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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珍藏……這小丫頭運道是真的好,不顯山不露水的; 竟也得了這位的眼; 看來; 往後不對對她太不客氣了……

福壽迅速在心裡思量一番; 笑道:“那奴婢這就使人送去。”

因秦王這次送的東西里,就數那塊雞血石最得衛老爺的意; 福壽就把它收在了書桌上的小博古架上。此時想拿也好拿; 他也沒叫人幫忙,另從箱子裡找出個盒子,把雞血石裝上,正要吩咐人送過去。

衛老爺忽然又道:“只送塊石頭,什麼都不刻不好吧?等等; 我給她參考一個號。”

他走到書桌前; 就著硯臺上半盞墨汁; 提筆寫下三個大字“染脂客”。

福壽想提醒衛老爺,江家那小丫頭有自己的筆名,但衛老爺已經把字寫下; 只好識趣地閉上了嘴。

衛老爺嘴上客氣,說他給江月兒參考一個號,但誰真的敢只讓他“參考”?

至少,江月兒收到這個從天而降的號時,她是歡天喜地的。

她那名字本來就是隨口取的,而現在她叫“染脂客”,還平白得了塊這麼漂亮的石頭,怎麼想怎麼賺好嗎?

尤其看到自家阿爹那喪氣得眉毛都耷成了八字的臉,她就更高興了:自小到大,她阿孃管著她時,她還能找阿爹幫忙。但阿爹一旦想管她了,她找誰都不頂用。

因此,別看江月兒平時最怕的是她阿孃,但若是她阿爹哪一回生起氣來,她才是真正最害怕的呢!

有生以來頭一回,江月兒終於等到了她阿爹管不著她的時候了!

要不是顧忌著阿爹的心情,她都要叉腰狂笑了好不好?

當然,即使她現在沒有叉腰狂笑,江月兒現在的表情動作也滿滿寫著“小人得志”四個字。

打發完送禮的人之後,她志得意滿地把那塊寶貝石頭擦了又擦,又揹著手在家裡三個有點發蔫的男人們各繞了一圈,“哈,哈,哈”假笑三聲,揚長而去。

江棟:“……”那是閨女,不能抽。

祁珏:“……”這果然是親閨女,看那小人得志的相,跟旁邊這人一個樣。

杜衍:“……”被她折磨慣了,愛咋咋滴吧,不管了。

…………

有鑑於昨天一天在阿爹面前終於翻了回身,到第二天見到衛老爺時,江月兒笑得眼睛都彎起來了:“衛老爺好,衛老爺您昨晚睡得可好?”

看見這麼精神活潑的小閨女,衛老爺心情也不由好上一層:“好好,都好。江姑娘這是有喜事啊。”

江月兒笑道:“平白得了您這麼厚的禮,我當然高興了。”為著衛老爺送她的這塊石頭,她現在看衛老爺百般順眼。為此,很願意多跟他說些話。

衛老爺還從沒見過有人收了禮誇得這麼實在,還有點新鮮:“我不是說了嗎?我這是謝你救我那一回。”

江月兒道:“可我昨天也說了嘛。我救您是捎帶手。您碰上我是您以前積了福報,是您的運氣好,這我可不敢居功。何況,那天我救了那麼多人,就是您和秦王殿下送了我禮,我早看出來了,您是個滴水之恩,湧泉相報的大好人,不像有些人,救了他,連個好話都沒說過。”

福壽眼皮子一跳:這丫頭什麼意思?拐著彎罵他忘恩負義?

江月兒就是這個意思:那天的仇她都還記著哪!就是這個白麵皮笑眯眼的傢伙在她沒上船前就一個勁尖著嗓子叫他們開船,一船的人裡,就數他跳得最高最害怕。

要不是放小船的都是他們最親近的嚴家兄弟,他們各有一膀子功夫,說不定還不等她下去,嚴大嚴二手裡的槳都已經被這白臉笑面虎給奪走了呢!

本以為那天之後就沒交集的人出現在她面前,以江月兒記仇的個性,哪能不給他上點眼藥呢?

她是什麼都不知道,她爹跟祁珏站在後頭,冷汗都快出來了好嗎?這丫頭真是什麼都敢說,先不提福壽為什麼急著叫開船。就是單說福壽這個人,他與衛老爺自小的情份,哪裡是江月兒三兩句挑撥就能戳動的?

要不怎麼說,複雜的人想什麼都複雜呢。

江月兒完全是看到人之後,想起前怨,才指桑罵槐說他這麼一句,等說過之後,她出了嘴上的氣,也就痛快了。

至於衛老爺身份什麼的,在她的心裡,衛老爺肯讓她帶路,送了她石頭,就是個大好人,那肯定不會計較她說話隨意。

小熱鬧江月兒儘管特別愛說話,但從她從小到大幾乎很少在語言上得罪人來看,就可以看得出來,她不是一點分寸都沒有的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