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玄之眼珠子轉了轉:“可能,那女鬼希望你記得,或是想喚醒你某些深處的記憶,例如你失去的那段童年的記憶。我覺得,你肯定是許下了什麼諾言沒能完成,導致女鬼死了都不瞑目,或許她心中有所牽掛,還在這村子裡徘徊,不肯去往地府報到。”
“這樣啊,那還是因為我吧。可是…..”林耀嘆了口氣,神情看著有些失落,他不知不覺的坐在了床沿上,呆怔的盯著牆角一處望,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他不說,我們亦不問。“好了,也別想太多,好好休息,這些事慢慢會清楚的。”張林說的非常自然,好像是在安慰林耀,讓他不要過於擔憂。這種柔和的聲音,聽起來就像是在安慰親人似的。林耀苦笑一下,沒有作聲。這個時候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罷。
之後陷入了一片靜默中。可這靜默的氣氛沒多久就被張林打破了。我們幾人一起聊天,吃東西,上下古今,天文地理,胡說八道,甚至連那些八卦新聞也搬上桌來討論,聽著我一愣一愣的,沒想到兩個熱血大男人對這些八卦新聞也這樣毫無顧慮的高談闊論。這著實和他們倆的身份明顯不符呀!
一會,榮叔榮嬸回來了。他們親自看著林耀把平安符掛在身上才離開,估計是這樣才覺得安心。白玄之悄悄退出了房間,我也跟著他出了去。見到他走到門口,趕緊追上。他見到我臉色些微的吃了驚,問我:“你怎麼也跑出來了?”我不以為然,聳聳肩,“見你神色不對勁,馬上就跟著跑出來了。你是不是想去下村古屋?”我壓低聲音問他,鬆懈而親切。
他臉上有一種控制著的表情,我覺得他也許被我的料事如神給道破了正驚訝著呢。他簡單的嗯了一聲,對我作了個不要出聲的手勢,我即刻領會過來。我們剛想踏出門口,背後傳來榮嬸親切的問候:“玄之,小清,你們這是要上哪去呢?”我回過頭,微笑著不語,用眼光望著白玄之,把一切問題推到他身上。他不快不慢的答道:“沒去哪,就是想出去看看,外邊挺熱鬧的。”說完,他嘴角勾起笑意。他說得正氣凜然,也不怕老天聽不過去,會突然變臉或是烏雲遮天再來道晴天霹靂。
“那行,你們也別走太遠了,記得中午回來吃飯哈!”榮嬸叮囑我們,笑呵呵的說著。我們兩個點頭。白玄之拉起我一隻手,快速走出門口。背後還傳來榮叔的聲音:“這兩口子,感情真好…..”我可以想象得到,榮叔說這話的時候,幾乎完全是帶著笑容的。離開了榮叔家,鬆懈似的鬆了口氣。
“你剛才說謊都不用打草稿的。”這會兒我倒是抱怨起他來。
“特別情況特別處理。”他又發表他的意見,只不過我覺得他的意見好像有什麼不對勁,可我又沒法反駁他。這下子換我心中堵了一口悶氣,我沒來由的捶了他一下,觸目似的看著他。
他反倒不生氣,臉上還是掛著笑容,對於我的輕輕觸碰,他只當做是我的打情罵俏。路上熱熱鬧鬧的,估計都是外來的客人,過來體驗這村子的年例氣氛的,也是,明天就是這村子的重大節日,就連出門在外打工的年輕子女都紛紛回巢。
幾個認識的人,其實也就昨天榮叔帶著我們到處逛玩時僅有一面之緣,他們眼力真好,一下子就認得我們倆,大聲跟我們打招呼,還透露出一種我看不懂的笑意。我沒有想太多,大大方方和他們寒暄一下,禮貌性地回了他們幾句。這裡安靜的日子也終究變得熱鬧起來。我現在是不在乎他們的眼光了,一面打著招呼,一面隨手拉著白玄之大方地走著。我們時不時地向路過打招呼的熟人點頭。和他說著話,胡說八道的聊著一些無關緊要的趣事。白玄之一面笑一面應答,我看到他眼睛裡透露著幸福的喜悅。原來他笑起來也這麼的迷人。
他的輕描淡寫對我來說就是學識淵博。兩顆不甘寂寞的心愈靠愈近。一路走著,漸漸的到了下村的邊境,到了這處人漸漸沒了蹤跡,回頭一望,就剩我們兩人拉著手走在寂靜的小道上。我注意到他臉上的表情始終沒有變化。他這一路都是帶著笑意。
這事情說起來也怪,平時別看他一臉的嚴肅,可大部分的時候,到了我們獨處的時候,我總是見到他掛著笑的臉孔,他似乎不擅長在陌生人面前展露笑容,我也曉得他這個性子,自小就帶著一點冷漠情緒。我在想,是不是所有學法術之人都是這般,要修身養性,所有練就他這種不易近人的性格。不過,他倒是挺賴人的,這麼想著,好像又有些不對勁,或許我剛才的想法有些誤解,並不是學法術之人都這麼漠然的,或許他們只是表面看起來如此而已,內心的話,其實和常人無異吧,畢竟,每個人內心都有那麼一點的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