一盞燈,不管他會不會再來,習慣卻是不會改變,我依然晚上睡得挺香的。
他扔掉的玉扳指,似乎與我無關一樣,淡然去看待每一件事,果然真的不會太傷到自已。
慵懶地蹭著枕,轉過身卻看到枕邊擱著熟悉的玉扳指,那圓潤的光澤讓我有些嘆息,怎麼莫名地這東西又回到了我的身邊,油膩的金線已經換了,光鮮亮麗的線溫和地伏在我的枕下。
我拉了起來,金線的光芒在閃,扳指還是那麼的美,套在我的指頭上有些鬆鬆的,襯得手指如玉般的美。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