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跟你說了,我還有正事要做呢。”
我先扶段亦琛解決了生理問題,然後打水給他擦了身,又喂他喝了新鮮的野雞湯,讓他重新躺好休息。
岑先生已經興沖沖的跑來找我了:“若惜,我的藥都配好了。”
我鑽出馬車:“是嗎?那好,我們去煎藥吧。”
我又叫上劉大夫,拖著岑先生一起去藥房煎藥。
岑先生像個孩子一樣興奮的拉著我,炫耀他配置好的藥:“若惜,按我的藥喝下去,保證他幾日後,就能精神抖擻了!”
劉大夫細細的檢視了岑先生配置的藥,摸著鬍鬚由衷的讚歎:“岑先生確實是當世奇人,讓老夫好生佩服。”
我也趕緊跟著誇他:“是啊,岑先生真的好厲害呢。”
岑先生哈哈的笑了一陣,忽然說:“若惜,你以前不是這麼叫我的。我想聽你叫我楠郎。”
楠郎?我尷尬的笑笑,只好說:“好啊,下回我會記得的。你跟劉大夫先在這裡煎藥,我去給你收拾一下房間。你要是有事,就大聲叫我,好不好?”
岑先生點點頭:“好,你去吧。”
我又對劉大夫使了個眼色,然後出了藥房,拐進岑先生的臥房裡。
他的臥房裡許久都未打掃過了,屋子的各個角落裡,都雜亂無章的堆著各種書籍和瓶瓶罐罐。我把他的桌子、櫃子都整理乾淨,仔細看了所有的寫過字的紙,可是除了藥方還是藥方。
我又搜了搜他的床鋪,除了幾本古古怪怪的醫術之外,再無其他。
過了好一會,我累的汗流浹背,把整個屋子都收拾好了,可是仍然一無所獲。
我心不甘情不願的坐下歇了一會,忽然又想,對了,床底下還沒找呢。我鑽進那張大床底下,又奮力拼搏起來。
功夫不負有心人,我終於從一大堆幾乎要發黴的瓶瓶罐罐中翻出了一個小小的檀木箱子。
我大喜過望,抱著箱子就爬出了床底。我用抹布擦掉箱子上厚厚的灰塵,這個箱子做的很精美,雕刻了鏤空的梅花圖案,上面還掛著一個小小的銅鎖。我擰了半天,發現沒辦法開啟那個鎖。我的匕首放在馬車裡了,該怎麼辦?
我縮頭縮腦的看了看外面,發現岑先生正在跟劉大夫興高采烈的討論著藥材,就踮著腳偷偷跑出了屋子,鑽進馬車裡。
我一上車,段亦琛就被我驚醒了,他說:“找著什麼了?”
我獻寶似的把那個小箱子遞給他看,然後又抽出我的小匕首,笨手笨腳的割斷鎖上的銅釦,輕輕開啟箱子。
一股淡淡的胭脂味從箱子裡飄了出來,裡面放著一封已經發黃的信和一根碧玉簪。我小心翼翼的拿出那封信,慢慢開啟來,只見那信上寫著:楠郎,自上回一別,已有數年。瑞寧待我極好,此生得遇你他二人,足矣。只是近來身子愈發倦怠,大夫說,我恐怕已命不久矣。此乃天定之事,我亦坦然接受。有一事,我一直未能告訴你。我生有一女,取名念心,正是是你我之女。望你能念在心兒面上,待我走後,放過瑞寧一碼。保重。若惜字。
我對著信紙發了半天愣,只覺得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段亦琛終於忍不住,伸手拿過那封信看了。
“念心,你,你是岑先生的女兒?”段亦琛的眼睛瞪的老大。
我呆呆的看著他:“啊,是啊,原來我是岑先生的女兒。”
55 道出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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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好久,我看著那張發黃的信箋一直在發呆,若惜的字寫的很漂亮,紙上略有些溼掉又變乾的痕跡。這會是岑先生的淚水嗎?
秋念心的親身父親居然是這個瘋瘋癲癲的岑先生,這個事實讓我很為震驚。我有想過若惜會是秋念心的孃親,可是沒有想過岑先生會是她的父親。
如今我該怎麼辦?跟他相認嗎?不管怎麼說,他是我現在這個身體在這世上最親的人了。可是他的頭腦這麼不清不楚,先不說他會不會認我的問題,若是刺激到他,加重他的瘋癲該怎麼辦?
也許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註定的吧。若是木勒沒有將我擄來,他也不會發現我跟岑先生屋裡畫像上的女子長的一模一樣,也不會將毒下在段亦琛的身上,我們也不會來這裡找岑先生要解藥,那我就不可能知道岑先生跟秋念心的關係了。
怪不得我覺得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