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
不知道是示威,得意,還是什麼。
盛馨語動動鼻子,香水味跟她爸換下來的衣服上沾到的一樣。
她的心裡冷笑,面上不動聲色。
辦公室只剩下一對父女。
空氣裡漂浮著異味,提醒著發生過什麼。
盛馨語覺得噁心死了,她在剋制著情緒,“爸,你沒什麼要跟我說的?”
盛光德拿起茶杯,茶空了,他又放下來,“你不是都看到了嗎?”
盛馨語嘲諷,“爸,如果讓媽知道了這件事,她會有多難過?”
盛光德坐到皮椅上,隨意拿了檔案翻,“那就別讓她知道。”
盛馨語拔高聲音,“爸!”
盛光德沒抬頭,“你爸是個正常男人,剛才不過是解決一下生理需求,這有什麼大不了的?”
盛馨語摳著手心,不敢置信,“爸,你太讓我失望了!”
盛光德抬了下眼皮,“你在跟誰說話?”
盛馨語嚇的縮了縮肩膀。
盛光德靠著椅背,“工作室不忙?”
盛馨語轉身就走。
扔掉手裡的檔案,盛光德撐著額頭,他的精力都被工作耗盡,實在沒消遣的想法,對那方面的需求不大,平時投懷送抱的也都一一推掉。
自己斷不會做出衝動的事。
今天是怎麼了?
腦子裡浮現那些片段,盛光德鬆鬆領帶,他在那個年輕的女孩身上,年輕了一把。
片刻後,盛光德把人叫來問話,“誰讓你來這裡的?”
陳瀝瀝吞吞吐吐,“董事長,我……”
盛光德敲點桌面,“說。”
陳瀝瀝咬唇,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我喜歡董事長。”
盛光德的臉上沒什麼表情。
他審視著女孩的小心翼翼,窘迫,不安,緊張,還有純然的感情。
如果是演的,那也未免太真實了。
陳瀝瀝把唇咬的更深,“我是要去前臺拿包裹的,大概是心裡總想著董事長,就按錯了樓層,出來的時候剛好看到董事長一個人,就控制不住的跟進來了。”
她沒往下說。
之後就是盛光德跟八百年沒碰過女人似的,一把摟住她,又是親又是摸的。
盛光德查一下前臺的包裹登記就知道真假,“出去吧。”
陳瀝瀝沒走。
盛光德隱隱不耐煩,“出去。”
陳瀝瀝臉紅的滴血,無措的樣子,“那個……還在裡面……我……我拿不出來……”
說到後面,帶著哭腔。
盛光德的眼色一沉,他起身往休息室走,“跟我進來。”
陳莉莉小跑著跟上去。
休息室的門關上了。
外面的姜淮看腕錶,沒十分鐘是搞不定的。
他小看了陳瀝瀝,長相頂多中等,誰能想到手段會那麼高。
“姜秘書。”
姜淮聽到耳邊的聲音,他才發覺自己走遠了,施涼就站在對面。
施涼端著杯咖啡,“有事?”
姜淮搖頭,“沒事。”
他下一秒就說,“大小姐今天過來了。”
施涼點點頭,“聽說了。”
姜淮隨口問,“還聽了什麼?”
施涼喝了口咖啡,姜淮不信她,心存戒備,她知道。
“還聽說有個女的哭著從董事長辦公室跑出來。”
“至於是誰,說什麼的都有。”她笑笑,“還有人說是我。”
姜淮忍俊不禁,又覺得是情有可原。
不是親眼所見,他也會猜施涼,畢竟這些天她跟董事長走的最近。
又有一副容易讓男人浮想聯翩,女人能聯想到狐狸精的皮囊。
姜淮脫口而出,“施涼,你換香水了?”
“沒換,只是新推出的那款味道要淡一點。”施涼笑問,“怎麼,你也關注這個?”
姜淮不好意思。
第二天,姜淮就收到個順豐快遞,是款男士香水。
他愣了愣,敲著鍵盤打字,又刪掉再打,好半天發過去:謝謝。
那邊很快回了:不客氣。
姜淮拿著香水,開啟聞聞,他皺眉,想起自己從不用這東西,就給擱抽屜裡了。
不到一分鐘,又拿了出來,對著面前的虛空噴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