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還被人休了,自家願意娶她,她能有什麼不肯的?他們倒也不傻,並不叫人上門提親,反而打起了春分爹爹的主意,特意使了錢,拖揚州商會的人回去的時候給林父傳了口信。
自古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凡林父點了頭,想來這件事也就成了一大半了。
只是沒料到,林父等人千里迢迢進了京,連春分的面都沒見到,就被趕了出去。
林父被木尹楠趕走之後,那家人當機立斷把人接了過去,只消編了一套說辭,林父立時就信了。這個愚昧的男人,還跟那家人同仇敵愾起來,覺得女兒是故意不認自己,是不孝,還打發了一個丫頭來唬弄自己。
這次春分與木尹楠宴請賓客,他們不知從哪裡弄來了一張請帖,到時候打算親自出面“揭穿”春分,順便訂下親事。
“想得挺美的。”木尹楠冷笑一聲。
恭敬的立在一旁的護衛也覺得挺無語的,這都什麼人啊?一個異想天開的謀算人家一個獨身的婦人,一個當爹的卻輕易的信了外人,都沒長腦子嗎?
一群蠢貨!
“我不想在京中再見到這兩家人,能辦到嗎?”木尹楠盯著那兩人,問道。
“大小姐放心,不過是小事一樁。”
240 小虎報信
吩咐了護衛,木尹楠便將這事與春分說了,她本也沒打算一直瞞著她,畢竟有些事情,還要看她自己的決定。
“想讓我嫁給一個傻子?”春分氣的臉色都變了:“他到底有沒有當我是他親生的女兒?”
女兒哪有兒子重要?
木尹楠拍拍她的手,示意她冷靜:“你爹未必知道那家人的打算,他不是什麼都沒說嗎?”
“他會不知道?”春分難過的搖搖頭,自己的爹自己清楚,若非不明就裡,怎麼會拖家帶口的上京城來?分明就是打算把她嫁了之後好佔了這份產業吧!“也是我魔障了……一直以為只要我真心待他們,他們也會當我是自家人,如今,倒顯得是我太傻了。”
“傻話,你只是單純沒想太多了。”木尹楠有些憐惜的道:“先前我看你那個弟弟,有些躲躲閃閃的,這事沒準兒和他還有點關係,回頭我再讓人去查查。”
小虎?春分想起這個弟弟來,有些困惑。小虎小時候還挺親近她的,虎頭虎腦的長得也挺可愛,她想著自己前世也沒個兄弟姐妹,對他也挺喜歡,待他一直不錯,難不成也是個狼心狗肺的?若真是如此,那她真的可以對那家人死心了。
“查吧,好好查個清楚。”春分的眸中透出兩分悲涼,七分堅決:“大不了,我就當不認識這家人!”
木尹楠不做聲,只是點點頭。女子大多容易心軟,但若真的狠決起來,卻比男人要堅定的多。
哄了春分好好休息,木尹楠走到外間,天色已近黃昏,金燦燦的鋪滿了整個院落。到了深秋。院子裡載重的樹木底下堆了一層層的落葉,殘留在枝頭僅剩的一點兒綠意,也是憔悴不堪。
她和春分,就好像這落葉一樣,是無根的浮萍,只能隨風飄蕩嗎?
一時沒了睏意,正打算出去走走,門房卻傳話說有人來訪。
“要見我?”她挑了挑眉頭,問道:“知道是什麼人嗎?”
門房低著頭,小聲道:“是前些日子來過的……小人不知他是什麼人,並不敢自作主張。”
“哦?是男人還是女人 ?'…3uww'老的還是小的?”
“是那個書生打扮的少年。”
林小虎?他怎麼會一個人來找她?
木尹楠來有些訝異,想了想,對門房道:“讓他進來吧……帶他去偏廳等著!等等……晚些去請林掌櫃過去。讓她躲在偏廈裡聽著,莫讓人發現了。”
“是。”
等門房離去了,木尹楠並不急著過去見林小虎,而是先回房呆了一會,這才慢吞吞的往偏廳走去。又問過了待客的丫鬟。知道他一直只是老老實實的坐著喝茶,不禁挑了挑眉頭。
這麼氣定神閒?
“不知是哪位公子要見小女子?”木尹楠揮退了丫鬟,還未進門便大聲嚷道,惹得身後跟著的二妞詫異看了她一眼,小姐平日裡絕不會這樣說話,這般爽朗明快的樣子。倒有些像是林姑娘呢!
屋內的少年聞言,連忙起身相迎,半弓著身子做了一揖:“這位姐姐,是我想見春分姐姐。”
“我不就是春芬?”木尹楠故意曲解他的話,掩著嘴笑道:“我記得你,你上次不是跟著你爹孃來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