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隊的利益,涉及湘軍利益的一些事兒他便能做到睜隻眼閉隻眼。
就像此次……
他並沒有一口答應三支入貴湘軍將領的請求,只是要求他們先把貴州的叛亂苗民彈壓下去,而後入駐於貴州與四川交界處,等待四川大戰的局勢再做決定。
吳可可不想讓朝廷以為,他和曾國藩私交很好的樣子。
南方聯盟已經足夠讓朝廷忌憚了,那是花了近十年時間才打出的交情,朝廷儘管忌憚卻也很是讚賞這樣長時間打出來的革命友情,該有的封賞和好處一點都不能少,否則就是寒了前線清軍將士們的心。
當然了必要的防備朝廷也沒少做,最主要的手段自然是給南方聯盟製造‘敵人’來分散牽制其恐怖的影響力。
要是這時候突然傳出,吳可或者說南方三督與湘軍統帥曾國藩關係親密的話,無論朝廷對吳可有多倚重,都會下手毫不留情進行打壓。
吳可此時的佈置還沒完成,更不想因為這種事情受到朝廷的攻擊和打壓,再說了他跟曾國藩以及湘軍真沒這份交情,可不願意因著這種事兒麻煩纏身。
所以,他一邊安撫住進入貴州急欲加入四川大戰,幫湘軍大佬駱秉章一把的湘軍三位核心將領,一邊將這事兒以六百里加急的方式向朝廷做了報碑,總之他不願意因為莫須有的事情將麻煩主動招惹上身。
而身處貴州的湘軍大將劉長佑等人接到命令後也不好多說什麼,只得強壓下心頭衝動老老實實按令行事。
他們三人清楚得很,兩廣總督吳可可不是善人,也許其他督撫會高看湘軍一眼,可作為清軍另一支強軍鄉勇隊唯一領袖的吳可可不會在乎這些。
吳可不將湘軍當作手頭核心戰力,他們便很難享受到地位上的特殊待遇,只能老老實實聽候差遣。
而且四川大戰的局勢,真不像他們信中所言那般緊張,石達開部太平軍雖然氣勢洶洶,卻並沒有對重慶一帶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失。
在四川,清軍與太平軍雙方好像是在隔著長江競走。石達開行軍一向急如風雨,如果是在陸上行軍,清軍絕不是他的對手。可惜當時長江中的船隻都在清軍的控制之下,太平軍在陸上行軍,清軍卻能乘船來往,因此太平軍行軍的速度就常常落在清軍的後面。
四川的清軍能夠阻攔太平軍渡江,全靠長江天險。石達開也知道這一點,所以總想出奇制勝,能夠繞到清軍的前面去搶渡擦和長江。
4月12日,兩軍又在城南,城西各地激戰一天。清軍付出傷亡千餘人的代價,攻下了黃泥坡陣地後,發現太平軍已開始後撤不久涪州解圍。
在向西進軍的途中石達開和部將們商議了一個新的進軍計劃,即虛攻江津,實攻綦江。江津在長江邊上為清軍所注目,即使拿下此城清軍已把船隻收到北岸還是無法渡江,不如先攻綦河上游的綦江縣城,這裡是內地不為清軍所注意。
如果攻下此城,可以徵用綦河的船隻,改裝成炮船,順流而下進攻重慶。計劃既定分兵前進,以一支隊伍虛弓江津,大軍則長驅南下進圍綦江。分攻江津的隊伍因為清軍有備而退回,回師同攻綦江。
太平軍進攻之前本已約定城內的稅朝南作為內應,可惜他們圍攻的第一天內應一事就被城內清軍破獲,稅朝南被捕掛掉清軍也由此知道理太平軍的進軍計劃,給圍攻計劃增加了極大困難。
4月25日,石達開到達綦江城外全軍陸續到達,在城周連營百里四面圍攻數日不下。5月1日唐炯帶兵來援,因見太平軍勢大離城十里紮營不敢靠近。
5月9日凌晨,太平軍在綦江南門挖成地道,石達開下令炸城。轟然一聲火焰迷空,城牆炸塌十餘丈。但是城內清軍事先有所察覺,早已修好一道內城又據內城頑抗。
石達開張黃綢傘蓋,親自騎馬督戰,苦戰一日仍未能進城。此次戰後不久,石達開即下令撤兵全軍西去。
石部太平軍連續攻涪州,綦江都不順利,石達開深感部下新兵太多不能得力,必須選擇一處適宜的地方進行整訓,加緊訓練才能提高戰鬥力。
因此下令給先鋒賴裕新,要他選擇一塊人煙稠密可以駐紮隊伍的地方,“以便鋪派各隊置備軍需,宣講道理,訓練兵士。一經軍規整肅,再議進取機宜。”
這時候,卻連續傳來兩個令人高興的好訊息。一個訊息是:李藍叛亂武裝這時正在敘府八角寨活動,已經派人前來聯絡,希望配合作戰。另一個訊息是,南溪地方叛亂武裝隊伍首領張四皇帝正在江安,興文一帶活動,也派人來歡迎太