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都遁出飛梭,在附近遊玩。
許聽潮則取出傳音符,拿在手中低低說了幾句,便注入真氣放飛。那符籙化作一道黯淡的青碧光芒,破空而去,瞬息消失在東方天際!
不旋踵,東面大約裡許處虛空動盪,細柳與一面目與她有七八分相似的俊秀青衣男子、一身著男裝,面部線條剛硬的女子前後走出。那男子不過元神大圓滿修為,男裝女子卻是個實打實的虛境,且修為十分渾厚,讓許聽潮多看了幾眼。
“兩月之期尚早,許道兄催促何急也!”
不等許聽潮開口,細柳便笑盈盈地說了起來,語氣神態,與分別之時迥異。
許聽潮大感詫異,壓根不曾想到為何這青鸞會對如此和顏悅色,不及說話,正在附近陪同眾人遊玩的敖珊敖鳳齊齊趕了過來,與細柳笑說成一片,欒凌真見到兩個同階女修,雙目一亮,也笑嘻嘻地趕過來。旁人也都不敢怠慢,紛紛前見禮。
幾個女人十分熱絡,招呼過後,就將許聽潮等晾在一邊。
不須哪個引見,許聽潮稍稍聽了一陣,便知與細柳一同前來兩人的身份。那面目與她相似的男子,是她胞弟,喚作扶風,而男裝女子則是寥芳洲玉淵閣閣主陳文。
陳文與眾人略作寒暄,便從容走前來,對許聽潮一抱拳:“許道請了,陳某此來五翎洲,本是為了邀約諸位好,一同前往燈承洲太清門,卻不想細柳妹妹竟然已成了鈞天院中人,這番圖謀,只好作罷,臨去之前,特來相見,也好與道結個善緣。”
許聽潮聽罷,也是一拱手:“原來如此,幸會!”
他這話不鹹不淡,無甚營養,陳文只是笑笑,便說道:“此間事了,陳某也該早早迴轉閣中,就不多作耽擱了,告辭!”這女子施禮作別,而後對細柳道:“姐姐這便回去了,日後有緣,當能相見!”言訖,徑直化光遁走,細柳想要挽留,也來不及開口。
陳文尋到細柳,該是已然知曉七八分許聽潮的根腳,自忖無力相爭,之前諸般打算,只得按下,如今循著細柳的關係,意欲交好,讓許聽潮殊無好感。
眾人早就注意到這番動靜,許戀碟等以目暗示,細柳面不好看,作色道:“你這是何意?真當文姐姐稀罕你那仙府,才刻意跑來巴結麼?人家玉淵閣傳承久遠,也不見得比你仙府遜色!本來還以為你是個人物,哪知這般小肚雞腸,竟無半點容人之量!這鈞天院,不入也罷!”
不等說完,這青鸞便將那北斗劍匣丟擲,拉了扶風,扭頭就走!
“姐姐且慢!”
敖珊敖鳳雙雙追了下去,攔住細柳姐弟一陣勸說。
許戀碟頗覺惱怒,原本兩個虛境刻意結好,不想被這不成器的弟弟一句話,便盡數得罪,實在該打!
打是不可能,但一頓訓斥卻免不了。
“……之前還覺著你處事有度,如今怎會這般糊塗?嫌樹敵還不夠多麼?你這脾性,也該改改了!”
許聽潮做出一副虛心受教的模樣,暗中卻是腹誹不已,那陳文縱然有些氣節,但也不可能單純只想與自己結交,定是別有所圖,窺視仙府,與旁人相比,只不過手段緩急剛柔曲直之別而已。但並不是姐姐的訓斥就錯了,這段時日來,與門中諸多虛境鬧得十分不愉快,鳳凰界其餘虛境,九成九都只想著把自己斬殺了,好奪得仙府,自家處境可說十分不妙。這等時刻,自然是能結交一個人物算一個,也好多些助力。
自己這脾性,委實做不得一派主事之人……
許聽潮早就有想法,鈞天院之主,乃是血妖而不是自己。因此這時候雖然做出一副恭敬悔過的模樣,卻並未真個往心裡去,只待回了巨人界,把諸事往血妖身一推便了!
吵吵鬧鬧一陣,許聽潮給細柳賠了罪,又修一封,託付細柳著人給陳文送去,備言歉意,又敘結好之意,如此如此,方才作罷。
而後眾人了元磁極空梭,許聽潮一催,飛梭化作一道千丈璀璨星光,挪移只域外,認準巨人界所在,急馳而去……
數日後,巨人界東極,夸父族安身之地。
一抹星光忽然從虛空中透射而出,繼而現出千丈長的身軀。
星光斂去,露出元磁極空梭梭體,許聽潮等魚貫而出。
血妖早與五位夸父族長老等候在側,見得眾人,前相迎。
見禮畢,血妖一把拉住許聽潮:“你回來得正好!這些時日,多少人前來吵嚷,讓人不得安寧,驅逐之事,就交與你了,我還是好生調養傷勢,也好應對十年後的大事!”
血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